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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開明之下,根子裡已腐爛到了極致。而朝華的實力排行,也從第一落到了第三,僅在以資源匱乏著稱的修塔帝國之上。
律振聲一度想要改變這種局面,但以第一元老為首,七名元老中有五名元老站在他的對立面,只要他稍有對己不利的提案,就輪番施壓打擊。
幾個回合下來,雙方都視彼此為眼中釘肉中刺。這次律振聲難得有把柄落在他們手裡,政敵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天賜大好良機,想借機將律振聲趕出元老會。
但律振聲畢竟做了十幾年的第二元老,無論在朝在野,他的聲望人品都在第一元老之上。加上事關光明聖殿聲譽的秘信還在律振聲手中,令他們不敢做得太絕。
礙於民議,政敵們一時之間也不敢採取太過激烈的手段,仍舊讓他如常參與政事,但私底下卻以“抓捕逃犯律宮商”為由,派人監視他一舉一動,並且不許他無故外出,形同軟禁。
要是在平時,耿直的律振聲肯定咽不下這口氣,一定會大鬧一場,狠狠還擊政敵。
但現在兒子下落不明,通緝令又鋪天蓋地,他怕自己施加給敵人的屈辱,會被敵人加倍還給兒子,暫時唯有忍氣吞聲,與結盟的另一位長老暗中商議如何度過這次難關。
這一天,律振聲如常出現在元老議事廳。一杯茶,一本書靜靜坐在角落,分毫不關心政事。因為他知道,無論他參不參與,最終決策時他的意見都不會被採納。
討論會議進行到一半,支援律振聲的那名元老藉口要上衛生間,經過律振聲面前時,袖口上的鍍金鈕釦忽然脫落,正正落在律振聲攤開的書頁上。
律振聲不動聲色將鈕釦收起,卻並沒有開啟。他極有耐心地一直等到回家進入書房,檢查了禁制,確定沒有人偷窺偷聽後,才將鈕釦取出,剝開金屬表皮,拿出裡面的一張小小紙條。
他的臉色隨紙條上的內容變幻不定,看完之後,他搖了搖頭:“成功率太低,也太冒險,行不通的。”
他拿起鵝毛筆剛想回信,卻在此時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若有似無的一絲異動。但再凝神細究,卻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四周依舊安靜幽深,不像是出了變動的樣子。
“哈,難道還盼著有誰來救我不成?”律振聲自嘲地笑了笑,低頭剛寫了一個字,房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
來人頭上一頂氈帽壓得極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遮在陰影裡。但無論是身形還是舉止都可以看出,他絕不是律家的人。
見狀,律振聲以為政敵得寸進尺,派人監視自己還不夠,還要派人來羞辱自己,不禁勃然大怒:“沒有吩咐居然敢擅闖我的房間,你主子是誰?滾回去告訴他,不要以為我失勢了就可以落井下石!你們加諸在我頭上的侮辱,我遲早會還給你們!”
聞言,那人卻不怒反笑:“伯父的脾氣真是耿介。您認不出我了嗎?我們昨晚才見過面的。”
律振聲一愣:“你——你是?”
“我是令郎的好友,孟原府。”說著,他取下氈帽,向律振聲彎腰行禮。
“原來又是你。”律振聲昨晚剛見他時,便懷疑此人是政敵派來的探子。畢竟那封對光明城不利的信還在他手裡,政敵們自然會想方設法將它弄到手。這招親情牌倒也打得不錯,可惜他不久前剛和兒子透過話,已經叮囑他不要再回來。
這麼想著,律振聲沒好氣地揮了揮手,剛要趕這“探子”走,房中卻又跑進兩個人來,也是氈毛遮臉的打扮。但其中一個卻顯得分外眼熟。
他猛盯著那人看了幾眼,猛然意識到什麼,險些驚撥出聲。勉強平定一下心潮,他低聲道:“小商,是你?”
“父親,是我!”那人猛然掀開帽子,露出一張滿是紅痘的臉。
雖然經過偽裝,但十幾年的父子情誼,律振聲如何認不出,那正是自己的愛子律宮商。
“小商,你怎麼會來了這裡?太危險了!”
“父親,禍是我闖下的,這堆爛攤子應該由我來收。”
“你……”面對兒子少有的堅定,律振聲一時說不出話來。既欣慰於兒子的有擔當與責任感,像個真正的男子漢,又擔心他被抓走。
想到日夜監視這裡的人,律振聲臉色一變:“糟糕!家裡有一支上百人的密探日夜巡邏監視,你們會被發現的!”
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恰到好處地緩解了他的擔憂:“閣下不必擔心,我們已設法避開那些人的耳目,不會被他們察覺的。”
那人說著,一邊關上房門,一邊取下氈帽,露出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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