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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關注的話,還會以為她還在睡著。
葉秀玲她們宿舍小小一間,不足十平,卻擺著三張上下鋪,幾個木凳在歪七扭八的在床下放著,那人影小心翼翼踩著下床的梯子,梯子是鐵管焊上去了,他們廠為了節約成本,床都是自己拉來的舊床改造的,這梯子就是自家廠子做活甩下的廢鐵管焊上去的。
鐵管有點硌腳,她們就在上面纏了點不要布頭,踩上去就沒那麼硌了,拖鞋似乎上床後被甩的有點遠,此時還要夠著中間一點的木凳才落地。
藉著一點晨曦的光亮,葉秀玲終於模模糊糊看到了對方的大致樣貌,微胖的身材,圓圓的大臉,永遠梳著個大辯子,這不是竇莎莎是誰。
竇莎莎名字雖然十分可愛俏皮,但卻是個膽小懦弱的姑娘,葉秀玲一度認為兩人似乎是同命相憐的姐妹花,都是十七歲喪母,都是無奈輟學,同樣的遭遇似乎給了她們更多靠近的理由。
兩人在這家工廠做了同事和舍友後,迅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但後來一系列人變故,兩人終身沒有再聯絡。
正想著,葉秀玲感覺竇莎莎似乎往她床上看了一眼,大概是看她有沒有醒,畢竟以前她們都是一起起床一起去洗漱的。
看了一眼後,竇莎莎失望的感覺葉秀玲沒有起床的跡像,於是只好從她下鋪的床底拿出洗漱用品,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葉秀玲閉上眼睛,繼續養神,又過了一會,太陽的微光已經透過厚厚的窗簾,從縫隙中擠進室內,終於又有了動靜。
“霜霜,霜霜。”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熟悉的名字,從對面下鋪傳出。
“嗯,我說楊佳,這天還沒亮呢你喊什麼啊,我還沒睡夠呢!”劉琪霜鼻音響起,像是還在夢中。
“我這一晚上也沒睡好,都沒心思睡了,你說咱們那事不會…”楊佳話說一半,劉琪霜猛的坐起身,帶著葉秀玲在上鋪都跟著晃了晃,“你有毛病,過去了就別說了,多大點事。”
說完,劉琪霜給楊佳使了個眼色,示意周屋內有人。
“不是都睡著呢嘛!”楊佳也知道自己一時口快,但還是不服氣道。
劉琪霜瞥她一眼沒說話,此時她也沒有心思睡了,坐在床上連穿衣服邊小聲說,“你別老沒事兒嘀嘀咕咕的,沒事兒也讓你嘀咕成有事兒了。”此時正值正盛,衣服穿的不多,一件棉質短袖小襯衣上面印有‘錦音樂器公司’的小字,這是工服,下面配條淺色長褲,這個是自己的衣服。
“我這不擔心嘛!”楊佳也小聲嘟囔。
“幾點了?”劉琪霜打斷對方的話,轉移了話題。
“還不到七點呢!”楊佳伸頭看了看雜物桌上的表,她們廠是八點上班,但是7:50必須到崗。
西牆邊與其中一張上下鋪平齊放著一張大長木桌,桌子上放著各種雜物,各種雜物的一點縫隙靠牆放著一塊破舊的小鐘表,不知是誰放的,反正她們住進來一年多一直就有。
桌子上沒蓋蓋子且早已沒了熱氣的暖壺,只剩半杯水的水杯,沒洗的飯盒,還有扔在一旁的筷子,以及地上亂七八糟的各種包裝袋、紙團和滿地的果皮,都昭示著這個房間急需清理了。
楊佳嫌棄皺了皺鼻子,“有沒有搞錯,咱們屋子都快成豬窩了。”說完還以手代扇,對著鼻子扇了扇。
“豬窩不也是你霍霍的。”劉琪霜穿好褲子,把被子疊成一個長條,堆在床裡面。
楊佳看著她疊被子的後背,做了個‘事兒’的口型,但終究沒有發出聲音。
又說,“嘿嘿,我不就吃了點瓜子嘛,昨天總算回來的還算早點,不得放鬆放鬆,這些日子趕工可累慘了。葉秀玲平時不都挺愛乾淨的嗎?怎麼回來沒收拾下,真是的。”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劉琪霜還沒說話,就聽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葉秀玲不是跟你們一個部門,怎麼你們昨晚先回來?”
“哦,她昨晚留著做衛生來著。”楊佳對著自己對鋪說。
對面是個比她還小的小姑娘,叫劉夢娜,今年剛滿16週歲,新來沒多久,在加工部門,比她們在包裝部門的人要辛苦些。
劉夢娜聽完沒說話,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就麻利的穿衣疊被,然後拿著洗漱用品出去了,這是個喜歡獨來獨往的姑娘。
這時劉夢娜上鋪的劉夢中也醒了,正好看到劉夢娜出去的背影,嘟囔句,又不等我,就也趕緊起了,楊佳看大家都醒了,就去拉窗簾,朝離窗簾最近的葉秀玲看了一眼,“咦,葉秀玲怎麼還沒起,平常這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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