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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走到自己房間,蹲下看了看床底……很好,他也沒有蜷縮在床底下觀察昆蟲。
衣櫃裡也沒有夏洛克的身影……她的先生做重大思考決定時,一定要呆在某個封閉的空間裡,簡直像薛定諤的貓一樣,她不開啟盒子就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或者像薛定諤推論的那樣,盒子裡的夏洛克喵既是死的又是活的。
……
她檢查完了貝克街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夏洛克的身影。
福爾摩斯先生不在家?
……福爾摩斯先生終於不在家了?
路德維希慢慢地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再度確認家裡的每一個陰影處都沒有夏洛克的大衣衣襬。
福爾摩斯先生不在家有木有!這簡直是天賜良機有木有!她早就看夏洛克雪白雪白的一點花紋都沒有的床單和牆壁不順眼了有木有!今天一定要趁機換掉有木有!
天知道從她死過一次開始,夏洛克就沒有主動離開貝克街過……他這麼不自覺她怎麼放假!求假期有木有!
……
好吧,儘管內心的咆哮體如江河氾濫,表面上,路德維希小姐只是溫柔地笑了。
夏洛克最好三天……不,五天不要回來。
牆壁上的牆紙一個月不換多糟心?這些陰暗的大花朵她看膩了,五天她就能把這些日本花團牆紙換成非洲金黃金黃的大香蕉圖案。
請福爾摩斯先生不要大意地拯救世界去吧,至於貝克街……放著她來。
……
她開啟冰箱,從裡面端出昨天買的吐司,打了一個雞蛋在上面,直接放進微波爐裡,夾上蔬菜就成了簡單的三明治。
可是……她的手機去哪了?
難道是昨天和福爾摩斯先生在沙發上的時候掉進了沙發裡?
路德維希叼著三明治,翻開沙發墊,又跪在地上檢視沙發底。
遠處隱隱有轟鳴聲傳來,她也沒有在意,只當又是倫敦街頭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飆摩托。
只是……
轟鳴聲為什麼越來越大了?
為什麼……像是朝這邊來了?
路德維希皺起眉,暫且放下手機,走到窗邊,把玻璃窗連著緊閉的窗簾一起拉開……
彷彿就是驟然間的事。
巨大的風挾裹著玫瑰花瓣呼嘯著湧進窗戶,窗簾被高高地掀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子被風吹著摔在地毯上……路德維希白色襯衫衣角掀起,鬆鬆束著的頭髮一下子被吹散了,黑色綢緞一樣散開。
玫瑰花的香氣,鋪天蓋地。
紛紛揚揚的花瓣就像是雪花一樣從天上落下來,又旋轉著從窗戶裡飛進來,落在她頭髮上,停留在她赤著的腳邊。
不過半分鐘,貝克街的地上就鋪了一層厚厚的深紅色柔軟花瓣。
而在這樣宏大的浪漫前,路德維希只覺得……媽媽,頭要被吹掉了。
她抬手遮住臉,以免被風裡夾雜而來的玫瑰花瓣割傷……特麼在這樣巨大的風力下,玫瑰花瓣就是暗器一樣的存在啊口胡!
這特麼哪裡來的花?
南太平洋的風團是都湧進貝克街來了嗎?!
……
而等她終於適應了今天反常的風速,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
一架直升機,正懸在她窗戶外。
……特麼這居然真的是直升機。
……這特麼在逗她麼。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直升機的登機門口出現了麥克羅夫特優雅而多肉的身影。他與平時的穿著並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不同在於……他在西裝口袋裡別了一朵白色的玫瑰。
……麥克羅夫特居然會戴花?
他篡位成功了?大不列顛終於改姓福爾摩斯了嗎?
路德維希嘴裡叼著三分之二片吐司三明治,皺起眉,剛想說話,就聽麥克羅夫特提高了音量的聲音:
“哦,親愛的維希,我想我已經代表福爾摩斯家,表現出了最高的誠意。”
他站在飛機上,扶著機艙門,微微一笑。
他隔著一扇窗戶朝她伸出手:
“恭喜你們今天結婚了,我受夏洛克的囑託,來接你去婚禮現場。”
路德維希:“……”
鋪天蓋地的花瓣,清香溢滿了街道。
直升機的螺旋槳彷彿雷鳴一般在耳畔轟鳴,整齊有素的儀仗隊穿著剪裁合身的西裝,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