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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把雙手往褲兜裡一插,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笑著問:“怎麼樣?像男人嗎?”
徐幼寒說:“不笑還有點像,一笑就露餡了。”
珞珈立即板起臉來。
簡單吃過早飯,珞珈給舅舅馮承安打電話:“舅舅,我等會兒就出門去火車站,如果火車能準點抵達的話,也就是十個小時車程,我們晚上八點左右到平陽。”
馮承安說:“我讓鶴鳴準時去火車站接你們,家裡的房間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對了,你昨晚說要來平陽之後,我就給阮常聞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他還記得你。我已經和他約好,明天中午十二點在平陽大飯店一起吃午飯,先知會你一聲。”
珞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便掛了電話。
上午十點,一行人來到火車站。
衛燕棠的穿戴也樸素了許多,大概是不想引人注目。
徐幼寒嚴肅地叮囑他:“你怎麼把人帶去的,就怎麼給我帶回來,如果珞珈傷了一根頭髮,我唯你是問。”
衛燕棠拍著胸脯保證:“你放一百個心,肯定一根頭髮都不會讓她少。”
徐幼寒還要囑咐珞珈,珞珈搶先說:“不用擔心我,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聽說平陽的蟬翼紗特別出名,等我回來給你帶件紗裙做禮物。”
徐幼寒笑著說:“就你會討巧賣乖。總之安全第一,生意第二,你們倆都給我記住了。”
時間到了,該檢票上車了。
話別幾句,珞珈和衛燕棠一起匯進擁擠的人流裡,真正的跟班奇致幫著提行李,珞珈和衛燕棠各一個手提箱,珞珈的手提箱裡裝了一件洋裝、一件旗袍、兩套內衣和幾樣化妝品。
幾乎擠掉半條命才上了火車。
車廂很高檔,有推拉門,隔出一個獨立空間,一左一右兩張小床,靠窗的位置有張小桌子,最令人欣喜的是,桌上還擺著一臺老風扇。
等火車開動,把插頭往桌底下的插座一插,風扇便呼呼轉起來,珞珈摘下鴨舌帽吹風,頭髮凌亂地散下來,臉上一點妝沒化,依舊美得不得了,衛燕棠的小跟班都不敢看她。
衛燕棠摘下眼鏡放到桌上,轉頭吩咐:“奇致,你去餐車看看有什麼解暑的飲品,有成壺的就買一壺,沒有就買成杯的。”
奇致麻溜地去了,珞珈把風扇往衛燕棠的方向轉了轉,說:“你也吹吹,太熱了。”
衛燕棠又把風扇轉回去:“我不怕熱,你吹吧。”
“我們應該能準時抵達平陽吧?”珞珈問。
“平陽東南兩百里的賀州正在打仗,”衛燕棠說,“只要能順利經過賀州就沒問題。”
珞珈說:“我舅舅已經和瑞德藥廠廠長的兒子阮常聞約好,明天中午十二點在平陽大飯店一起吃午飯,阮常聞還是藥廠供應部的部長,很有話語權,只要把他搞定,這事基本就成了。”
“太好了,”衛燕棠說,“我原本只是想試試看,根本沒抱太大希望,沒想到你竟然牽了這麼好的一條線,如果這單生意談成了,你就是頭號功臣,今後但凡有用到我的地方,你只管開口,我隨時效勞。”
珞珈笑著說:“你太客氣了,我只是湊巧幫得上忙而已。”
正說著話,車廂的推拉門被拉開,奇致端著個托盤回來,托盤上放著一個大鋁壺和三個杯子。
是酸梅湯,酸酸甜甜的,還算可口。
火車已經開出京州,車窗外,烈日下,是一望無際的金黃麥田,正值收割時節,在沒有收割機的年代,只能靠農民一鐮刀一鐮刀地割。
她坐在車廂裡吹著風扇喝著飲料還覺得熱,那些頂著夏日烈陽勞作的人比她辛苦百倍,而當戰事一起,遭殃的還是這些艱難求生的底層百姓。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割裂的,正如名家所言:“某些地方炮火連天,屍橫遍野,某些地方載歌載舞,酒綠燈紅。這就是我們共同生活的世界。”'注'
珞珈收回視線,低頭喝一口酸梅湯,甜裡忽地有絲苦。
衛燕棠忽然說起別的:“昨天你和寒姐走後,我送曾小姐回家,同她聊起了你。”
在她無法參與的時候,衛燕棠和曾醉墨正在有條不紊地發展著。
不過沒關係,經過這趟平陽之行,她一定能後來居上,珞珈一向自信。
珞珈微笑著問:“你和醉墨是怎麼認識的?”
衛燕棠說:“你和孟欽相遇的那天晚上,我和他是在一起的,遭到追殺後,我們倆分頭逃跑,他在桃花巷東口遇見了你,我在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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