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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致命傷害,卻仍能鼓起餘力,發動禁忌神器,自毀魂魄,引爆一身精血,化為滿室血霧,既以毒攻毒,為師父與小師妹解咒,又擋下各路追兵,讓師父得以逃出生天。
他竭力所救的那個女孩,因為體弱,即使解咒,中毒已深,三天之後仍是死了,但若然沒有他的努力,連那三天也爭取不到,就真的無法可想。
哪怕時間已過去十多年,每當回想起那一晚的情景,破碎扭曲的乾癟殘軀、滿天的鮮血、至死不能瞑目的眼神……都讓吉爾菲哈特非常痛苦,如果不是有這些仇恨支援,或許他早就一蹶不振,自殺身亡了。
事隔多年,再聽見忠心弟子的名字,吉爾菲哈特的情緒仍然激動,緊緊握著三叉戟,難以平靜,但在憤恨之中,那股恐懼感也更強了……為什麼仇人會在這種時候,重新提起那個已逝去多時的人名?
“……我真不知該替你高興好,還是替你難過好,你如果知道故人仍然在生,想必會很高興吧?你已經沒剩下幾個親朋好友了……”
黑雲孤寂乞憐的語調忽然一轉,臉上浮現的嘲諷笑容,只能說是獰笑,“但有幸被自己的兩個徒弟分別出賣一次,就不曉得你是什麼樣的深刻感受了?說說看如何?”
這話一出口,情況變得非常混亂,湯朱笛聽見吉爾菲哈特的怒吼,腦裡迅速整合資料,自己確實記得,吉爾菲哈特有一名助手,在吉爾菲哈特逃亡時,自我犧牲,以魔導器發動了類似“解體大法”一類的禁忌秘法,殺身成仁,掩護吉爾菲哈特逃走,但並沒有任何資料顯示他仍在生,更投身聖蓮教,成為聖蓮教的技術支援……如此大事,自己半點也接觸不到,所謂的“教主親信”,會否言過其實了?
短短一下閃神,身旁風聲響動,傷重的黑雲孤寂居然衝了出去,這實在是很荒唐的事,不管他想做什麼,哪怕是想偷襲,但堂堂的大魔法師,不放魔法,卻直接衝上前去,難道想和人打肉搏戰嗎?他武術造詣明顯不怎麼樣,撲衝的去勢搖搖晃晃,速度更不能說是快,這樣也想成功,那除非吉爾菲哈特白痴了……
“找死!”
奇蹟並沒有發生,吉爾菲哈特手腕一抖,三叉戟化作一道銀虹,貫穿黑雲孤寂的身體,三叉戟是重兵器,這樣當面刺入,破開身體轟出,內臟破裂,脊椎折斷,絕對是致命傷。
“雲儒忠肝義膽,豈會叛我?更絕不可能與聖蓮教同流合汙,休想用謊言動搖我心志,老賊,你要說的話已經說完,這就老實去死吧。”
吉爾菲哈特怒極咆哮,因為是藤木之體,怒吼的聲音異常古怪,像無數枝葉摩擦,但那沸騰的怒意,卻是誰都感覺得出。
“你……鍊金術浩瀚……醫道……”
在吉爾菲哈特的怒吼聲中,被三叉戟貫穿肉體的黑雲孤寂,好像說了什麼,但聲音微弱,湯朱笛聽不清楚,特別是最後幾句,根本沒有聲音,湯朱笛只能從吉爾菲哈特的動作,判斷出黑雲孤寂說了某些話……
“畜生!”
吉爾菲哈特的怒吼聲,如同悶雷轟炸,再次響徹周遭,這一次,無論黑雲孤寂說的是什麼,肯定非同小可,吉爾菲哈特的眼神之慘烈,如果是血肉之身,雙眼絕對會裂眶脫出,吼出的慘嚎,彷彿要撕裂喉嚨,整個身體搖搖晃晃,更險些連握著三叉戟的手都鬆開了。
勉強維持住最後一絲理智,這大概是吉爾菲哈特最後所能做的,在這樣的情形下,他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能想,當然更不可能推出三叉戟,完成最後一擊,事實上,即使推出去,也未必能有什麼效果,因為……湯朱笛在後方看得清清楚楚,黑雲孤寂的身體儘管被三叉戟貫穿,卻自始至終沒有流半滴血。
魔法師的肉體強度,遠不如習武之人,這是公認的事實,但與此相對,魔法師也開發出很多技術,強化肉體某部位、某方面的效能,做到一些極其妖異的非人效果,儘管這類技術往往有很大的侷限,但實用性上已然足夠。
“喝啊!”
黑雲孤寂一聲暴喝,雙手大張,一股雜亂的氣勁,如萬馬奔騰,自體內轟竄而出,碎裂半身衣衫,而首當其衝,受到波及的,就是前方的吉爾菲哈特。
如果吉爾菲哈特果決一些,直接貫勁戟上,發動電能,有過半可能將已破體的黑雲孤寂殛殺解危,快速而準確的攻擊,向來就是最好的防禦,但他戰鬥經驗不足的缺點,在此時暴露出來,面對黑雲孤寂的反撲,兵器卡陷在敵人體內的他,已無法舉戟防禦,要退後又已太遲,陷入非常不利的情況。
饒是如此,吉爾菲哈特心中仍然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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