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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把戲。
她大概也知道她撇下他赴險的行為有多麼惡劣,於是她給自己留了一個後手。
如果她活著回來,就可以說她已經給了他提示,是他自己沒有看出來,從而推卸所有的責任。
這是一個簡單到粗劣的暗號,她現學現賣。
如果不是因為月光下她衣袖滑落到手肘,露出了一截伶仃而精緻的手臂……他沒有理由會忽略這麼明顯的暗號,除非他的大腦因什麼空白了一秒。
水r。
蜂蜜酒,mean。
連起來就是……an。
……。
等我。
倫敦的霧氣終年不散,連陽光也像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把人籠在裡面,像籠著一層輕紗。
輕飄飄地,就要消失。
夏洛克凝視著她沒有血色的嘴唇,就像凋零後失去顏色的玫瑰花瓣。
他冰冷的手指,終於撫上她蒼白的臉。
他慢慢地在她身邊躺下來,一隻手越過她的腰,握住她細瘦的手腕。
而另一隻手慢慢地穿過她漆黑的長髮,讓她枕在他的手臂上。
“你說過讓我在廣場等你……你說過你一會兒就回來。”
他就這麼把她冰冷的屍體緊緊地摟進懷裡,把頭埋在她已經感覺不到脈動的脖子旁,蹭了蹭她的頭髮,平靜地說:
“你是個騙子。”
他長久地抱著她,而她的側臉在模糊的光暈中,就像要羽化了一般。
夏洛克一動不動地躺在她身邊,長長的睫毛垂下,慢慢閉上了眼睛。
倫敦另一頭。
“福爾摩斯先生已經睡了,boss。”
“睡著了?”
“睡著了,boss。”
麥克羅夫特已經把桌上大批的檔案飛快地翻閱了一遍,推到一旁:
“我只喝了一口咖啡已然感到睏意,他喝了足足兩杯,也該感到困了。”
安西婭小姐坐在麥克羅夫特工作室的一個角落裡,職責是對著手機觀看貝克街影片,並把訊息及時傳遞到boss那裡。
“您為他的犧牲,他會看見的。”
安西婭恭敬地說,心理卻在腹誹——沒錯,boss為了欺騙弟弟把安眠藥喝下去,居然自己也喝了一口,這真是無上偉大的情操,只是明天的工作都要由他們來做了。
因為boss要去睡覺了。
可就在她面色平靜地看著影片時,正在辦公的麥克羅夫特突然說:
“不要腹誹,安德森。”
“……”
……我叫安西婭,安德森是蘇格蘭場的法醫。
可她只是頓了一下,舉起手機:
“您的母親剛才發了簡訊要我質問您,為什麼要給她第二個兒子下安眠藥?”
“告訴她,那完全是出於對她第二個兒子生命安全的考慮。”
麥克羅夫特頭也不抬地說:
“他對她承諾的事,每一件都會辦到,所以既然他承諾了永遠……”
他微微頓住了手上的筆,隨即在剿滅教會的命令檔案上,流利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定就是實際意義上的,永遠。”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太陽從東邊慢慢升起,又從西邊慢慢落下。
嘀嗒,嘀嗒。
貝克街的掛鐘已經蒙上了夕陽橘黃色的影子,還在一分一秒不停歇的轉著。
嘀嗒,嘀嗒。
倫敦已經沉入了夜色,而再過幾個小時,陽光又將從太平洋東畔的海平線上升起,整個歐洲大陸,法國,英國,奧地利……又是一天黎明的來臨。
時間奪走活人的生命。
……那麼,死人的呢?
斑斑駁駁的陽光,落在路德維希印著大朵陰暗花朵的緞面床單上。
窗外有嘰嘰啾啾的鳥鳴傳來,有鴿子在他們的陽臺上噠噠地磨了一會兒爪子,又拍起翅膀,撲稜稜地飛走了。
夏洛克從沉沉地夢境中醒來……夢裡,她正站在灰色梧桐和青色忍冬青樹下,穿著白色的纏花外套。
她在一片幾近荒蕪的寂靜裡站住了,回過頭朝他笑了笑。
隨後,她像蝴蝶張開翅膀一樣,慢慢張開雙臂,朝著空無一人的黑暗走去……她就那樣沉入了永恆的黑夜,不見了。
……不見了?
夢裡的她更是十足的騙子,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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