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第2/4 頁)
他語氣裡聽不出一點不滿:
“但鑑於你在外面閒逛了四個小時,所以我只好讓它也在我的口袋裡多閒逛四個小時。”
“……你太幼稚了福爾摩斯先生,這是什麼?”
路德維希伸手接過。
一張黑白老照片。
一張,因黑白的復古色調而靜止在時光裡的全家福。
年輕的夫婦抱著他們剛剛出生的孩子,母親微笑地看著孩子的父親,眼裡滿是崇拜和依戀。
而孩子的父親摘下了黑色圓框的眼睛,帶著兩分學究的氣息,他的頭髮有些亂糟糟的,就像鳥巢,正一邊拉著妻子的手,一邊親吻著她懷裡孩子小小的臉龐。
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是男的還是女的?我怎麼覺得又像男的又像女的?”
“……女的。”
夏洛克重新蹲下:
“你不覺得眼熟嗎?”
“覺得。”
路德維希對著照片嘆了一口氣:
“嬰兒都醜到不像話,這個也不例外,我看他們每一個都覺得眼熟。”
“……雖然我很不願在這個時候披露這個殘忍的真相,但。”
夏洛克頓了頓:
“這是你的出生照。”
路德維希:“……”
她蹲在夏洛克身邊,藉著地下漫上來的光線把照片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遍:
“如果世界上有嬰兒選美比賽的話,我一定是年紀最小的法國小姐,絕對不可能這麼醜!”
夏洛克:“……如果給所有評委都大面積腦損傷的話,的確有可能出現這種事。”
“你的照片哪裡來的?”
路德維希把照片正看反看,仍舊難以置信:
“我明明是瓜子臉好嗎?可這個嬰兒居然長了一張瓜子媽媽的臉!”
“是有點胖,但是還沒有胖到向日葵花盤的程度。”
夏洛克瞥了一眼照片,評價得很中肯:
“在你說你的生日是五月初的時候,我去醫院查了你的出生證明,順便拿走了你的出生照。我注意到你家沒有一張照片,是你處理了嗎?”
“沒有,我七歲睜開眼睛以後,家裡就沒有一張照片。”
路德維希把照片塞回夏洛克的口袋裡:
“這張照片絕對是我的黑歷史,回去立馬燒了它,我要抹殺我曾經長得像一朵向日葵還不男不女的事實。”
夏洛克:“……”
路德維希站起來:
“不要盯著我,就算我曾經不男不女過,也比你正在非禮一座金字塔來得好……請繼續吧。”
法語屬於義大利語族裡的羅曼語支,帶著拉丁語老祖宗的古老傳統,詞語分為陰性詞和陽性詞。
所以,法國的男人們在開水龍頭洗手的時候,乾的都是畜牲的事。
因為——把手這個詞是女的。
夏洛克對她的調侃很是不以為然:
“如果一定要用性別劃分,金字塔也是男性……”
路德維希:“——噗嗤。”
“……”
夏洛克抬起頭,從下往上地看著她,有點高深莫測的味道:
“笑點?”
“在你說金字塔是男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把你面前的男金字塔想成了□□的大衛像……”
路德維希手捂住臉:
“如果是這樣,先生,你現在按住的地方就很微妙了,喂,你摸的是金字塔的正面還是背面?”
夏洛克:“……”
他盯著眼前方方正正的二氧化矽塊,突然覺得今天的線索找不下去了。
路德維希背過身:
“不,現在的畫面太有衝擊感了,我要冷靜一下。”
夏洛克面無表情地說:
“如果你實在閒得無事可做,我可以給你講講盧浮宮的鬼故事。”
這句話本來是句玩笑,他知道她怕鬼才故意這麼說。
但他的小女朋友忽然就來勁了:
“鬼故事?我最喜歡聽鬼故事了。”
夏洛克皺起眉:“你怕鬼,卻喜歡聽鬼故事?”
“就是因為怕我才喜歡,越怕越喜歡。”
路德維希理直氣壯:
“這和天主教逼著世界相信性是衝動低俗下流的,是一個道理,你越說這是有罪的,越是禁止,人們私下裡流傳的就越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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