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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你是當代最高明的鍊金術師,各種抗魔法的防具,你都打造過,恐怕連你這木頭身軀,都新增了抗魔屬性,用來抵擋魔法和詛咒吧?準備得很周全啊,但你可聽過一句話……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
說著那句話的時候,黑雲孤寂的聲音變得異常苦澀,隨即又恢復過來,“再厲害的魔法,也只是一種術,術可防可破,唯有進入道的領域,才能掌握真理,因果業力是道的一部分,隨緣隨生,逃不了也避不開,你向我發動攻擊,你我之間構成因果之煉,所以,我的還擊,你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
說起來似乎很簡單,卻包含著多年來的苦思研究與理解,這些年裡頭,除了觀星測鬥,自己無時不刻就在思索其中奧妙,試圖解決身上的致命隱患。
吸納過多生人、陰魂,所招致的反噬禍患,不是什麼稀罕事,所有的死靈術者都有相同煩惱,而各種相關的解決方法,也有專人著書記載,不難解決,若非如此,自己又不是貪心貪到沒腦子的蠢人,怎會甘冒奇險,肆無忌憚地吸了那麼多高手入體?
問題是,在那一夜、那一掌之後,自己所有的防範都失效,從此日日夜夜承受著怨魂反噬之苦,用盡了各種手段,都無法根除,只能飲鴆止渴地強行壓制,換來一次次更猛烈的爆發,若非聖蓮教主定時出手相助,這具肉身早已崩毀多時,而在多年苦撐後,自己的身體千瘡百孔,雖然還可再撐上十幾二十年,但自己又怎會滿足?因此一得知吉爾菲哈特的情報,就決心出關,親自前來白銀谷賭上一把。
(……結果,星象指引的方向果然不錯,雖然有奇險,但當冒上生命風險後,收益也是奇大,我還沒取得他的技術,就已經把心腹大患轉移,若再得到他的研究成果,永生有望,突破第八級也不是夢想……到時候,當年的仇……)
想到得意處,黑雲孤寂露出詭異的笑容,看著吉爾菲哈特滾在地上,藤木軀體的表面,浮現一張張人臉,有眼有口,栩栩如生,這些人臉並非靜止,多數都作哭嚎狀,有些甚至還流下血淚,見之令人膽寒,而每一張人臉,都竭力掙扎,似嘗試破體脫出,也就是這種苦痛,才令吉爾菲哈特承受不住,亂滾慘嚎。
“怨魂吞食血肉,相爭破體,哪怕你並非血肉之身,還是很痛苦吧?這就是你扭曲天道,妄造殺孽,吞食魂魄的報應!哈哈哈,過去這些年來,我可是親身體驗啊!”
黑雲孤寂笑道:“老朋友,你不是能化身千億,化體毀去一具,隨時能夠生出新的嗎?你怎麼不再生啊?別那麼客氣,儘管分身出去,我絕不阻止……”
如果能做到,當然不會不做,吉爾菲哈特已嘗試多次,可是,整個身體像是化為囚牢,元神更被鎖住,別說逃離出去,就連多弄出一個分身都作不到,最奇怪的是,這些怨魂身上沒有魔力反應,並不是被某種魔法鎖在這裡,無法故無破,自己完全無從破解。
“不用白費力氣了,這些年來我試過無數的魔法,沒有一個能起效果,束縛住怨魂的是因果業力,不屬於任何魔法的範疇,除非你能超脫因果,或者令所有怨魂除怨昇天,否則做什麼都沒用的。”
黑雲孤寂道:“我這個人很記恩情,你幫了我大忙,我也不好讓你一直受苦,就大發慈悲一次,送你上路吧!”
語畢,黑雲孤寂緩緩舉起了手中的三叉戟,這本是吉爾菲哈特的神器,如今為他所奪,將要反過來抹煞創造者的性命,這一戟轟下,後果如何,不得而知,湯朱笛卻首先急了。
“不可傷他性命!我們還沒從他口中得到資料,若他就這麼死了,我們豈非空忙一場?又如何向教主交代?”
“慌什麼?人死了,直接鎖魂問魄不就行了?這可是你們審判所的專長,再說不是還有一座研究室在嗎?”
黑雲孤寂似乎全無顧忌,就要下手,湯朱笛想要阻止,卻已不及,千鈞一髮之際,只聽得異樣的破風聲響起,而且不是由遠飆近,一出現就已在近處。
“哈!這下還不bi出你來!”
黑雲孤寂獰笑一聲,三叉戟改壓為揚,將吉爾菲哈特的沉重身軀挑起,迎向亂射而來的三支封神箭。
(……這個小賊,無心之射全沒徵兆,封神箭每次又都是暗藏破城型魔法,很難應付……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要承受下來,有點風險,但多了這塊活盾牌,便可穩操必勝……那小賊藏在哪裡?得要先將此人拔除,否則就像芒刺在背,著實是隱憂……)
老謀深算,黑雲孤寂腦中閃過多個念頭,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