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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她自己思考,只要綜合夏洛克的話,答案就已經浮出水面。
……
一陣長久的沉默。
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只間歇傳來不遠處,睡夢中蝙蝠的呢喃的拍翅聲。
亞圖姆忽然皺起眉,一副她做了很大錯事的模樣。
“不,不,不……寶貝,這可不對。”
亞圖姆語氣柔和得讓人發冷:
“我殺了你的父母,你為什麼是這副平靜的表情?你應該歇斯底里,哭泣,掙扎……就像一隻美麗的,即將被獻上神壇的羔羊。”
“那可未必,人和動物的區別在於可以選擇自己的行為和情緒。”
路德維希鎮定地笑了笑:
“否則世界上的豬都該節食減肥了,哪裡會等著人們來殺?”
“真是遺憾,那我只好給你普及一點真相了,你所面臨的殘酷現實……”
他輕輕地把她朝後一推,力道精準。
路德維希抑制不住地朝後退了兩步,重重地撞在身後的棺槨上,脊背被棺材上纏繞的鐵鏈撞的生疼。
亞圖姆抬起手,在她身後的棺木上拍了拍:
“猜猜看,這裡面躺著誰?”
路德維希垂下眼睛:
“為什麼要猜?頂多是我的父母。”
“回答錯誤,你的母親不在這裡,她早在你七歲那年就躺在了克里特島冰冷的地宮裡,我可沒功夫把她挖出來。”
亞圖姆搖了搖頭,灰藍色的眼睛色澤純粹得就像雨後的天空。
——他又戴了隱形眼鏡,他為什麼每次見她都要帶隱形眼鏡?
不,不是每次,有一次他沒有戴。
但路德維希現在心思不在隱形眼鏡上,她剛才聽到一個詞——
克里特島?
在古老的傳說中,克里特島的地下迷宮裡有一隻半人半公牛的怪獸米諾陶,周邊的國家每年都要挑選童男童女作為米諾陶的祭品。蘇格拉底被推遲行刑,就是因為童男童女的船要出發耽誤了。
如果路德維希的母親真的死在克里特島,那麼她父親的死也該重新作出定位。
因為在卡米拉叔叔寫給她的最後一封信裡,說的是——
“你的父親,我的弟弟,梵…路德維希先生在克里特島追尋米諾陶時,因為太過興奮親吻了考古隊抓獲的一隻尖吻蝮,經搶救無效死亡。”
親吻尖吻蝮。
埃及最後一位皇后克里奧佩特拉的死法,也是親吻了一條毒蛇。所以毒蛇常被認作身邊反咬一口的親密朋友。
她從未在意這些細節,但現在不同了。
卡米拉叔叔的信,到底想說什麼?
他也是一位教授,記憶力並不弱,可為什麼時常忘記給她打生活費?為什麼整年整年音訊全無?
現在答案出來了。
——因為顛沛流離。
他又為什麼要把她託付給貝克街的郝德森太太?是因為貝克街有他的初戀情人,還是因為……貝克街,有夏洛克…福爾摩斯?
在她複習考試的時候,夏洛克曾經問她,為什麼沒有人請她參加她父親的葬禮。
這個問題她裝作忽略了,但疑問並沒有從她心裡消失。如果有葬禮,沒有理由她身為女兒卻無人邀請。
唯一的解釋是,根本沒有葬禮。
因為最後一個可以為她父親舉行葬禮的人,她在這個世界裡唯一有過聯絡的親人,她大鬍子的卡米拉叔叔……也已經,從這個人間消失了。
消失了……都消失了。
路德維希怔怔地轉頭,看著她手指下的埃及人形棺材。
抽象化的彩繪人臉上,眼白和黑色眼珠黑白分明。
……這是,卡米拉叔叔,和她這裡的父親……
原來這個全家都崇拜貝多芬的路德維希家,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不,不是剩下她一個人。
真正的路德維希早已死去……所以現在是一個人都不剩了。
——為什麼?
他們在保護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他們付出全家人生命的代價?
……
“不,不是全家人生命的代價,他們付出的代價只有你的生命,我的朱麗葉。”
彷彿看穿了她在想什麼,亞圖姆笑得更開心了:
“前面都是開胃小菜,現在才是正餐……你知道你七歲時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