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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了一會兒,有點難以啟齒地說:
“本來我是打算去接老師的,但是我喝了酒,忘了時間,直到八點半才想了起來要去接佐久間老師,這才得知老師沒有過來——作為經紀人我真是太失職了,現在想想還覺得老師的死是我的錯……”
夏洛克正對著從視窗溜進來的陽光,觀察一片花瓣和一顆石子。
聞言,他以非常客觀的語氣對渡邊椿三說:
“這是一起計劃縝密的謀殺,恕我直言,考慮到你在初中就留級兩年的智商,還沒到能在其中發揮作用的地步。”
渡邊椿三:“……”
雷斯垂德:“……他只是在自言自語,請不要介意,渡邊先生,繼續吧。”
渡邊椿三:“從塞萬提斯酒店櫃檯小姐那裡得知老師沒有來倫敦以後,我立刻打電話給老師的丈夫雷波君詢問,雷波君因為要陪伴容易做噩夢的母親,留在了伯明翰。”
就在這時,一直沒把心思放在毫無意義的審訊上的夏洛克,突然開口:“我說……”
雷斯垂德立刻停下本來要說的問題,期待地看向夏洛克。
夏洛克前面的審訊桌上落著幾片變了色的花瓣。
他盯著那些花瓣,臉上沒有表情地說:
“你的視線停留在我臉上的時間已經長達五分二十七秒……現在是五分二十九秒。”
雷斯垂德:“……”他這是在對誰說話?
路德維希:“……”好像是在對我說話。
……艾瑪,發呆的方向沒挑對!
她迅速地回過神來,又迅速為自己的發呆行為找到一個靠譜的理由:
“啊,抱歉……是因為……是因為……是因為我覺得你最好去做一個激素水平檢測。”
夏洛克抬起頭來,依然沒什麼表情,但他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示他對這個提議難以理解。
路德維希被夏洛克突然出現的,近在咫尺的美顏晃了晃神。
“……你有沒有注意到,你面板光滑緊緻到連胡茬都看不見?這不科學!很有可能是雌性激素分泌過度……”
夏洛克沒等她說完,就直接低頭,繼續看他的花瓣去了。
……對話太離譜,不能進行,pass。
雷斯垂德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
從這一對,走進審訊室開始,原本井井有條的審訊工作,就變得像是……無領導自由討論小組……
審訊是有錄影的!錄影的!這裡不是他們的貝克街!不要每隔幾分鐘就因為這麼不靠譜的事打斷審訊!
好吧……錄影什麼的,福爾摩斯家的人不放在心上……
……
☆、第40章 論偵探是怎麼傲嬌的
……
“抱歉,渡邊先生,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哦,口信的問題。”
雷斯垂德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也就是說,佐久間相子失蹤之前給你們帶了口信,說晚一點到倫敦,但是她之後就被殺害了——你們是什麼時候意識到她不見了呢?”
“是昨天中午的時候,因為演出晚上就要開始了,老師雖然喜歡遲到,卻無論如何也要在中午趕到現場來化妝的——但老師卻一直沒有出現,我們才覺得有一點不對勁。”
中年警官揉了揉太陽穴,也是一副被□□了一個晚上的樣子:
“她的學生竹村安娜小姐一直和她在一起嗎?”
渡邊椿三:“因為佐久間老師和竹村安娜關係太過密切,很多人都認為,她們早就在一起了——但事實上,她們只是單純的師徒關係,並沒有曖昧。佐久間老師一直說,竹村安娜是她教過的最有天賦的學生,與竹村呆在一起,她本人也受益良多。”
雷斯垂德:……曖昧?他有問這個嗎?怎麼感覺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中年警官看上去已經受不了渡邊椿三抓不住重點的說話方式了,於是他換了一個方式提問道:
“不是你理解的那個在一起,我們想問的是,那天晚上,竹村安娜小姐是不是和佐久間相子在一起呢?”
渡邊椿三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
“原來是問這個……前天晚上,竹村安娜小姐是按時到達倫敦的,她訂的也是塞萬提斯飯店的房間——我詢問老師去向的時候,順便問了一下,當時酒店櫃檯員還給我看了入住記錄,我本來想找她問一下老師的情況,但不巧的是,她那時正好不在。”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