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完的那句,我對你的指責真是太怎麼了?”
斑駁的樹影參參差差地落在他冷淡的臉上,他菸灰色的虹膜,在曖昧不明的光影裡,如同浮動著煙嵐。
路德維希怔怔地看著他的臉,忽然一笑。
猶如冬天綻放的忍冬花,又像陽光下緩緩流淌的,閃爍著點點金光的水流。
“……太讓人感動了。”
因為我終於覺得你是一個活人了,不再是紙頁上一個蒼白的名字,而是脾氣糟糕,自高自大,卻會在她不見時,四處尋找她的夏洛克…福爾摩斯。
聽到預料之外的答案,夏洛克放在口袋裡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
他看向前方,仍然用冷淡而彆扭的口吻說:
“邏輯太過混亂,這不是你原本想說的話——和你之前對我的指控並不相符。”
“我就喜歡這種神邏輯,而且我的指控又沒說錯,你本來就沒資格那麼說我好吧……我說,你又不急著投胎,不能走慢一點嗎?”
路德維希扯扯夏洛克的大衣袖子,示意他走慢一點,恰好露出他內裡的襯衫袖口。
……誒,釦子呢?為什麼襯衫的扣子掉了一顆?
夏洛克沒有說話,走的更快了,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路德維希看著夏洛克散開的袖口,沉默了兩秒,來不及細想,那些在心裡起起伏伏的思緒,小跑著跟上他的腳步。
她伸手戳戳夏洛克的背:“喂,真的生氣了?我話說的有點重,我道……”
“歉”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見夏洛克飛快地回過頭,詫異地說:“蠢的是你不是我,是你大面積腦損傷急需修復,我為什麼要生氣?”
路德維希:“……”
她深吸一口氣,忍住扭頭就走的衝動,再次戳了戳夏洛克的背,不過這次戳的略狠,她是用指甲尖戳的。
“你愛聽不聽吧,我只是領地意識有點重,不是針對你……你會來找我,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說你特麼能不能走慢一點!”
路德維希終於忍不住了,手上狠狠一拉,夏洛克一時剎不住車,於是福爾摩斯先生很榮幸地……香肩半露。
夏洛克停住腳步,大衣有一半滑落在手臂上。他慢慢地回過頭,看著一臉理直氣壯的路德維希。
理直氣壯的路德維希:“所以我想說的是……謝謝你來找我,你真是英國好室友,福爾摩斯先生。”
夏洛克把大衣拉上,整理了一下領口,神情微妙:“這就是你表達謝意的方式?”
“……你不用太感動。”
路德維希微微一笑:
“我向來都是這麼的熱情和善解人意。”
夏洛克目不忍視,轉身就走。
只是,他放慢了腳步,讓路德維希可以比較輕鬆地跟上他。
他一邊走,一邊語氣淡淡地說:
“事先說明我沒對你的觀察力抱有期待……你不是說你有重要發現,你發現了什麼?”
“有兩點……但是我沒學過犯罪心理學,所以可能並不準確。”
路德維希神情凝重起來:
“第一,鋼琴是在黃昏時被送到考文特花園劇院的……這可能不是巧合,日落對上原二郎有特殊的意義。”
夏洛克皺眉:“日落?”
“我總覺得上原二郎喜歡賦予他生活中的細節特殊的意義……這可能是演戲演多了的後遺症。”
路德維希踩著地上厚厚的落葉,半圓的小葉子在腳底嚓嚓作響。
總有一些樹,喜歡在春天發瘋了一樣地掉頭髮,比如中國的樟樹。
“你看,他買書,是因為書名對應自己的生活,他挑卡薩布蘭卡百合,是因為這種花代表‘死亡’,‘沉默的愛情’和‘五月’……而他挑這個偏僻的地方看書,是因為這裡可以看到日落。”
夏洛克偏頭:“這是他和你說的?”
路德維希用食指摩挲著下巴:
“嗯,他說在劇院裡只有鐘樓和這裡能看到日落……”
夏洛克幽幽地說:“你還記得,那個叫施密特的德國鋼琴家是什麼時候跳海自殺的嗎?”
路德維希:“完全不記得,但是如果你這麼問的話……日落的時候?”
夏洛克頓了一下,顯然兩人沒有想到一個點上:
“是半個月前——竹村安娜租房子是在半個月前,施密特跳海自殺也是在半個月前……我已經讓雷斯垂德和去德國政府交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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