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巒如同破冰船,輕易就破開了這些玻璃障礙。
大量的玻璃碎塊給擠散到兩邊,少量湧入山谷,經歷再次的熔融。
由於日積月累,數不清的玻璃碎塊給擠壓出去,在風力作用下,又不停有沙子補充進,最直接的結果就是格拉斯山谷周圍半徑二十公里範圍內,全部是怪異嶙峋、反耀著刺眼光芒的碎玻璃地域。
大小不一尖硬的碎玻璃以各種角度向來客展露出猙獰的獠牙,中國古代的‘刀山’也莫過於此了。如烤肉一樣被穿刺在玻璃尖刺上的鳥獸屍體殘骸,更為此地平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
幸好桑佈德不用直接行走在地上,它能直接喚出潛藏在玻璃渣底下的沙粒,形成沙浪,無視玻璃的存在,從玻璃地域上空‘飛渡’。
當桑佈德從玻璃平原上駛過,沙粒重新沉澱,順著玻璃間的縫隙,回到玻璃森林的底層,了無痕跡。
眼前的怪異景觀令無雙感觸萬分:這就是無數修行者為了提高自我而要來的地方?已經不能叫做不毛之地了,這簡直就是一個佈滿玻璃的地獄。
回憶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的所見所聞,心中竟有一絲淡淡的酸楚。一片沙漠絕對不是一個世界的全部。一塊絕地,同樣不能代表所有的土地。只是,這裡的人們不但要在絕地求存,還要面對外界湧來,似乎永遠也殺不完的怪獸,這裡的人類,未免太可憐了。
再回頭看看正在休憩的愛妮莎姐妹。她們正在睡覺。然而任誰也想象不到,這對聞名天下,幾乎可以說是天下無敵的姐妹,居然是這個睡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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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桑佈德上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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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不是睡在柔軟的床上,而是睡在陽光刺眼的甲板上。哪怕是有個鰩一樣的蓋子遮蓋著甲板,可四周從碎玻璃反射過來的強光,依然能穿過拉下的眼皮刺入眼球。倘若不是桑佈德周圍有層淡淡的紫色光暈保護著,恐怕就是這強光都足以讓人眼睛瞎掉。
睡,也不是單純的睡。準確地說,她們倆是背靠背在假寐,姿勢完全一致,左腿盤在地上,右腿以一種並不舒服、甚至有點不雅的角度豎起,右手不知握著什麼東西。那東西無法看到,愛妮莎的右手上纏繞著迦蘭蒂的黑霧,迦蘭蒂的右手上則是一團柔光。應該是武器一類的東西吧。
桑佈德高速前進著,吹來的烈風把兩姐妹的秀髮吹得如旗飄揚。本來在如此強光和大風下,她們沒理由可以睡著的。然而,她們就是睡了,背依著背,宛如一座孿生女神的神像,靜靜地在陽光下,用那璀璨的金光洗禮她們羽翼一般的秀髮。
很美,真的很美。
在喧鬧的船上,這份靜謐的美感絕對是超凡脫俗的。
只不過,無雙心中那份酸楚越發濃烈了。睡不能臥,只證明一件事:為了隨時應對突如其來的危機,必須在第一時間起來。為了節省那半秒鐘,甚至不敢躺下。不當過兵,不知道什麼叫站崗。不當過兵,不知道什麼叫做隨時出動。
當兵的,哪怕再累,也不會不敢睡在床上。
當兵的,哪怕再苦,也不會不敢把背靠在牆上。
愛妮莎顯然不敢,她無法把自己的背交給牆壁。因為對怪獸或者想要她命的傢伙來說,一堵牆,幾乎比不上一塊豆腐。
她,只敢把自己的背交給自己最信任的人——影生姐妹迦蘭蒂。身為全人類的希望,受到天下間99%的人崇拜,卻因為要留著命幹大事,反而比天下間99%的人過日子過得更惶恐不安。這到底應該稱之為宿命呢?還是稱之為諷刺呢?
這時候的無雙心理,更多的不是愛慕,而是同情。
忽然有種想替愛妮莎、替這個世界乾點什麼的衝動……
很可惜,粗線條的無雙好不容易的一次感動,給一個冰冷的警告音所粉碎,應該是類似傳音入耳之類的秘術,迦蘭蒂的聲音直接傳入無雙腦中:“沃爾夫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姐到底為什麼對你這樣。只要你有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邪念,我都會把你燒得骨頭渣都不剩,聽到了嗎?”
“咦,風聲很大,耳朵怎麼有點背。”無雙又是搔頭,又是擠眉弄眼。若不是愛妮莎還在睡,說不定迦蘭蒂早已像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