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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也不是沒有失望,但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當中,所以她反而是反應最平淡的人。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需要花上很長的時間”,安溪臨了再說了一句。
二十六脈活絡針雖然比較生猛,但她在那份筆記上研究過一個方法,這套針法可以根據病人情況進行二次拆分,最多可以拆分成六組,每半個月施一次針,在輔以其他溫和調養的方法,能最大程度上降低這套針法的風險,很適合黃正義現在的情況,只是比較耗時耗力。
白梅深眼睛微睜,臉上是一種不可置信的奇怪的神情,“真的有辦法?”
“我只能說不是百分之百能行,但至少不會比現在更差。”
聽說情況不會比現在更差後,白梅鬆了一口氣,就怕安溪信誓旦旦一口氣把事情包圓,現在這說法她反而更信了。
想著就把她拉到一邊,仔細的和她問起了情況。安溪同她詳細的說明了治療步驟如何。
“不要開刀確定能治好病嗎?”白梅疑惑地問道。
“當然可以,現階段最關鍵的就是去除瘀塊,開刀的目的就是為了取出瘀塊,這是比較粗暴直接的一種,不過黃老爺子現在的身體情況卻無法應付開刀的巨大損耗。所以只能用中醫的辦法讓瘀血直接散開,這樣才能大程度上降低風險。”
“對對對,我去醫院的時候醫生也是這麼和我說的,說是開刀風險太大,不建議我們動手術。”
“那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治療”,黃樹深問道。
“隨時!”安溪聳聳肩。
“那就今天吧!”
白梅有些不贊同地看了兒子一眼,她還想著去醫院問一問主治醫生看著方法行不行。
黃樹深對此卻充耳不聞,他來之前說了會對安溪給予完全的信任,絕不是矇騙她玩的,這一點他已經和他爸達成了一致。
而且他信安溪絕對不是那種空口說大話的人,她如果沒有把握的話就覺對不會應承下來。
對二十六脈活絡針,安溪早就爛熟於心,比當初給邵平施針的時候手法不知道熟練多少。只是到底針法特殊,她跟本不敢分心。
黃樹深守在房間裡,隨時待命。
纖細的銀針在她手上握地很穩,沒有絲毫抖動的痕跡。他不知道她手下的每一步是怎樣步步為營,任何的偏差都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安溪教他除非她主動叫他,不然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打斷她。黃樹深就像是廟裡供地泥菩薩一樣,一動不動坐了起來,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定力的,可他卻像是習以為常似的。
她的臉在一種奇異的狀態下凝固了下來,黃樹深抿著唇眼也不眨地看著她施針,足足半個小時過去,安溪臉上滴的汗已經夠給她自己洗頭了,她才把在病人頭上的針小心取了下來,關上藥箱的那剎那,整個人不由鬆了一口氣。
“好了,效果應該不錯”,安溪回頭道。
那副狼狽的模樣卻也無法掩蓋住她眼裡一閃一閃的星光。黃樹深不由愣住了,不一會才不自然地轉頭看向一邊。
“謝謝”,黃樹深走到床前看著老人。
“不用謝,這個治療過程會比較長,一時半會很難看出太明顯的效果”,安溪說道,看著遞到跟前的手帕不由微愣,她沒想到一個大男人也會隨身攜帶手帕。
“別給我弄髒了”,安溪用衣袖隨意在臉上擦了一下。
黃樹深把手帕隨意塞到褲兜裡,假意咳了咳。
安溪在黃家沒待多久就著急回家。人是他帶過來的,把她安全送回家當然是她的責任。
周遭的世界瀰漫著一種焦糖的粘膩,黃昏最後的餘光正在一點一點往後散著,安溪走在黃樹深旁邊。
“黃教官,你對女孩子是不是都這麼兇的”,安溪問道,
安溪突然開口把兩人之間的沉默打破,只是她這問題,他卻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他在想他之前是不是真的太兇把她嚇到了。
“也不全是”,他回道。
“嗷!那就是看我不順眼,話說我當初到底是怎麼惹你不待見的。”
“沒有,你別亂想。”
“那就是我比較好欺負”,安溪點點頭,像是找到了一切關節所在。
哪裡好欺負了,眼尖嘴利地不知道多厲害。
黃樹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她,在嘴角抿成一根線沒說話。
周圍又安靜了下來,郊外的蛙叫蟲鳴聲不絕於耳,隱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