第62部分(第3/4 頁)
下意識地彎曲受傷的關節:
“那些書不要了,書名和版本編號我已經記下來,明天會讓人送到家裡。”
“哦。”
路德維希停下手:
“巷子太窄了,抓著我的手腕你不好走路,還是……”
夏洛克無動於衷地握著她的手腕,側身走在巷子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如果你還沒有貧困到要靠把自己變成三等殘廢來領取政府保障金的話,請走快一點,你再在雨裡淋一會兒就不僅僅只是變成三等殘廢了。”
路德維希……這才是夏洛克,毒舌,冷漠,又彆扭,長句子裡永遠缺少標點符號。
至於剛才吻她的那個……路德維希只想晃著他的肩膀說:“你腫麼了?你腫麼了?是被那個為海倫發動戰爭的帕里斯王子上身了麼?”
夏洛克走在路德維希前面,兩人離的並不遠,他只要微微側過頭,就能看見她平靜的,甚至可以說是漠然的表情。
他手心裡,是她柔軟的手腕,指腹下,是她跳動的脈搏。
在他親吻她的間隙,他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直到現在,而除了最初她由驚愕引起脈搏跳動頻率的微小變化外,她的心一如她的表情,平靜無波。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吻。
黯淡燈光下濛濛的小巷,雲層低垂,星空半掩——這是他的意料之外,是他的措手不及。
而她,連心跳都不曾變化。
夏洛克握緊了她的手腕。
他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冷不丁地問道:“今天,你輸了多少錢?”
突如其來的問題,路德維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一開始是十萬英鎊,我輸了九萬英鎊,亞圖姆幫我贏回來了七萬英鎊,十萬減去九萬加七萬是……是……是多少錢來著?”
夏洛克的嘴角在夜色瀰漫處,微微勾起,卻又很快隱去,消散在點點滴滴的雨水裡。
她的心算並不差,從她賭了二十多局竟然沒有一局贏就可見一般。
但是,她現在連最簡單的加減法都做不來,說明對於他們這個吻,她並不像她表現的那樣無動於衷。
但是……
他抿住嘴角,神色在路德維希看不見的地方,逐漸冷峻起來。
哪個剛剛過了十八歲的少女,會在被戀人親吻的時候,也下意識地壓抑自己的反應,連心跳都不露端倪?她之前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無論是他還是麥克羅夫特,對她之前生活的調查結果都調查不出異常。
可他看見的她,卻是異常的。
她的生日明明在一個星期以後,他早就取得了醫院的出生證明,拿到了當年接生醫生和護士的口述,還有她從產房中被抱出來時拍下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她喜極而泣的父親,優雅微笑的母親……還有他被包在嬰兒巾裡,閉著眼睛咬手指的小女朋友。
絕對不會出錯。
她五歲之前過的都是一個星期之後的生日,五歲之後父母離開,而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過生日。
可她卻說,她的生日,是今天。
除去這些,他之前發現的諸多疑點,一條一條,都被他清楚地寫在腦海裡,等待在特定的時候,成為破解這個名叫“路德維希”的謎題的鑰匙。
連加減法都算不清楚,還能滴水不漏地回覆他“反正我能記清的,是沒有了”——她到底在心裡把這些應付疑問的話,演練過多少遍?
她到底,在隱瞞什麼?
亮閃閃的派對,亮閃閃的珠寶,和亮閃閃的禮服——標準赫拉斯太太的風格。
路德維希站在她男朋友的媽媽為她準備的衣帽室裡,糾結地看著整整一排的長裙,整整一排的小外套,整整一排的戒指項鍊,整整一排的高跟鞋,以及整整一排的髮飾……
赫拉斯太太對“整整一排”到底有多少執念……
他們回到福爾摩斯莊園是晚上十點了,等路德維希的右手上好藥,已經十點半了。
但赫拉斯太太堅持要舉辦路德維希的成年舞會。老福爾摩斯先生正在樓上打遊戲,硬生生地被自己的妻子扯了下來。
路德維希好奇地去看了看老福爾摩斯先生玩的遊戲,然後被顛覆了世界觀。
特麼福爾摩斯家的人不可能在玩超級瑪麗!用的還是老式手柄款的遊戲機!
她竟然從一個福爾摩斯身上看見了自己小霸王遊戲機的童年……她能和她男朋友的爸爸打個商量,借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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