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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來表達我的熱愛——畢竟對音樂家應當致以音樂家的敬禮方式。”
“……”
夏洛克瞥了路德維希一眼:
“我居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發現我身邊坐著一位音樂家,真是失禮。”
路德維希毫無壓力:“你眼神不好,我知道的。”
夏洛克:“……”
車子飛快地駛過塞納河畔一排排古老的圓頂建築。法國人熱愛丁香,從拿破崙的時代開始,他們在河畔種植了成片的丁香花。
五月正是丁香花的花期。
於是紫色和白色的丁香,就像籠在燈光下的紫色霧氣一樣,沿著塞納河一路延伸。
……
車裡,夏洛克繼續說:
“而這些不通或粗通音樂的人,對貝多芬的瞭解大多限於《命運交響曲》或《田園交響曲》這些膾炙人口的名篇,他們中很少有人聽過他並不是那麼出名的歌劇《菲岱里奧》。”
“所以他們更不會知道。”
路德維希靠在車窗上,偏頭看著那些丁香花從視線裡掠過:
“《菲岱里奧》,最初是被叫做《萊奧諾拉》的。”
夏洛克看著她:“大致上是這樣。”
“但是……我是說但是。”
路德維希偏過頭:
“如果這的確只是一個對貝多芬瞭解比較深的人留下的信件呢?你怎麼排除這種可能?”
“演繹推理法並不是萬能的,維希。”
夏洛克在昏暗的車廂裡模模糊糊地笑了一下:
“總會有一些錯誤我無法避免——所以我只能儘可能地蒐集到更多的線索,並從中選擇可能性最大的方向進行思考。”
……是這樣麼?
夏洛克也會出錯?
她倒是從來沒有見過夏洛克出錯——除了在對待她的事情上。
但這無法責怪他,她的事超出了這個世界所有現有理論可以解釋的範圍,超出了理智的框架——甚至連她自己都只是憑著一個信念在堅持而已。
……
路德維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破舊而古樸的黃銅鑰匙。
鑰匙的頭是一隻小小的鳥。
即便對埃及歷史毫無研究,她也知道,這是埃及壁畫裡反覆出現色鳥的樣式。
黃銅色的鳥棲息在法老權杖上,用冷冰冰的紅寶石眼睛俯視著尼羅河年復一年,潮漲潮汐。
夏洛克忽然說:
“這是我們從盒子裡拿出來的鑰匙?”
路德維希奇怪地說:
“當然,我拿出來的時候,你不是看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夏洛克從她手裡拿過那把鑰匙。
他只看了一眼,就把鑰匙舉在路德維希面前,肯定地說:
“這把鑰匙已經被調換過了——這是複製的,你父親的那把鑰匙已經被人拿走了。”
路德維希拿回鑰匙,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會兒:
“我沒發現有什麼不對。”
“哦,維希,這是銅。”
夏洛克經典的“這顯而易見”語氣:
“這把鑰匙明顯是做舊,因為地下室的溼度和二氧化碳的濃度比在地面上大的多,它要真的是十年前你父親存在“莫蒂默的盒子”的鑰匙,沒有理由到現在還沒有生出‘銅綠’。”
氧化銅,水,和二氧化碳。
自然環境下合成鹼式碳酸銅的基本條件。
路德維希皺起眉:
“這麼說父親的暗號已經被亞圖姆或我樓上那個老婦人破解了?可是沒有理由啊,掛墜盒一直在櫃子角下,那個櫃子角是對著牆角的,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
“第一個暗號需要掛墜盒才能破解,第二個暗號不需要掛墜盒。”
夏洛克飛快地說:
“因為第一個暗號藏在店鋪招牌裡,你父親只需要記得那條街的店招順序就能製作出密碼。”
路德維希抬起頭:
“但是這一個,我父親需要把鑰匙存進那個盒子,所以他一定要現身……”
“沒錯。”
夏洛克的眼睛在黑暗裡,仿若流動著實質的水流:
“我敢說,他們從十年前開始,就一直監視著你父親的一舉一動。”
……
“這倒是一個安慰——至少被監視的不是我一個人。”
路德維希沉默了一會兒,轉頭望向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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