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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之後,阿依舍乾脆認博學多才的荷爾斯泰作幹爺爺。有時跟他學經文,有時向他請教法術,但更多時候,則是在嘮叨的老人面前告馬強的狀,讓老人為自己做主。
與阿依舍相反,馬強對虔誠的荷爾斯泰不僅不感冒,反而敬而遠之。一到祈禱的時候就趕緊藉口閃遠一點,免得又被他強行拉去唸經。
無論馬強說什麼,荷爾斯泰都不生氣,只要馬強按時禱告也就相安無事。當然,要是馬強哪一天沒有按時禱告,那就只好等著聽蜜蜂在耳邊嗡嗡叫了,反正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久而久之,馬強也就習慣了,時間一到就自覺參加祈禱,哪怕是裝模作樣地哼自創的十八摸。
荷爾斯泰不僅喜歡給眾人講經,也喜歡說各種各樣的故事,常常能從兩千年前的海陸大戰說到歷史上惡名遠播的海盜;從遙遠神秘的大陸說到險惡的暴風雨海域,聽得眾人回味無窮。
在荷爾斯泰日積月累的狂轟濫炸下,馬強好歹瞭解了一些基本的常識,別的不說,起碼看到小冊子上那密密麻麻的蝌蚪文後,感覺自然多了。與此同時,明白一些最基本的理論後,逐漸領會到一些咒語的涵義。雖然狂化法術還無法收發自如,但起碼水晶徽章內的空間大了一點,除了存放雞肋般的小冊子外還能藏幾顆小晶核。
由於人少,所以捕到一條大魚後常常就能幾天都不用幹活。閒來無事的時候,勇士們常常互相較量,看誰的力氣大。自從目睹一些勇士的下場後,再也沒人敢跟馬強叫板。馬強不僅力氣大,下手更是又兇又狠,別人往往還來不及求饒,手腕的關節就被他‘啪’的一聲給活活扳斷了。
馬強也有自知之明,別人一比力氣,他就跳出來湊熱鬧;別人要是比標槍誰投得準,他卻溜得比誰都快,常常把想借機扳回一場的伊維奇和阿米爾氣得暴跳如雷,偏偏又拿他沒轍。
有時,把阿依舍折磨得死去活來後,馬強還精神抖擻,迫不得已之下只好把褲頭一系就衝出去,折磨遊手好閒的一幫勇士;不把他們訓得趴下來,絕不干休,被看不過去的荷爾斯泰多說幾句後,還以突擊訓練的理由頂了回去。
馬強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隨著對法術理論的理解越來越深,不僅力氣越來越大,那方面的需求也跟著越來越強。每次雲雨都像打樁一樣把阿依舍折磨得死去活來,別說一夜七次,就一次就讓小美人吃不消了,所以只好把多餘的體力和精力花到勇士們的訓練上。還美其名曰與兄弟們同甘共苦,讓格魯兒他們有苦也說不出來。
“依比利斯,別跟個娘們似的,屁股抬這麼高找抽啊?”在一個小島駐紮下來後,馬強像平時一樣命令勇士們先做五千個俯外撐,否則就別想吃飯。
“大當家,繞了我吧,我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小個子斥候卡伊邊說乾脆‘啪’的一聲倒了下去。
“饒了你?好啊,說吧,還差多少個?”馬強笑眯眯地看著有氣無力的卡伊。
“回大當家,還有最後五十個,就差一點點了,饒了我吧!”卡伊估計實在是累壞了,聲音越說越小。
“還差五十?行啊,不做也行,你去把兄弟們的衣服都洗了!”看著滿頭大汗的卡伊,馬強眼珠一轉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聽馬強這麼一說,周圍完成了任務的勇士們紛紛附和,使勁起鬨。有一些更誇張,邊吼邊把不知穿了多少年的獸皮扒下來,硬塞到倒黴的卡伊手上。
累得半死的卡伊也不是傻子,見狀哪裡還敢多說廢話,把身上臭烘烘的獸皮一扔,趕緊繼續未完成的任務,惟恐馬強把這項差事安排到自己頭上。
“卡伊,我數十下,要是無法按時完成,你自己看著辦吧!”見卡伊又慢了下來,馬強憋住笑意,扳著指頭數起來。與此同時,圍觀的勇士們也跟著大聲數起來,唯恐不亂。
“馬強,夠了,卡伊才多大,你就不怕他累壞身子?”就當卡伊緊張得滿頭大汗的時候,荷爾斯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哼,老頭子,這你就不懂了。斥候是我們的耳目,沒有過人的體力,沒有過人的耐力,怎麼完成任務?在戰場上,沒人會因為你年紀小就手下留情;相反,全都是撿軟的柿子捏,沒有相應的本事,最好趁早退出,說不定還能多活幾年!”馬強毫不客氣,把荷爾斯泰駁得無話可說。
聽馬強這麼一說,圍觀的眾人也不再起鬨。歷經無數戰火後,誰都明白馬強的用意,雖然平時湊在一起嘻嘻哈哈,但真正到了訓練的時候,誰也不會偷工減料。都明白平時多流一滴汗,戰時少流一滴血的諺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