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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具無頭屍體,引得寨子裡一陣動亂。原來是兩個頭頭出外不慎被人提了頭去換了賞金。一時間整個山寨大有水深火熱的窘境,外面蹲守的賞金獵人逼得大龍幫出不得山,成了甕中之鱉,而有出頭鳥出去便是送死。
這一次,風馗首有幸見到了錢大龍的真容,鐵鑄的身體粗獷的面容點綴上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疤,一手提一把大刀,緩緩走出來虎目四望,立時震懾群賊。
許久,略微低沉的聲音響起道:“大龍幫不會倒。那般龜孫子我遲早要一個一個劈了。大家仔細偵查,他敢拿我們的頭換錢,我就敢拿他們的命下酒。等著風波過了,定要讓泰昌郡那幫孫子喝一壺!”
幾句話就定了人心平了恐慌。
整個寨子加派更多的人手出去偵查把風,只要把那些個想取人頭髮橫財的江湖人殺破膽,這一番風波自然過去。
風馗首便在新增的一批偵查隊伍裡面,倒不是往山外去,而是往山裡去。天障山巨大無比,大龍幫佔據的也不過是小小一隅,說不得已經有處心積慮的潛到深處等著大魚。
所以風馗首這一夥成了一探究竟的先驅,屬於送死的範疇。
臨行前,虎子拍了拍風馗首肩膀意味深長道:“一路走好!”風馗首心裡咯噔一跳,暗叫道:“上山來沒見得罪什麼人居然也被人算計了!”一個千人大幫,暴戾書生手下也才十幾個人,要派送死試水的,怎麼挑選也輪不到風馗首這貨,不是被人陰了才有鬼。
這一發覺,風馗首立刻猜測第一天被自己抽耳光的三個活寶的來頭。現在想想那樣的草包弩貨根本不會在別個面前太造次,怎就敢來欺負他一個尚且不知深淺的新人,一定是有人背後指使來試探自己的。可惜風馗首再沒瞧見這三人,查也無處查。
風馗首無可奈何便去了,心想遇到危險大不了一走了之反正自己對這裡也沒什麼歸屬感。有了敷衍了事的心思,風馗首也就沒了什麼壓力,合著另外三個兩少一老步入深山裡。另外還有幾十波這樣的斥候分別發向不同方向。
一行四個人,也沒指定誰是龍頭,兩少一老本就相熟,只和風馗首這貨互相通報了姓名便聊了起來。
“你聽說了嗎,飄渺山上傳言白龜降世傳授仙道,不知道誰有那等好機緣。”說話的叫陳福,二十來歲,生來無福所以落草為寇,言語裡掩不住的嚮往,巴望著白龜就相中了他。
“你這白痴貨盡做黃粱美夢。你老爹幹你孃時在你娘肚裡射了道種?你若有道種還和我們廝混?!”說話尖酸的叫張卓,向來心狠嘴尖。
陳福頓時啞口無言。
“哼!既然沒個道種,還向往個屁,白龜授道也只傳授道種壯大的非(提供下載…87book)常人,你是想發跡想的發瘋了吧!”張卓半句話不離損人的範兒,說的陳福滿臉脹|紅。
“這等機緣,全天下能遇著的能有幾個?!確實不靠譜。”那老頭兒忽然緩緩說道,看似渾濁的老眼時不時射出一道冷光來。這老山賊叫郭奎,早就對此生無多大幻想,只求能在賊窩裡安然死去,有人把他體面的埋了有個長眠的定所。
“不過!”郭奎話鋒一轉,牽了幾人心神才道:“前不久聽聞天障山有一株人參成了精,要是能捉住吞了去,增壽百八十年不在話下,還能增加功力,說不得就能衝到武夫前三品,練成一絲真氣,成了武術大宗師,也不必當山賊了,隨便找個王侯家投了,就能榮華富貴一輩子。”
陳福和張卓連聲問是真是假,便來了興致,覺得心裡癢癢。
風馗首心裡嘖嘖稱奇,卻多當成無稽之談。
“都成精了,你們還想弄到手不成?!”郭奎抽著煙槍嗤笑道。
老人參本就難尋,更別說人參精。這等美事,除非祖墳冒青煙得了祖宗十八代保佑方能遇到。風馗首這貨生來不知自家祖墳在何處,連個頭都沒磕,還指望這等好事降在自己頭上不成?!
這三人晾著風馗首在前邊漫談,風馗首在後頭跟著,已經深入老林不知幾許,一路上沒個風吹草動,卻不像出來送死探路,倒像是飯後散步,幸而幾人都是練武之人,才耐得住冬日苦寒,沒被凍僵。也許這幾人本就沒送死的覺悟還蒙在鼓皮裡也說不定。
老東西郭奎正講到自己年輕時逛窯子時如何處置那花魁,兩小子陳福和張卓年紀不小卻沒爬過女人肚皮,當下聽的津津有味,風馗首卻連連皺眉。心想道:“也不知是哪裡的窯子,連這等人物也能泡到花魁。綺夢軒的花魁連仙家都敢拒,這不要臉的死老頭多是在吹牛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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