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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趕的動作。
夏洛克:“……”
這個動作太粗魯了。
活像英國南部那些穿著灰布裙子趕鴨子的農婦。
他看到她彎下腰,像是從地上拿起了什麼,然後笑眯眯地朝他晃了晃。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夏洛克只能依稀分辨出那是一瓶水。
……這是在問要不要給他送水?
不,不必麻煩。
夏洛克盯著她的動作,無聲地搖了搖頭。
她因他的拒絕頓了一下,又彎下腰,從地上拿起她偷來的咖啡豆,舉到半空中。
……這是在問他要不要喝咖啡?
夏洛克勾起唇角。
看來是他的小女朋友自己渴了。
好吧,看在她一直犯困仍舊一路陪同的份上,夏洛克決定通情達理一回。他朝著路德維希的方向,微微地點了點頭。
這樣看來,他還要等她煮完咖啡。
如果麥克羅夫特知道他居然因為一個女人想喝咖啡,就心甘情願地在凌晨灌滿風的盧浮宮廣場上多等十五分鐘……一定會以他太閒為理由,摔一座山的公務給他。
於是他看到他的小女朋友歡欣雀躍地扔下咖啡豆,再次蹲下,然後……又舉起了一個瓶子?
寬大的白色衣袖像萎頓的蝴蝶翅膀,隨著她的動作滑落到她的手肘上,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澄淨的月光灑在她身上,於是那截手臂也在這光芒下微微發亮。
夏洛克靜靜地站在那裡,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現在應該回以資訊。
他看不見包裝上的字,但這並不妨礙他尋著對她冰箱的記憶,辨認出那琥珀色的液體。
——這是蜂蜜酒。
凌晨四五點,在盧浮宮廣場喝酒?
哦,他的小女朋友是想辦廣場派對嗎?這太荒謬了,絕不能縱容,否則下次她就要在他們的臥室裡辦酒會了。
這一回,夏洛克堅決地搖了搖頭。
於是她放下了所有東西,站在陽臺上,模模糊糊地朝他笑了一下。
夜裡有微微的風起,掀起她寬大的和式袖子,上面精緻的纏花圖案,遠遠望去,就像盛開在黑夜裡的小叢櫻花。
窗簾是白的,門窗是白的,她的袖子是白的,她的臉,也是蒼白的。
只有她的頭髮,潑墨一樣垂到腰際,隨著她的動作在微風裡晃動,偶爾掀起一絲,勾住她身邊紅色的鳶尾花。
落在白色衣服上的長髮。這幅景色多麼熟悉。
她喜歡背對著他睡,似乎並不習慣床上有另外一個人在。
於是在福爾摩斯第二莊園的每一天早晨,他醒來第一個看見的,就是她的長髮。
絲絲縷縷地,纏纏繞繞地,不細看,就是黑色絲綢一樣的。
落滿他的枕頭,填滿他的視線……直到他,再也看不到其它。
……
路德維希遠遠地站在陽臺上,她的手現在空了,只覺得兩隻袖子裡都灌滿了風,連月亮也是涼的。
凌晨的風拂過她的臉頰,就像告別。
她最後朝夏洛克笑了一下,也不在乎他有沒有看見,就朝屋裡走去。
她要的不多,五分鐘。
那條隧道里有很多岔道,她看過電影,她知道怎麼走。
可夏洛克不知道。
所以只要拖住夏洛克五分鐘……只要五分鐘,她就能從他的視線裡消失,讓他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她。
或者永遠找不到她。
兩分鐘後。
夏洛克斜斜地靠在金字塔上,清冷月光的籠在他大理石雕像一般的五官上,在他身後拖下長長的影子。
他突然皺起眉頭。
他的小女朋友剛才向他詢問了三樣飲料,水,咖啡,和蜂蜜酒。
這種出乎意料的詢問方式和說喝就喝不分場合的糟糕德行,的確很符合她一貫來隨心所欲的習慣,沒有什麼奇怪和異常的地方。
奇怪的是她向他展示的三樣東西。
……水。
……咖啡。
……蜂蜜酒?
☆、第149章 鼴鼠小姐與老鼠
路德維希家好像偏好白色,除了路德維希本人。
當她穿過純白色的走廊,走進自己的臥室,房間的格調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牆上的牆紙是文森特…梵高的《杏花》。
深藍的底色上,暖白色的花朵張牙舞爪,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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