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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士兵們就會拼盡全力,爭取勝利。即使到時他們被打敗了,但索特的勢頭也被我們阻遏了一陣,我們很可能在同時已經將風楊擊潰,那麼索特也就不足為慮了。”薩德接著說道。
“團長英明!犧牲一小部分軍隊,贏取整場會戰的勝利,何樂而不為呢?”費爾登氣吞鬥牛,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好!”薩德本來也是想贏,被費爾登這麼一慫恿,立刻一拍大腿,“就照你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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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楊遠遠望過去,見到敵方後面好像微微起了一陣騷亂,心中不禁暗自奇怪:如果來的軍隊是來幫他們的,他們理應興高采烈、士氣大振才是,怎麼反倒好像是自亂陣腳?不可能是來幫自己的吧?有誰會從薩德的後方繞過來幫他們這一方呢?
緊接著,風楊看到對方有一支軍隊掉頭而去,煙塵漫天,“肯定是有人來幫我們了!不然的話他們為什麼要轉過頭去,而不是加入這邊的戰團呢?”風楊大喜過望。同時嚷道:“預備隊,全上!”
“衝啊!”預備隊的騎兵們蓄勢已久,馬蹄轟隆作響,發了瘋一樣地殺入戰團,如同一把把銳利的匕首,兇狠地切入對方的心臟。四千把亮晃晃的大刀和四千支長長的槍像漲潮的海水一般卷殺過去。刀光四起,槍尖如雪花般潔白,挑起一朵朵美麗的血花。
“逃命啊!”薩德計程車兵甫一交鋒,就心生懼意,發出一陣陣恐怖的呼喊,面對著這群嗜血鬼般的騎士,幾乎沒有人敢再做任何的抵抗,一個個只顧丟盔棄甲、倉皇失措地掉頭逃跑。
本來在戰局上他們已佔有一定的優勢,但,世界上的事情往往都是如此,一瞬間的畏縮,便足以把他們拼殺了很久才爭來的微弱優勢一下子全部斷送。
“後退者,殺無赦!”望著自己計程車兵突然全都退了回來,薩德不禁大聲吼道。費爾登也是目瞪口呆,他沒料到這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
“管他呢!媽的,他們自己都在後退,叫我們別後退,我們又不是有病。”一士兵看到薩德剛才調去對付索特的軍隊,以為後面的軍隊已經後撤了,便嚷道。
“有多快跑多快。”另一士兵應聲說道。
“轟隆”一個響雷驚天動地般炸了下來,竟然在戰場上劈開了一個大坑。有一堆士兵正在那裡,猝不及防,全被炸得骨肉橫飛,支離破碎。還有一個士兵抱著被炸掉的右腿,血肉模糊,在地上翻滾不休,哀號連連。
傾盆暴雨隨之瓢潑而下,地上的血跡被雨水沖洗無遺,汨汨地向低窪處流去。橫七豎八的屍體也被水流衝得發白。彷彿天見到戰場上如此慘狀,也發怒了,拼命地將上面的水傾瀉下來,要衝洗掉這些汙跡,使世界恢復原來的清淨和潔白。
士兵們臉上掛滿了雨珠,盔甲、鞋子裡也裝滿了水,剛剛下雨時他們覺得渾身舒服,但時間一久,竟開始渾身發抖。馬蹄在水流中打滑,人們在草地上跌跌撞撞,刀砍進人們的身軀,鮮血噴出來,染紅了它,暴雨又將刀洗得乾乾淨淨,光鮮潔亮。
風楊乘勢掩殺,天空上的雷越來越響,卻絲毫也澆不滅他的昂揚鬥志。另一邊的索特也已經碰上了潰逃的薩德,兩相夾攻之下,薩德本的軍隊更是潰不成軍。此時的薩德已經六神無主,只顧催趕戰馬往故卡爾山脈方向逃逸而去。
“逃到那裡就不會有事了,逃到那裡就不會有事了。”費爾登牙關打顫,在心裡不停地對自己說道。他的兩條腿也在抖動著,就好像地上被水流衝激的草。
“殺!”索特大聲喊道。他的頭盔不知道何時已經跌落在地上,頭髮飛濺著水花,眼睛血紅一片,揮舞著慣用的大砍刀追殺了過去。
雨漸漸的小了,哀鳴聲卻越來越清晰起來。許多受傷的戰士趴在地上,看著自己無法止住的血在草屑下面順流而去,眼神中夾雜著痛苦和悲傷。
“追!”風楊也殺得興起,舉起自己的武器,朗聲嚷道,神情無限陶醉,殺人,的確是會上癮的。
馬蹄踢踏著被暴雨浸過的草原,把草皮踐踏得不成樣子,血水四散而流。慘叫聲依然在不停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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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終於停了,追殺也宣告結束了。天空顯得明淨異常,草原上颳起一陣陣涼爽而清新的風。風楊用鼻子狠狠地吸了幾吸,一股沁人心脾的氣息滲入他的胸中,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一個呵欠,表情無比平靜。
“終於又結束了一場戰役。”風楊喃喃地說道,“為什麼人一到了戰場就會變得不會思考,只想殺人、不停地殺人呢?難道說人都有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