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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會大半夜和我來法國。”
夏洛克平靜地說:
“這就是我這麼做的原因……我多次試圖和你討論線索,但無一例外地被你拒絕了,如果不是你堅持消極怠工,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所以,敢情這還是她的錯?
夏洛克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而且,你還說你不需要我,你只需要修普諾斯。”
路德維希:“……”
很好,她剛考完試,翻舊賬的就來了。
司機打斷他們,用法語說:“夫人,你們到底走不走?”
“走,當然走,幹嘛不走,你先順著塞納河兜兩圈,兩圈不夠兜三圈,等這位先生想出結果來了再說。”
司機:“……”
凌晨兩點半了,這兩位要去塞納河……兜風?
路德維希把卷好的蔬菜三明治粗暴塞進夏洛克手裡:
“還有,我不是夫人,我是小姐。”
夏洛克:“稱呼並不重要……為什麼要給我三明治?”
“因為我剛換好衣服就直接被你扯出來了,手機和錢包都沒有來得及拿……而仔細算算,你有將近兩天沒吃飯了。”
他早餐吃得向來不多,今天一天沒吃,昨天晚餐沒吃,而昨天中午,他因為她辣醬和芥末的惡作劇,也幾乎沒吃。
……或許他十年之後最該擔心的是不是她的抱怨,而是胃癌。
路德維希平靜地說:
“綜上所述,如果你餓死在法國的大馬路上,我還要偷死人的錢包才能打車回家……太狼狽了。”
“……”夏洛克咬了一口,皺起眉:“我不喜歡這個牌子的法國沙拉,你知道的,卻忘記了。”
路德維希:“……”
她仰頭望著計程車頂,很疑惑為什麼自己還能心平氣和地和夏洛克說話:
“抱歉,我的錯。”
……她錯在根本就不該半夜和夏洛克出來!
夏洛克勉為其難得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很高興你終於發現你最近對我日益嚴重的疏忽和冷遇了,儘管你花費的時間足夠坐飛機環繞地球五圈。”
路德維希:“……”
她當時為什麼不當斷就斷地說分手?現在說還有機會麼?
……
寂靜的夜裡,引擎轟鳴,車飛快地駛向前方。
兩邊都是燈,是明亮的,唯有前方遮掩在陰影裡,像巨大的,黑沉沉的洞穴。
“我不記得我父親,也不記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甚至不記得他的長相。”
路德維希看著窗外塞納河的夜景:
“恐怕我沒有辦法給你提供線索。”
“要判斷一個人的性格並非只能依靠記憶,他衣服的風格,他袖釦的款式,他喜歡的食物,和他平時閱讀的書籍……外在的表現是人格的組成部分。”
夏洛克倒像並不在乎這個問題:
“你公寓的書架上仍擺放著你父母的書籍,矮几上還留著你父親的菸灰缸,這說明你幾乎沒有動過你父母的物品……你只要給我提供這些資料就夠了。”
路德維希頓了頓:“演繹推理法?”
“是的,演繹推理法。”
塞納河畔燈火輝煌,從河上吹來的風灌進車窗,撩起黑色的長髮。
“我可以給你開一個頭。”
她看著窗外色夜景,而夏洛克看著她的側臉。
“你父親會五種語言,法語,英語,漢語,希伯來語和象形文字,因為書架上有象形文字的影印書稿,和中文原文書籍。他精通曆史和宗教,對數學和密碼學也有所涉獵——當然,他顯然把這兩門當作歷史來研究,因為他把這一類的書籍插在歷史類書籍中間。”
路德維希支著下巴,不說話,也不驚訝。
——喂,他可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他當然不僅僅只是去她家吃一頓飯而已。
夏洛克繼續說:
“在此之外,他反叛且特立獨行——他的藏書幾乎包含了世界上所有的宗教,唯獨缺少上帝,目前最佔上風的神。他喜歡甜食,你還保留著他的糖盒,就放在矮几下的抽屜裡。他身為教授卻喜歡不嚴肅的裝飾品,這從他的表就可以看出來。”
……表?
“你放在書架上的那塊,日本牌子,廉價,五顏六色,長著貓耳朵,相當幼稚……”
路德維希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