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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彈間宙毫不留情地舉槍命令道:“你張開嘴!”
“張開嘴幹什麼?”片山不解,但習慣了被人命令,於是張開了嘴,這裡淺川、彈間宙和阿雪都驚呆了,片山嘴裡上下四顆鋸齒般的尖牙,與此同時片山的眼也變綠了,彷彿蛇的眼睛。這一切決不是虛幻,因為在閃電白晝般的照耀下,誰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彈間宙叫罵著就要開槍:“就知道你不是人!”
淺川喊道:“別殺他!”
這時門被撞開了,近十幾個被紅雨侵蝕了的喪屍緩緩走進來,彈間宙的槍口被迫改了方向,但根本不能打退這樣一群毫無疼感的行屍走肉。房子在紅雨和屍體的合攻下,搖搖欲塌。
也正與此同時,片山突然大聲嘶吼,聲音幾乎將身體內的每一根神經都炸裂開來,背也似乎越來越駝,一股肉在拼命隆起,淺川這才想起這些日子片山的駝背好象的確越來越嚴重了,但他當時並沒有想這麼多。
肉全部湧出,將衣服撐破,展成帶著體漿的兩隻巨翼。片山的頭頂也有肉隆起,卻是兩根黝黑鋒銳的尖角。耳朵變得又尖又長,褲子後面,一條鱷魚般的尾巴四下亂擺,像極了古代歐洲傳說中的飛龍。
片山再度大吼起來,彈間宙示意阿雪,一起阻住耳朵,淺川也跟著模仿,而如潮水般湧入的怪人們似乎承受不了這股刺激,腦骨紛紛炸裂,響聲陣陣,慘像不可言狀。
片山忽地盡數張開兩張臣翼,幾乎有六米多長,像活物般攬過淺川,彈間宙和阿雪,腳一蹬,身體就像火箭一般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力,將房屋徹底震塌。
淺川掙扎地睜開眼,雷鳴電閃,狂風暴雨之中,伴著撕裂黑夜肉體的白色閃光,一隻巨龍般的身形在空中不斷攀升。
三個人漸漸感到呼吸有些困難,最後幾乎透不過氣來,片山已經到了雲端,雨再也淋不著了,片山向遠處飛去,再度降下,已經來到另一座陌生的城市,這裡沒有雨。
安全落地的片山奇蹟般迅速恢復了原狀,趴到地上呼呼地喘氣。
“你沒事吧?”淺川緊張地扶住他。
“他不過是第一次基因突變,不太習慣而已。”彈間宙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不管怎麼說,得謝謝你們的命。”阿雪懇切地說。
“不用。你們不也收留我們避雨嗎?大家扯平了。”淺川剛要扶片山離開,彈間宙的槍卻已對準他。
“你又要幹什麼?”淺川有些憤怒,淡淡地問:“你以為槍能解決所有問題麼?”
“你誤解了。”彈間宙和氣地說,“我不能任由你們離開,那個醜東西還沒有遇到同類,暫時不會對我們的生命造成威脅,從剛才的行為還能看出來他隱約保留了點兒人類的良知。”
“他到底是誰,難道你知道?”淺川的疑問像珊瑚蟲的屍體一代一代地堆積,終於浮出水面。
“這我不能告訴你,但好在偶然間獲得這樣的力量,要好好為我們所用。”彈間宙收起槍,“跟我們走吧,不會令你們失望的。”
瘟 疫
中國東漢末年有記載:“或合門而殪,或半族而喪”,說的就是歷代的大型瘟疫。南宋朱翌雲:“匯有病疫之象,往往至親皆絕跡不敢回疾,恐相染也,藥餌飲食無人主張,往往不得活。”
公元542年,羅馬帝國皇帝賈斯廷納野心勃勃地佔領了西西里和部分的西班牙。這時邪惡之源黑死病爆發了,它從埃及開始出發,在拜占庭首都君士坦丁堡瘋狂地傳播開來,向西擴散到歐洲。在它達到巔峰時,每天有一萬人死去。直到公元590年左右它還不時地發作,三四年一次間歇性地捲土重來。公元610年它蔓延到了中國,在這之前的十年中,有人估計它已使一半的歐洲人喪生。而公元14世紀,“黑色死亡”又毀滅了歐洲三分之一人口。
這是神的懲罰,希臘歷史學家修昔底德這樣描寫公元前430年毀滅雅典的那場瘟疫:“至於神,似乎都是同樣的東西。無論人是否崇拜他們,當你看到好人和壞人都不分青紅皂白地死去。”
導致羅馬帝國衰亡的罪魁禍首是天花,在公元165年襲擊了這座城市,城中兩百萬餘居民,平均每天有2000人死去,在以後的14年間它席捲了整個羅馬帝國,歐洲死亡了四百萬到七百萬人。
13世紀40年代末期,瘟疫再度光臨歐洲,到1351年消退之時,有三千萬歐洲人死亡,倫敦的居民損失了三萬五千人,莫斯科南部的斯摩稜斯克,僅存了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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