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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差人捕快,還有什麼心裡不雪亮的,適才人家一伸手,自己人的兵刃都撤了手,留得命在,而且連傷都沒帶一點,正是人家手下留情,兩個頭兒多拆了個三五招,還不是一樣不行,追雲叟這又一現身,欲語說人的名兒,樹的影兒,心裡就不但惶恐,而且怕了,笑彌陀這麼一說,別提已把責任攬在身上,只要不再伸手,留個全身而退,已是巴不得,大家當即一口同聲的說道:
“頭兒怎麼說,我們且當聽令而行,頭兒你就儘管吩咐吧!”
笑彌陀道:“好!我們這就回京交差。”隨又對追雲叟一抱拳道:“老前輩放心,衝著老前輩,這事就這麼算完。”隨對阮天鐸等一拱手道:“適才冒犯,請多海涵,不是我們兄弟不知諸位的冤枉,實是身在公門,全不由己。”
說罷,一聲走,大家即刻翻身上了馬背,正是來似一股風,去時若閃電,瞬眼已出林而去。
這裡的眾人,見一場大禍,經追雲叟幾句話,即已煙消雲散,心裡都是一鬆,火麒麟裴衝還在心裡存著追雲叟戲耍他的那點不痛快,沒上前道謝外,其餘的人都與追雲叟見禮,裴驊更是天真活潑,一竄就到了追雲叟身邊,伸手就要搶追雲叟的那面報君知,本來麼,十八般兵刃,各種外門武器,別看裴驊年小,可是沒有未見過的,只有以報君知來作兵器,他這還是第一次,本來是小孩兒麼,那能不好奇。
追雲叟適才已見他小小年紀,不過兩招即打敗而且傷了賈威,刁鑽溜滑得令人可愛,和追雲叟的性子就差不離多少,心裡甚是愛他,哈哈一笑,說:“你要,就給你啦!”
裴驊人最津靈,追雲叟的意思是,你要看,就把報君知給你玩玩。哪知裴驊黑白分明的一雙小眼珠兒一轉,反倒不去接那報君知了,噗通一聲,就給追雲叟跪下,說:“謝謝師博,我給你老人家磕頭,”小腦袋像啄米的雞雛,一磕就是十個頭。
追雲叟當時就怔著了,愕在旁邊的,就更多了,火麒麟裴衝,雙尾蠍董成、裴玉華也不知這小弟弟在搗什麼蛋。還是追雲叟想通了,哈哈哈連聲大笑道:“你倒是一廂情願,誰是你師傅?”
裴驊小腰肢兒一擰,膝行了一步,伸手就抱著追雲叟的一雙退,說:
“怎麼說了又不算,你要把報君知給我,是你的兵刃麼?給了我,不教我,我怎麼會使,你要教我,就是師傅,不管,我這頭可不能白磕。”
追雲叟不笑了,兩隻津光四射的眼睛,註定在在裴驊面上,半天不言不語。
火麒麟裴衝已喝道:“驊兒,還不起來,這成什麼話。”
追雲叟聽火麒麟一喝,竟一臉肅容,對火麒麟道:
“老弟,大概我和這孩子投緣,不但他乖巧靈慧,而且是個練武最佳的資質,他不是要拜我為師嗎?我生平沒曾收個徒弟,可是一見到他,我還是真愛他,若是老弟認為我這兩手武功還值得學,我就收他,不要多,有個三五年,就他現在的武功根底,我自信能把他調理出來。”
練武功的人,講究的是投名師,像追雲叟這般武林高手,要找還找不到呢,火麒麟高興還高興不來,那有不願意的,雖是裴驊的爹,鑽天鷂子裴林現正被困江南,但他這個叔父,亦作得主,忙趨前躬身一揖道:“老前輩要成全他,我們還求之不得。”忙對裴驊說道:“還不叩謝師傅。”
裴驊一聽,果然追雲叟答應收他為徒了,抱著追雲叟的兩手一鬆,喜孜孜地叩頭如搗蒜。
追雲叟哈哈一笑:“好啦!起來,小滑頭,這下可趁了你的心願了。”
追雲叟這才又正容對火麒麟裴衝道:“令兄之事,我從江南來時,已有耳聞,全由誤會而起,至多有驚無險,而且並非是官面上向他為難,而是得罪了一個女娃兒。”說至此,又感慨地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賽舊人,就看這位阮天鐸老弟,我追雲叟從來就沒服過人,可是阮老弟卻令我從心裡佩服。”
阮天鐸連謙遜也顧不得,聽追雲叟提到鑽天鷂子裴林,是折在一個“女娃兒”手中,忙問道:“老前輩所說這個女人,不知曾會過面麼?”
追雲叟聽阮天鐸問得急迫,說:“老弟提她則甚?趕莫和她有甚淵源麼?”兩隻炯炯的眼睛,更註定在阮天鐸的面上。
阮天鐸頓感尷尬,臉上微紅,說:“晚輩不過隨便問一聲,因為這一路行來,已不止聽人說起,據傳聞所說,似與晚輩的一個師妹甚相吻合。”
追雲叟驚道:“怎麼,也是鍾千里的徒弟。”言下,似乎有怎的好資質都被鍾千里收去了之慨,隨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