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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天已亮了,不由望江嘆了一口氣,有心覓船,去追那黑衣女人,又怕錯過找雲娘機會,這才回身又向鎮中走去。
此時天才拂曉,街上冷清清的,還沒行人,但見有客店,便去拍門詢問,問了數家,全說沒有女尼和兩個佩劍女子住店,轉過第二條街時,所有客棧,已開了店門,問了一遍,全都說沒有,到後來,一直把仙女廟鎮上的客棧訪遍了,使他大失所望。
他這一訪,工夫可大了,已是辰時過後,忽然又想到仙女廟,心想:“那黑衣婦人過江去了,那醜女必已回到廟中,雲娘未找著,我總得去討回那柄劍。”
主意已定,便向仙女廟走去,到了山門口,略一猶豫,便昂然入內。
才走到大殿前,早見一個年老女尼向自己打問訊道:“施主叫是姓阮麼?”
阮天鐸吃了一驚,道:“師太怎的認識我!”
那女尼微微一笑道:“果然是阮施主,請禪堂待茶,老尼正有話相告。”
阮天鐸不由奇了,忙道:“請問師太,住在後面禪房的兩位姑娘可還在?”
老尼笑道:“早走啦!有一個姑娘留得有話,要我轉告施主。”
阮天鐸哪還等得,忙道:“師太有話快說,在下要去追她們!”
老尼看看日色,微笑道:“遠了,這時去追,已趕不上啦。既是施主心急,老尼也不相留,那位胡姑娘留話,說她們已去神山,若施主要那柄劍,請去神山相見。”
阮天鐸心中忽然明白過來,猛一跺腳道:“哎呀!我真該死,怎未想到是她們呢?那醜面女人,必是雲娘化裝,才會使出師門劍法,使棍的必是我那兄弟……不……是我那錦雯妹子!原來是她們在淘氣。”
老尼在旁寒笑點頭道:“正是她們二人,施主也太粗心了,以致當面錯過。”
阮天鐸又問道:“師太,那神尼所居神山,可是佛門勝地的普陀山?”
老尼又點頭道:“施主料得不錯,神山正是南海岸的普陀洛迦,神尼正在那兒清修,施主若去,必有大造化呢!”
阮天鐸哪還敢怠慢,忙別了老尼,返身出廟,再又直奔江岸林中,想尋著自己馬匹,兼程去趕。
哪知到了拴馬林中,陡然又是一驚。
忽見那馬鞍之上,多了一條白色羅巾,阮天鐸拾起一看,立時吃了一驚,皆因那羅巾上淚痕未乾,似是不久前正有人在哭泣。
再仔細一辯認,正是自己當初在張垣給鐵若蘭所購之物,自己清楚記得,因為她名若蘭,特別選購了羅巾角上繡有一朵蘭花的帶回給她,當時她見自己這般用心,還寒情脈脈的看了自己幾眼,是以尚還記得。
巾上溼漬非雨非露,羅巾又是若蘭之物,不是她在哭泣,還有誰來?而且淚漬未乾,顯是離此不久。
阮天鐸心想:“原來她並未離開我遠去,仍跟在自己身後,只怕昨夜仙女廟之事,她也在暗中看見。”
一想到塞北觀音跟從自己,不由又跺腳道:“是了,昨夜自己追趕的黑衣女人,並不是胡錦雯,而是若蘭了,原來那睡在船中的,就是她,無怪那船孃說艙中有病人了,自己真是粗心大意,一夜之間,自己要找的三個人全都碰上,可是全未認出。”
這一來阮天鐸真是大為失悔,悔得直跺腳,暗罵自己糊塗不已。
羅巾淚漬未乾,知道鐵若蘭去得不遠,忙將羅巾放入懷中,先將林中找了一遍,又撲到江邊,找那隻小船,人不見,船也不見,阮天鐸望著那江中流水,悵然若失,自言自語道:“若蘭,我並非負情啊!誰教我們相逢太晚,你病體未愈,若再這樣暗中跟著我奔波勞累,病再重了,誰人照料你啊!”
說至此不由長嘆了數聲,嘆又有什麼用,這才怏怏回到林中,牽著馬匹,從渡口渡江而南。
本來阮天鐸想兼程追趕雲娘與錦雯二人,這一發現鐵若蘭蹤跡,便不兼程趕了,心想:“若蘭絕不會舍我而去,只要我沿途留心,必可發現她,她與錦雯是兒時長大的閨中良伴,鐵飛龍雖是錦雯殺父奪產仇人,又與若蘭何干?尋到她後,與她一起前往神山,雖說難免雲娘會誤會,但總不能因怕誤會,便不管若蘭死活。”
心中這麼一想,便策馬緩緩而行,因曾在奉賢聽那二老爹說過,由浙江定海去普陀最近,便又改了主意,不沿長江而東,卻向南直奔杭州。
這一天,已到了杭州,西湖之勝,阮天鐸久已嚮往,心中暗自划算,沿途行來俱未發現若蘭,相信她仍在跟從自己,今天何不在此憩息一天,設法將若蘭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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