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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至少我到現在都還沒看到海盜王傑克。”

“等你看到，他也就發現我們了。”方曉白搖搖頭，心中有些疑惑，看著聖安諾快要走出他的視野範圍，猶豫一下，才道：“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跟上去幹嘛？”尼奧反問一句。

“至少跟著他，才是最有可能尋找到白玉甲蟲的。”

“你不是說白玉甲蟲很有可能已經被人得到了嗎？”尼奧反問一句，見方曉白無言以對，笑了笑，接著道：“我對白玉甲蟲沒什麼興趣，但是對他身上那件黃金聖衣倒是很有興趣。走吧，我們跟上去，他看起來快要死了。”

方曉白啞然，知道尼奧是換了個理由支援自己，當下點點頭，不再多說，悄悄尾隨了上去。

“咳咳。你們出來吧。”聖安諾雖然不是真正的星術師，對於精神力探知不像星術師一樣敏感，但是被方曉白和尼奧探知了這麼久，他就是再遲鈍，也發現了。

“嗨。聖安諾閣下，我們又見面了。”尼奧笑呵呵的打著招呼，掃了眼臉色蒼白，滿是傷痕的聖安諾，“你現在看起來不是很好。”

“從幾頭帝級海星獸手中逃出來，你認為我能好到哪裡去？”聖安諾強笑一聲，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下，“你們的運氣真好，沒想到還能在這裡看見你們。”

“海盜王傑克呢？”方曉白沉聲詢問道。

“咳咳。不知道，也許死了，也許還活著。咳咳，你們可以幫我一個忙嗎？”聖安諾劇烈咳嗽起來，血絲溢位嘴角，又很快被海水沖刷掉。

方曉白看了眼尼奧，見他點頭，當下心中有數，沉吟一下，才淡淡道：“說來聽聽。”

“帶我去煙花樓，我告訴你們白玉甲蟲的秘密。”聖安諾的臉色越發蒼白起來，五臟六腑蠕動間帶來陣陣刺痛。

“是嗎？也許你還能加點別的，比如說。”方曉白沒有直接說出口，只是目光在聖安諾身上的黃金聖衣上停留了片刻。

“咳咳，我死後，這件聖衣自然歸你們了。但是現在我還需要它。”聖安諾捂住嘴劇烈咳嗽起來，方曉白看得仔細，絲絲血紅從他的指縫間蔓延開。

“相比於帶你去那不知道有多危險的未知之地，我覺得還不如就這麼等你死了，得到那件黃金聖衣。”尼奧的話有些冰冷，但卻是最安全的辦法。

“對於一個拜占庭人來說，去那裡才是最好的選擇。咳咳。”聖安諾毫不在意尼奧如同看待死人一般的目光，笑了笑，抬腳緩緩向前走去，他相信方曉白和尼奧一定會答應他的。

白玉甲蟲的誘惑沒有人能夠抵抗，誰也不能。

方曉白和尼奧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點點頭，抬腳跟了上去。

“這裡是阿忒迪倫城，萬年來我們一直想要來到的地方，我們祖母誕生的地方。”聖安諾低聲說著，目光在四下流連，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荊棘鳥家族夢寐萬年的聖地。

“我很奇怪。你們家族既然掌握著這裡的秘密，為什麼一直沒有人來？”行進的路中，方曉白開口了。

“我們從哪裡來，必將回到哪裡去。從這裡生，也將從在這裡亡。咳咳，家族留下的古訓，找到這裡的同時，也是我們荊棘鳥滅亡的時刻。家族信奉了萬年，唯有我這個異類不相信。但現在我信了。”聖安諾淡淡說著，見方曉白還要說什麼，忽然停住腳步，“聽。我聽到了祖先呼喚的聲音。走吧，馬上就要到了。”

方曉白到了嘴邊的話只好又咽了回去，對於聖安諾近乎宗教輪迴般的答案，他並不滿意。但是仔細想想，卻又覺得充滿了哲理，白玉無罪，懷璧其罪。若是聖安諾家族真得到了白玉甲蟲，恐怕早早就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一件神器改變世界，這只是太過天真的想法。沒有實力擁有的東西，擁有了，就是禍害。

“也許我也不應該幻想得到白玉甲蟲。”方曉白心中想著，隨後又很快將這個頹廢的想法掐滅掉。

“我現在無牽無掛，只要有一絲變強的可能，都要抓住！抓住！”方曉白狠狠握緊拳頭，不再說話，跟著聖安諾緩緩前行。

“這就是煙花樓？！海倫的家？”看著即使在黑暗海底，歷經萬載歲月，也沒有湮滅的光華，尼奧有些吃驚的問道。

“是啊。這就是一切開始的地方。”聖安諾點點頭，輕輕推開門，停頓一下，“也該在這裡結束。”

“你一個人完全可以到達這裡的，為什麼還要我們來。”沒有急著跟進去，方曉白站在門口外，頗為謹慎的說道。即使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