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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是找回了自我，等著看吧！”潘多拉眼神灼灼的看著烏利爾，語音略帶顫抖的回道。

這是見證奇蹟的一刻呀！她也想知道，徹底打破了神晶的禁錮，這烏利爾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何？

“啊……”一聲久久不熄的長嘯，宣洩著烏利爾那萬年的悲憤，一滴帶血的淚珠滑落，述不盡那萬年的悽苦……

隨著長嘯釋放的還有他那全身的氣息和天使的羽翼，兩翼、四翼、六翼……

在那長嘯聲即將落下之時，烏利爾身後的羽翼居然奇蹟般的化為了八翼，一個本不該再有實力提升的背叛天使居然羽化八翼，如果光明神有感，必定也絕對不敢置信！

可是……

那烏利爾接下來的舉動卻更為讓人感到訝異，有力的臂膀往身後一伸……

“唰……”

毫不留情的一個拉扯，身後那剛剛伸出的第八道羽翼立刻被他直接從後背撕扯而下，一道鮮血噴濺而出，瞬間將那一片純淨的白染上了斑斑腥紅！

在他正要繼續撕扯另一片羽翼之時，卻是被無歡驟然禁錮，烏利爾憤恨的向其怒目而視，無歡卻依舊是那般風輕雲淡的模樣，小心呵護著潘多拉來到他的身前。

“在我沒有同意的時候，你不可以自殘其身！”潘多拉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與開始那興奮的模樣簡直截然不同。

“我與你的交易已經完成，身體是我的，我愛幹什麼你也管不著！”烏利爾也顯得頗為涼薄的對她說道，那神色之間與以往那幅玩世不恭又高傲狡詐的模樣卻是極為不同。

“哼！想必你現在已經想起了以往的一些事情，那麼我應該叫你烏利爾還是什麼呢？不過，無論你名為何，你這命可依舊還算是我的，我們的協議不過是讓你脫離光明神的挾制，可是我給予你的卻是更多，外加著妖月的一筆賬我暫時擱下，所以，你憑什麼說交易已經完成，似乎你的報酬還沒付夠

烏利爾被潘多拉這番蠻橫的說辭氣得氣息更加不穩起來，卻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在神晶破碎之後，他的確是想起了自己是誰，以及過往的一些事情，卻並非全部，可那樣也已經足夠，足夠到他想要將那該死的光明神千刀萬剮，就算是不敵也要以命相搏！

他是誰？他居然是曾經的戰神，曾經的第一神王，獸神麾下的第一猛將，也是第一謀士，可恨那光明神，可恨……

潘多拉看他眼神中劃過的那一道道不同的情緒，心中大大嘆息了一聲，臉上卻也依舊聲色不動，畢竟他真實身份到底為何，是神是魔未知，此時又是敵是友亦未知，她必須將任何一個意外扼殺在搖籃之中，妖月的事，她絕對不容再犯。

三人均是一陣沉默，過了好半晌，烏利爾的情緒才總算是平復了下來，先是神情有些古怪的看向了無歡，而後卻是更為古怪的看向了潘多拉，最終將自己原本的身份說出，讓無歡和潘多拉好一陣的唏噓不已。

“既然是自己人，我們之間的債務關係就一筆勾銷，不過前提是你得答應我，無歡將對你的禁錮解除後不許再繼續自殘！”潘多拉的臉上漸漸柔和了下來，略略微笑著對他說道。

“我不要當鳥人，我無法忍受自己身上有任何屬於那光明雜碎的印記。

“你不認為用光明神給予的東西反打他一個耳光更為有意思嗎？再說，你這翅膀撕了還會再生，你這般自虐除了自己找難受又有何意義呢？”

潘多拉的話讓烏利爾徹底的沉默，將頭低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好半晌才猛一抬頭，卻是又出現了屬於天使烏利爾的那道戲謔的笑容。

潘多拉心中瞭然，無歡也將禁錮著他的能量收回，朝他淡笑不語，此時任何的話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擁有著共同的死敵，這是比任何誓言都要更為堅固的一種牽扯……

第六卷　諸神之戰　第十九章　人多？老孃獸多

“走，先回琅月！”稍事休息後，潘多拉便起身對無歡二人說道。

話音剛落，卻是一道驚雷響起，光明神殿所在整片空域頓時泛起一陣陣帶著雷光的漣漪，一股股罡風也隨之而至，剎那間朝著潘多拉三人席捲而去

“不好！”烏利爾雙瞳一縮驚呼一聲，緊跟著條件反射般一手拉起潘多拉一手拉住無歡身形急退。

“怎麼回事兒？”

“通道開啟了，天使降臨！”

聽到烏利爾的回答，潘多拉心中也是一驚，這兩界空間雖然已經打通，可是明顯還不夠穩定，此時天使便真身降臨魂煉，光明神殿所在的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