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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快!”推車推動的“轆轆”聲漸漸行遠,蒙殿的腿腳竟跟不上車子的速度,因為恐懼佔據了他生命的每一處縫隙,望著遠離自己的她,生命再一次打入輪迴,蒙殿頹然地癱坐於地,死死揪緊衣襬。一重門,生與死的阻隔,她不能有事,她必須好好的,筠岱……
紛亂的腳步聲一聲疊著一聲,靜謐的醫院為之驚醒,“阿筠怎麼樣了,你個混蛋給我說話啊,縮在這裡算是什麼意思?!”
嶽筠嵩彎腰就要揪起蒙殿,徐飛硬是使出蠻力將他推拒得遠遠,“冷靜點,蒙殿絕無惡意,嶽筠岱就在裡面,醫生出來自會給你個說法!”
沒有人抗議,一致地選擇等待,那扇緊閉的門一瞬間匯聚了所有的關注,卻沉重得無法開啟。
“你不應該對他這樣。”季潔看著蒙殿,他眼底湧動著自責,揪緊的拳頭沒有鬆動過一刻,獨有的冷傲、疏離早已撤下,赤裸裸的憔悴,他——很受傷。
手術室的門倏然敞開,室內的光線向走廊透射,一寸寸打亮。孟軼率先衝至醫生跟前,“醫生,我的阿筠她沒出什麼事,是不是?”
解開口罩,醫生卻轉首俯視坐於地上的蒙殿,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一踏出手術室,左腳腳踝即被一股堅定的力道抓握,死死地,“高燒40度,重度感冒,現在體溫基本恢復正常,但病人的狀況很不穩定,心跳呼吸紊亂,意志力相當薄弱。病人正在昏睡,進去時儘量不要弄出聲。”
“阿筠什麼時候會醒?”
“這就要看病人的意願了,只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誰是病人的家屬,隨護士去辦理一下住院手續。”
孟軼和沉沉幾乎同時搶進了門,她就那樣躺著,像犯錯的小孩子終於學會了老實,規規矩矩地不偏身,不蹙眉。只是面容透出一股寒白,表情是死人般的僵化。孟軼看著她,看著看著,視線突然恍惚了起來,垂下眼眸,憐愛的目光傾散著,暖暖地烘照著她。回來了就好,以後就再也不會丟了你。
“阿筠……嗚嗚……阿筠……”沉沉圓鼓鼓的淚爬出,翻滾直下,“瘦了……阿筠太瘦了……”
“殿,不進去看看嗎?”
蒙殿的眼神空洞洞地釘在牆上,怔怔然,那種唯恐失去她的驚慌猶未消散。他的反應很遲鈍,思維就這樣耗著,一秒秒,一分分,彷彿耗盡了漫長的一生。
三天,筠岱沒變換過任何姿勢,就那麼無聲無息她躺著,似乎橫著一條心不起來。
走廊上。
“醫生,不是早就退燒了嗎,怎麼現在人還在昏睡?是不是還有什麼毛病沒有查出來,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筠嵩,別這麼毛躁,你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醫生怎麼回答?”
醫生抱歉地看向嶽濂,“對不起,我只知道病人的呼吸心跳依舊混亂,或許,她本人並不願意清醒。”
沉沉對這回答很不滿意,探出個腦袋瞅著醫生,“那用用清醒劑行嗎?”
“不行,沒病也胡亂地用藥那不是找死?”
沉沉白著眼,阿筠醒了一定要告你一狀,這哥哥太不可愛,剛才誰還說著阿筠有檢查不出的毛病。
很失意地走進病房,沉沉的眼前總是這一幕,筠岱左手蒙殿,右手孟軼,那兩道纏綿的眼神阿筠在夢裡一定有所感知,她就是聰明才會選擇昏睡不起,這兩個笨蛋。
“讓讓,我有辦法弄醒她。”
孟軼抬起視線,眉毛不確定地挑挑,“你不準胡來。”
“我沉沉就有這本事,讓讓,我要挨近點。”沉沉不敢惹蒙殿,孟軼溫和,她就往右手邊靠,靠著靠著孟軼就被她擠了出去。
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誘哄,“阿筠,阿筠——我幫你算了一筆賬,三天住院費五百塊,五百哦,醫院乘你毫無知覺的時候就搶你的錢!而且,除去包裡剩下的,你的小金庫出現了赤字,這在你的光輝歷史中就是恥辱……”
身體猛然被孟軼向外扯,沉沉隨即被兩道嫌惡的目光鄙視,“說好的,你不準胡來,怎麼還是不聽?”
怎……麼……可以……這樣,我才是受害者。沉沉憋屈,阿筠醒了,統統告你們的狀!“我還有辦法。”
一袋零食,一瓶牛奶,沉沉拿著她的“裝備”再度回來。沒有人理她,她就被徹底無視。你們等著,我一定要弄醒阿筠,告狀!
“譁”零食袋撕裂的聲音,“咯吱咯吱”咀嚼脆響,“咕嚕嚕”地猛灌一口,聲音確實具有誘惑力,看吧,這兩個男人不得不把目光瞅向自己,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