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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就該清楚,可他們像你一樣做了嗎?最多彈間宙性情暴躁,但他決不像你這樣生性喜好遷怒於人,放縱狂欲恣意發揮。他們的大部分人生都是精彩的,晦暗的只是人生特定的生活環境。但是司科特的冷酷,水野的變態,片山的漠然,彈間的暴戾,夙諾的偏激,還有你剛才說的,我的狂傲自負,這些缺點你一人全佔滿了。你痛苦?你悲慘?你就該遷怒於整個世界?甚至地球以外的空間?你憑什麼毀滅一切?天上的鳥,水裡的魚都跟你有仇?我看你是跟你的性格有仇才對。世上只有你是最悲慘的人?午纖惠呢?她就不可憐?連丈夫、兒子是誰都不知道,就在眾人的冷眼嘲弄和恐怖分子的襲擊下不聲不響地死去,她和你比起來怎麼樣?還有你的弟弟任鍾傑,他才是你最寶貴的財富。你說你的憤怒來自……卑劣的人性,可你的悲傷卻來自……於他。如果在這場劫難下他還能倖存的話,你試著回憶他的性格,他會要求甚至允許你這麼幹?你的仇人只有眾神之戒的教主雲拔和卑鄙的羅吉爾,現在他們已經死了,你……”
任鍾豪猛地乾咳了一聲,算是打斷了丁戈冗長的演講,對他來說什麼都是繁雜多餘的。他森然笑著,揶揄地問:“你既然這麼聰明,能分析得頭頭是道,就該多花點時間考慮現狀。你還能扭轉乾坤嗎?嗯?能嗎你?說這些廢話幹什麼?有這個時間去死都比它有意義——去死吧好嗎?”
任鍾豪臻熟地翻劍舉起,赤芒滾動。丁戈緩緩閉上雙眼,他知道反抗也是無用,對方遠遠凌駕於自己之上。他已經能感到自己站在烈焰地獄的熔岩邊緣了,即使不閉眼睛也會被熠熠經光耀瞎。
陡然間,一陣悠揚的樂曲響起,深深浸透著隱匿在陰暗角落裡的幾縷淡淡的哀傷,歌聲彷彿化為有形之手攫住了任鍾豪的劍,使它重重地砸在地上。任鍾豪捂住胸口,痙攣抽搐使原本白玉瑩然的面孔變得猙獰可怖,甚至扭曲變形。
丁戈深吸了一口氣,沒有頭是不能呼吸的。他這才睜開眼,看到了手執一臺與之絲毫也不相稱的舊式手提收音機的紀坦娜。
“這是主人的生母午纖惠小組唱的。”紀坦娜堅定而又無奈地說,“名字叫做……‘血舞伊人’。”
“你敢背叛我?”任鍾豪狂笑起來,俯身抓起劍,帶著萬鈞雷霆般的磅薄呼嘯直刺過去。雖然它事先並未接收太空中的雷電,但單憑金屬“ ”的極強堅韌度,它就已經鋒說無匹了。
但劍只發出了一陣“哧哧”的細響,丁戈擋在紀坦娜的面前,用兩隻手按住無鋒的一面,饒是如此,他的手骨依舊隱約有些撞擊的碎裂感,劍風只要迎勢帶到,即使是他也會被劈成兩半。
任鍾豪似乎沒想到有人能接住他一劍,也更沒料丁戈會為紀坦娜擋劍,兀自呆滯了一會兒,冷笑道“原來你們勾結起來算計我。怪不得剛才你這麼有恃無恐悠然自得。可我的計劃會因為你們這兩隻蟲子就被破壞嗎?”
“你不必把人人都想成你自己那樣。”丁戈同樣冷冷地回答:“我出於你是造物主的高層身份才一直對客客氣氣,你想再製造一個永遠沒人知道的悲劇嗎?”
“丁先生……”紀坦娜面紅耳赤,激動不已。
“讓他說!你這婊子!”任鍾豪粗暴地朝紀坦娜狂吼,然後戲謔地指著丁戈:“說,說啊!‘丁先生’?”
“世上總有這麼一種人,自己什麼都不幹,卻成天抱怨世界的不公平。你雖然叱吒一時,但你的人生從未快樂過。你想不想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就是因為你永遠不會懂得什麼叫珍惜,而只會一味地抱怨失去的滋味!你手下的十位在人類神話中最著名的魔王,除了死去的,一個都沒有願為你效忠的,因為你是個暴君,是個瘋子,而且毫不吝惜他們甚至自己的生命,你想把所有的一切全部毀掉。因為神僕畢竟是造物主曾經壓迫過的奴隸,決不會與造物主一條心的。除非還有一個原因。唯一宣誓效忠你的紀坦娜,一直深深地愛著你。”
任鍾豪只是輕微的一愕,看了看四周又掂了掂手中的劍,目光從丁戈身上,移到紀坦娜隱含無數秘密的瞳仁中。紀坦娜無法抵制的情緒,似乎想要開口,卻又不住地抽泣。
“你會幫我的,對不對?”任鍾豪發覺到自己的優勢,換了種溫和的口氣。
“你還執迷不悟嗎?”丁戈怒吼道,“你有本事就放下劍!就算赤手空拳我還是打不過你,但你想要徹底殺了我自己也得受重傷!你是個男人就用自己的身體來承擔這一切!”
任鍾豪冷哼一聲,開啟立體視屏,映出了“達爾達瑪號”全方點陣圖。他看到了仍是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