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第2/4 頁)
朋友,今天早上才得到回信,說是蘆葦河都被血染紅了,河裡漂滿了屍體,兩岸也遍地都是死人,我們還以為……表姐,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你現在在哪兒呢?”
昨晚當真是九死一生,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心有餘悸。
“我在一個叫秋陽鎮的地方,”珞珈說,“和我同行的朋友受了重傷,現在昏迷不醒,我們在鎮上的旅館落腳,大概要在這裡住幾天。對了,你爸呢?”
馮鶴鳴說:“我爸認識平陽督軍府的一位副官,他去打聽情況了。”
珞珈說:“等你爸回來,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馮鶴鳴說:“好。”
掛了電話,珞珈接著打給徐幼寒。
是聽藍接的,她說:“小姐昨晚沒等到少夫人的電話,就照著少夫人留下的號碼打過去,少夫人的舅舅說沒接到人,讓小姐等訊息,小姐一夜沒睡,今天早上接到平陽那邊的電話,說火車被炸,少夫人生死未卜,小姐便急忙去了衛家,現在還沒回來。”
珞珈說:“把衛家的電話號碼告訴我。”
掛了電話,珞珈有種天下大亂的感覺。
她打給衛家,傭人接聽後轉給衛太太,她情緒激動地詢問衛燕棠的情況,珞珈如實說了,衛太太直接哭起來,電話這才到了徐幼寒手裡。
“珞珈?”徐幼寒的聲音發啞,似乎還有一點點抖。
珞珈差點被她這一聲勾出淚來,她呼了口氣,笑著說:“寒姐,我沒事,你別擔心。”
徐幼寒沉默兩秒,低聲說:“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同意你去平陽。”
“你別這麼說,寒姐,跟你沒關係,是我願意的。”珞珈頓了頓,緊接著說:“我和衛燕棠現在住在一個小鎮的旅館裡,很安全,他的腿受了傷,因為失血過多還沒醒,但是沒有生命危險,等他醒了,我們就出發去平陽。這裡離平陽只剩兩百里不到,不能半途而廢。”
“天高路遠,我除了乾著急什麼忙都幫不上。”徐幼寒已經調整好情緒,“還是那句話,安全是最重要的,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嗯,”珞珈握著電話點頭,“我會的。”
又叮囑了珞珈幾句,徐幼寒才掛電話。
珞珈對服務員說:“我叫白珞珈,如果有人打電話找我,麻煩你叫我一下,我住在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
提著東西上樓,開門進屋,衛燕棠還好好地睡著。
放下東西,珞珈下樓要了一杯熱水,倒進白糖,衝了一杯糖水。
衛燕棠吃不了東西,她只能用這種土方法為他補充營養。
等糖水晾涼了,珞珈在衛燕棠脖子下面圍一條毛巾,把他的頭扶起來一點,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去,順便把內服藥也喂他吃了。
這一頓折騰,珞珈出了一身汗,身上黏膩得很,可旅館實在簡陋,狹小的洗手間裡只有一個蹲坑和一個洗手池,珞珈便脫了衣服站在洗手池前,先用清水沖洗頭髮,然後用溼毛巾仔細地擦洗全身,最後把內衣褲簡單揉了幾下。
從洗手間出來,珞珈感覺渾身舒爽。
她換上新買的男裝,是非常樸素的白褂子黑褲子,寬鬆地罩在身上,面料雖然有些粗糙,但勝在很涼爽。
先把內衣褲搭在椅背上晾著,又把扔在床尾的被子挾下來,鋪到床邊的地板上,總算可以坐下來歇一歇。
珞珈靠著床坐在鋪好的被子上,對著風扇吹頭髮,等吹得半乾了,她把風扇轉向衛燕棠,然後墊著胳膊趴在床邊,盯著床上的睡美男看。
不過一夜時間,衛燕棠的下巴上就冒出一層短短的胡茬。
珞珈伸出手去摸了摸,硬硬的,有點扎手。
手向下滑,落在他的喉結上。
喉結是男人的性感點,也是敏感點,如果想點燃一個男人,她會吻他的喉結。
珞珈收回手,輕輕笑了下。
要不要給他擦擦身子呢?還可以順便飽下眼福。
突然響起敲門聲,一個女聲隔著門喊:“白珞珈,電話!”
珞珈答應一聲,急忙穿鞋出去。
是馮承安打來的,馮鶴鳴已經把她的處境告訴了他,不用珞珈再重複一遍。
馮承安說:“我知道秋陽鎮在哪兒,開車過去不過三四個鐘頭,我現在就讓鶴鳴去接你們,天黑之前就能回到平陽。”
珞珈本來是想趁機和衛燕棠獨處幾天,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悉心照料他,怒刷一波好感度,但馮承安既然這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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