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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爺身兼神殿大祭司之職,對神靈極其信仰,他已從婉慈公主那裡得知了所有事情經過,他對那些歷史典故也非常熟悉,他居然也認為屠非是來自神界。他非但並不怪責屠非,反而因屠非的到來激動得濁淚盈眶,當得曉小獒就是黑背神獒之後竟然激動得號啕大哭,死死握住屠非的手不放。
好半晌心情才平復下來,當屠非向他表示對他和完顏洪獻深感歉意的時候,他說道:“天將軍,您能降凡人間,就是至尊金神對我大金國億萬子民所顯露的無上神蹟啊!完顏洪獻那小畜生,欺男霸女,忤逆不孝,太不爭氣了,敗壞了我的一世英名!我巴不連得您將他小命拿走的好!這是他咎由自取,請千萬不要這麼自責,老夫擔當不起啊!老夫身為首輔,年事已高,於治事慰民未能盡心盡責,如今民生不安,我大金國與傀土國、寒水國恐有邊境兵戈,老夫懇求天將軍大振神威,保佑吾國繁榮昌盛,民眾安居樂業,吾皇福壽無疆,永葆康寧,老夫就是死亦何足惜!”
他說得很急促,一口氣接不上來,立刻劇烈地咳嗽起來,慈公主和妮公主慌忙替他拍胸捶背。
閒聊一陣後屠非告辭出來,屠非便提出去看看那完顏洪獻,太子找藉口不去,屠非便和婉慈公主向完顏洪獻的臥房走去。
婉慈公主對屠非的看法已經大為改觀,兩人並肩走著,婉慈身上的淡淡幽香飄進屠非鼻中,如雪中綻放的寒梅芬芳,令屠非心中一蕩,不由地就想起了葬身大山不見屍骨的雅院,他的心情突然湧起強烈的傷感,長嘆一氣。
婉慈公主偏頭看他,低柔地問道:“國師大人為何嘆氣?”
“沒什麼,”屠非強笑一下,“公主,能不能別叫我國師,聽起來像個老頭似的。”
“是嗎?”婉慈的聲音非常輕柔,“那我該叫你什麼?叫你天將軍呢還是叫你的名字?”
“叫我名字吧。什麼國師天將軍,都是你們叫出來的,不習慣。”
“叫你名字陳勝?你是天將軍,我只是凡間一俗女子,位有尊卑,我可不敢直呼將軍姓名,那就犯了大不敬之罪。”婉慈公主笑盈盈地說著,澄澈的大眼掃過屠非帥氣的臉,腮邊不由自主的浮出一絲紅暈。
“我還有個名字,屠非,屠夫的屠,非常的非,我比你大,你不如叫我屠大哥吧!那樣聽起來不生分。”
“那,那,屠大哥,您也別叫我公主了。”
“那叫你什麼?”
婉慈的臉直紅到耳後跟,柔聲道:“隨便屠大哥如何稱呼吧!”說罷疾步向前走去。
兩人的對話宛如情侶的打情罵俏,屠非看著婉慈的嬌羞情態,心情略微舒緩,哈哈笑著跟了上去。剛走到完顏洪獻的別院門口,就聽到完顏洪獻在那破口大罵:“我不信!他是什麼狗屁天將軍!管他什麼國師,去,曹總管,你拿大棍子叫護衛把他給我趕出去!給我打死他!”
一箇中年男聲:“小王爺,奴才,奴才不敢,太子殿下也在那裡啊!”
“什麼狗屁太子殿下!都給老子滾!給老子滾!”
緊跟著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連滾帶爬地從房中跑出來,一頭臉的茶水茶沫,見到婉慈公主和屠非,慌忙跑來跪下:“奴才給公主請安,給國師大人請安!”
婉慈公主擺了一下手,這曹總管退下了,房中完顏洪獻的叫罵聲不絕於耳。婉慈公主苦笑一下,低聲道:“屠大哥,走吧。”
兩人走上回廊,碰見雲妮公主,雲妮公主正眼都不看屠非,卻冷聲冷氣地道:“這樣的廢物去看他幹嗎?大國師,你要真有本事的話,就施個法術,把他兩張嘴皮子封上,一輩子都說不出話!別再出我家洋相!”
屠非笑了笑,雲妮公主惡狠狠地盯屠非一眼:“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小獒跟在屠非腳邊,衝雲妮公主示好似的叫了一聲。
“死狗!壞狗!叫什麼叫,別想我再理你!”雲妮公主指著小獒嘟嘴嗔道。
屠非樂了:“小公主,你要是真喜歡小獒,我就讓你帶它幾天,怎麼樣?”
“去,誰要你的臭狗!”
說罷,一扭屁股就走了,走幾步後腦袋卻又扭回來盯著小獒,嘴裡噓噓幾聲。
屠非蹲下身子,拍拍小獒的頭:“去吧,去和小公主玩去!”
小獒偏著腦袋看看屠非又看看雲妮公主,汪地叫一聲,向雲妮公主撒腿跑去,雲妮公主在前面跑,小獒在身後追,一人一狗跑進雪地裡,嬉鬧起來,雲妮公主發出銀鈴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