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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無法排除是所測子女樣本親生父系的可能,兩者生物學親緣關係成立的可能為99。9999%……
“看清楚了嗎?”鄭敘沉聲問。
珞珈點頭:“看清楚了。”
鄭敘把報告書扔到一邊,又問:“還狡辯嗎?”
珞珈搖頭:“不了。”
證據都拍臉上了,還狡辯什麼呀,只能供認不諱了。
“但是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起疑的?”珞珈真誠發問,“我好像沒露出什麼馬腳。”
“你別忘了,我是律師,提出疑問和合理推斷是我的日常工作。”鄭敘強迫自己冷靜,不過眼神還是很可怕,像在看罪犯一樣。
他開始條分縷析:“第一,我們在一起那段時間,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瘋狂做愛,而且從來沒有采取過任何安全措施,即使你一直處在安全期,也不能完全排除懷孕的可能。
第二,我們分手短短半個月後,你就著急忙慌地嫁給了顧琛,緊接著就懷孕生子。
這裡有三個假設。
假設一,你在和顧琛結婚前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但是因為懷孕的時間太短,你根本沒有察覺。
假設二,你在和顧琛結婚前就已經發現自己懷孕了,但你還是嫁給了他,並想方設法讓他誤以為這個孩子是他的。
假設三,孩子的確是顧琛的,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但既然存在前兩種可能,就要去驗證。
所以,那天帶顧人鄰去洗手間的時候,我趁機拔了他兩根頭髮,拿去做了DNA親子鑑定,結果你已經看到了,還需要我再多說嗎?”
珞珈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只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他就生出這麼多懷疑,並且立即採取了行動,然後用證據說話。
在八點檔狗血連續劇裡,一個誤會至少能掰扯十幾集,到她這兒卻分分鐘被拆穿打臉,怎一個慘字了得。
不怪她太渣,只怪對手太強。
嗯,一定是這樣。
珞珈看著鄭敘:“所以呢,你想幹什麼?”
鄭敘也看著她:“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懷的是我的孩子?”
珞珈反問:“這重要嗎?”
“很重要!”鄭敘強壓住怒氣,“你要再敢騙我,我絕不饒你。”
珞珈扭頭看向窗外。
摩天輪已經升到高處,下面的人和物都變得很渺小。
她默默醞釀情緒,蓄力準備開大。
“說話!”鄭敘恨不能撬開她的嘴。
珞珈轉向他,眼裡已經蓄滿了淚:“酒會重逢那天,你質問我,為什麼不等你。”她沉默兩秒,眼淚滑落下來,在臉上留下斑駁的痕跡,“因為分手第二天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所以我等不了你了。”
鄭敘如遭重擊,頹然地靠在椅背上,表情一片空白。
過了許久,他啞聲開口:“所以,在嫁給顧琛之前,你就知道自己懷孕了?”
珞珈說:“沒錯。”
鄭敘質問:“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眼淚落得更兇,珞珈哽咽著說:“你讓我怎麼找你?在我媽那麼傷害你之後,在你和我分手之後,在你說你要拼盡全力成為人上人之後,我明明知道,這個孩子會毀掉你的人生,我怎麼可能去找你?鄭敘,你告訴我,當時的我,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大學生,如果想生下這個孩子,除了趕緊找個男人嫁了,我還能怎麼辦?”
一想到她曾經承受過什麼,鄭敘只覺得心痛如絞,連呼吸都是疼的。
珞珈繼續說:“走投無路的時候,是顧琛拯救了我,他願意娶我我已經感恩戴德。後來為了不讓他起疑,我在懷孕九個月的時候故意摔跤導致早產,我差點死在手術檯上,生下孩子之後又住了一個多月的院,我承受的這一切,你又知道多少?”
珞珈前所未有的入戲,生生把自己給演哭了,眼淚越掉越多,停都停不住。
經過幾個世界的磨練,她的演技真的是日益精湛,等回到現實世界之後,她一定要多接電影,指定拿獎拿到手軟。
“別說了……”鄭敘用力按著酸澀的眼眶,嘶啞著嗓子說。
心臟快要被撕裂了,他不想再聽下去。
珞珈卻沉迷演戲無法自拔:“鄰鄰半歲時被查出血友病,我抱著他三天兩頭往醫院跑,每天以淚洗面,那個時候,你這個親生父親又在哪兒呢?”
雖然極力隱忍,眼淚還是奪眶而出,鄭敘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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