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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宮建在樂山上,樂山腳下是樂山村,合歡宮的糧食、禽肉、蔬菜等都是樂山村的村民們在供給,當然,村民們也會得到豐厚的報酬。
冷夜應是。
珞珈摸摸他的頭,微笑道:“去吧。”
冷夜轉身離開,珞珈蹲在地上,用雪擦乾淨傷口上的血跡,放下袖子,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回到客棧,一切無恙。
珞珈脫衣上床,安然入眠。
臘月十六,一行人抵達涼州。
抵達時天色已晚,只能暫且歇下。
第二日,韋子峪弄來涼州的地形圖,開始搜尋墓坑的位置。
珞珈說她只記得墓坑在一片樹林裡,其他一概不知,但涼州城外四面都是山林,單憑他們四人,想要在漫無邊際的山林裡找到一處墓坑,與大海撈針無異。
賀山盟道:“我們可以問問救你的那支鏢隊,是在何處遇到的你。”
珞珈道:“那段時間我神志不清,見人就怕,一心只想回家,我根本不知道救我的鏢隊隸屬哪家鏢局,而且鏢隊是走鏢路過涼州,天下之大,如今再想找到他們怕是不太可能了。”
宋華濃道:“師兄,凌雲派就在涼州,凌雲派的掌門連城雪與我爹是至交好友,若是請他借幾十弟子相助我們,想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韋子峪道:“師妹所言極是,我亦覺得十分可行。”
賀山盟思忖片刻,點頭道:“那就這麼辦。”
賀山盟和宋華濃去凌雲派借人,韋子峪留下來保護珞珈。
兩個人相對而坐,在客棧二樓喝茶。
珞珈看著窗外景色,低聲道:“相隔不到千里,涼州與錦州的景緻竟如此不同。”她轉頭看向韋子峪,問道:“韋大哥,你以前可曾來過涼州?”
韋子峪垂眼看著手中茶杯,並不看她。
相比宋華濃的熱烈如火,他更喜歡賀巒清這樣溫柔似水的女子,她生得這般好看,聲音又如此動聽,沒有哪個男子能忍住不對她這樣的絕色女子生出非分之想。
但她是大師兄的妹妹,是端木家的遺孀,她於他而言,便是痴心妄想,所以韋子峪這一路都不大敢看她,連話都不曾同她說過一句,她方才那一聲嬌軟的“韋大哥”,幾乎勾得他靈魂出竅。
韋子峪低著頭回道:“不、不曾來過。”
珞珈道:“與其在客棧裡閒著,不如出去走走,看看異鄉風致,韋大哥意下如何?”
韋子峪如何拒絕得了,他點頭道:“好。”
珞珈回房找了一塊麵紗戴上,兩個人一道出門去。
韋子峪不好意思與她並肩同行,他稍稍落後她兩步,倒更方便窺視她。
雖穿著冬裝,她的腰肢依舊纖細得不盈一握。
烏黑的長髮及腰,光滑如緞,純白的髮帶垂在髮間,隨風飄動。
面紗被風吹起時,白皙的臉頰和小巧的下巴若陷若現,反倒越發撩人。
韋子峪口乾舌燥,強迫自己轉開眼去。
路過一個賣首飾的小攤,珞珈停下來挑選,看中了一支寶藍點翠珠釵,她轉身將珠釵遞與韋子峪,道:“韋大哥,你幫我插到髮間吧。”
韋子峪受寵若驚:“我、我不會。”
珞珈抬手比劃了一下,微笑道:“就這樣插進發髻裡便好。”
韋子峪接過珠釵,走到她面前,照她方才教的那樣,將珠釵緩緩插進她髮間。
他從未離她這般近過,她身上的香氣氤氳在鼻端,讓他無法自控地心猿意馬,面熱心跳。
插好珠釵之後,他急忙退開兩步,暗暗地鬆了口氣。
珞珈問:“好看嗎?”
韋子峪點頭:“好看。”
珞珈轉身看向攤主:“多少錢?”
攤主答:“一兩銀子。”
韋子峪立即掏出錢袋付錢。
珞珈道:“待回了客棧我讓哥哥還你。”
韋子峪急忙擺手:“不必還,當我送你的。”
珞珈微彎著眼睛道:“謝謝韋大哥。”
她對他笑了!
韋子峪心如鹿撞,他也想對她笑一笑,卻忘了怎麼笑。
他們繼續往前走,依舊一前一後。
長街盡頭,是河岸,岸邊建著一座高樓,匾額上三個蒼勁大字:白鶴樓。
珞珈道:“韋大哥,我們上樓看看吧。”
韋子峪自然說好。
樓高九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