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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時從遊廊走過,永昶眼裡蓄滿了淚水,只輕輕舒了口氣,止住了步子,緊緊地鎖起眉頭,閉上了眼睛,忽然咳嗽了幾聲,竟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再說盧夫人正在花園修剪花草兒,忽有仙官進來拜道:“稟娘娘,才剛龍陽王往正廳去時……!”正說話時,隨後又追進來了一人,卻是王崇陽(字文柘,號音德)到了,只先上前拜道:“老爺安泰!”盧夫人一驚,那王崇陽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只見他回頭看了看那仙官,那仙官便沒有再說下去,只聞盧夫人驚道:“你說什麼來著?龍陽王怎麼了?”崇陽忙拜道:“稟主母,才剛大哥出門的時候把腳崴了,正讓太醫院的人過去呢,兒,是怕下頭的人不知道,回錯了主母,這才急著來了,望主母寬心耳!”盧夫人微微一笑,忙點了點頭道:“這麼不小心呢,孩子都大了的人了,還整天和個小孩子似的,成何體統,你們也都說著他點兒!”崇陽忙躬身一拜,隨而笑道:“是了!”盧夫人一頓忙道:“那時候你們的父皇和義父皇們,十來歲便能縱馬疆場,四下征戰,如今固然是局勢好了,卻也是害了你們那!”崇陽一怔,忙跪拜道:“主母教訓的極是,兒,必當謹記!”那盧夫人長舒了口氣,便又嘆道:“好了,孤,也乏了,跪安吧!”崇陽忙道:“兒臣告退!”便忙起身去了。
夜深了,車帳在靈巖寺暫歇,燭光下,錫維正在看書,炎衍進來了,錫維抬頭見了驚道:“雪琪?還沒歇著?”炎衍坐到了一旁,搖頭嘆道:“睡不著!”錫維放下了書,微微笑道:“昨兒天君帶了些蓮心和生甘草來,今兒朕沏了些茶,說是去心火的!”於是一頓起了身來,隨而一揮手,門口的侍女忙轉身去了,方見錫維坐到了堂下忙道:“坐吧!”炎衍舒了口氣,坐下了便鎖眉道:“我到園子裡住了這麼多年,這幾日在外,卻又時常想起浩淇來了,卻不知該何去何從?”侍女們奉上茶來了,兩人接了過去,錫維飲了一口,這才搖頭嘆道:“朕,自知你對浩淇的心,只是這天上人間,人海茫茫,朕幾番下令皆無半點兒音訊,如之奈何?”炎衍縮起了眉頭,倒吸了口氣時錫維忙道:“好了,早點兒歇著吧,明兒還要去大觀園拜祭彌勒佛祖,不可怠慢!”炎衍一怔,傻傻的點了點頭。
次日清早,靈巖寺眾僧列道兩旁,玄錫維和炎衍出了門來,有眉須銀白的老僧領長老羅漢忙上前拜道:“恭送陛下!”錫維上了輦去,玄永旭忙上馬喝道:“起駕!”錫維一點頭時,卻聞一聲馬嘶,眾人望去,是個一身白衫的俊俏的後生縱馬而來,錫維鎖眉看得清楚,竟如當年的楊曦雲生的一模一樣,於是喃喃嘆道:“浩冰……?”孫修慶忙上前拜道:“陛下不知,此乃浩冰之子也!”錫維一驚,修慶忙捋須笑道:“當初東安事變,浩冰蒙難,憶柳夫人歸隱,世人只知壯烈,卻不知浩冰原來遊走山林,早就生下了此子,只怕是牽扯進來,故而託付於成都游龍劍杜家,取名杜翼,字子升,便是他也!”
看去時,杜翼已近,遠遠地玄永旭縱馬上去,仗劍喝道:“來者何人?膽敢驚擾聖駕?”杜翼勒馬縮緊了眉頭,錫維急道:“旭兒,不得無禮!”永旭一怔,有孫修慶上前呼道:“可使太子前來見駕!傳杜子升覲見!”永旭依令領眾人退下了,杜翼(字子升)含淚下了馬來,孫修慶匆匆過來上前拜道:“請太子隨我前往面見陛下!”杜翼隨他到了輦前,炎衍忙扶著錫維下了車帳,只見他含淚嘆道:“我的兒,你受苦了!”杜翼哭泣答道:“義父皇……!”撲通跪倒在了當下。
孫修慶見勢忙來扶起了杜翼,方才點頭笑道:“太子初見吾皇,不宜哀傷,東安派心腹人來,只說太子如今已經成人,可隨時回覆接任大統也!”錫維點頭一笑,方聞修慶嘆道:“只是……!”錫維驚道:“丞相……?”修慶忙令人捧上寶劍拜道:“成都才來人說,杜掌門已然病故,特將游龍劍奉於太子,望太子謹記杜掌門仁德之心,若日後繼承大統,定不可愧對於民!”隨而將寶劍呈了上去,杜翼聞言大驚失措,接過了寶劍時,方才含淚嘆道:“父帥使我從速來見義父皇,卻原是已知天命,兒,不能膝前盡孝,乃天愧我也!”話完轉身往南方連叩三首,仰天呼道:“父帥仁德,兒,雖死不能報也!”錫維回頭看了看緊鎖著眉頭的孫修慶,隨而含淚嘆道:“傳朕口諭,加封成都杜家為鎮南護劍家族領錦江侯,世襲罔替,與皇族同列,玄門子弟,不可輕待!”一頓又道:“還有,杜掌門追封親王爵位,葬於皇帝陵,朕,派龍陽官員為其守墓!”孫修慶點頭微微一笑,當下立地之人,無不點頭稱讚。
是日天朗氣清,大觀園張燈結綵,鼓樂齊鳴,玄錫維領炎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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