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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蘭,只恨不得即時動身才好。
這時裘隱娘已將菜飯搬了來,並好歹將塞北觀音拉到廂房,小妮子刁鑽,硬把塞北觀音推到阮天鐸身旁,眨了眨眼,說:“別生氣了,待會叫他給你陪不是。”
阮天鐸見裘隱娘惡作劇,那塞北觀音也不掙拒,直坐到自己身邊來,阮天鐸一時尷尬十分,坐著也不是,讓又不好,正在難堪,裘天龍也呵呵一笑道:
“老弟,賢伉儷千萬別鬧彆扭,現在我們正危機四伏,雖是不懼,但總也討厭,若不是適才兩位分開,怎會有適才之驚,來來來,隱娘,你斟滿酒,我來敬兩位一杯。”
阮天鐸微一皺眉,想分辯,但見塞北觀音竟受之泰然,全沒店裡夥計同樣誤會時,那般羞澀不悅之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按理說,自己一到,裘天龍即已呼名道姓,那麼塞北觀音定已將自己和她介紹過了,絕不應再有誤會的。
這時的阮天鐸一心已嚮往江南,也不顧多費唇舌,因此也就不予分辯。
四人一面吃喝,一面說些江湖見聞,其實阮天鐸哪有心坐在此地,恨不得插翅飛去才好。
冬天日短,酉時光景,天就黑了,這頓飯才算吃完,阮天鐸仍未打定安排鐵若蘭的主意,心說:“別耽誤時間了,我盡慮她怎地,她不是也要找胡錦雯麼!我便道送她到江南也就是了。”
看天已入夜,即起身離店,對裘天龍一拱手道:
“今天蒙賜援手,又叨擾了酒飯,盛情難忘,小弟在京不但不能久留,而且亦因急事,要到江南一行,請容就此告辭。”
裘天龍也不強留,道:
“再有個十天半月,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那恩師,我也要追隨老弟之後,前往江南,這京城雖好,卻非久留之地,老弟,我也不留你,我無論走到那裡,總是以這一根軟索為伴,老弟不難找到我,彼時尚請老弟前來一晤,以解思渴,再者老弟若在江湖之上,見到我那恩師凌虛子,請代我稟告,說他這孽徒正在萬里尋訪。”
阮天鐸道:“好,那我先走一步了。”這才回身對塞北觀音道:“若蘭我們走。”
塞北觀音咬著嘴唇,白了阮天鐸一眼,才隨他回到正房,兩人將包袱背好,塞北觀音青鋼劍出鞘,阮天鐸也不敢大意了,拽上衣襟,描金鐵骨扇也取到手中。臨行,阮天鐸又託裘天龍代為向天星棧取回青花馬。
兩人方要出到天井,只見裘隱娘也換上了一身夜行衣靠前來,緊身勁裝,更顯得俏麗婀娜,阮天鐸一見,就知隱娘要護送他們一程,就寒笑道:
“姑娘放心,這般捕快兵丁,想來還阻止不了我們,不過是我們不願傷人罷了,姑娘還要在北京耽擱些日子,若暴露了形跡,反而倒不便了。”
裘隱娘嘴兒一撅,笑道:“我才不送你呢!我送鐵姊妹。”
裘天龍呵呵笑道:“隱娘不得無禮,憑兩位本領,縱有千軍萬馬,豈能阻擋得了。”
裘隱娘不依,也是隱娘從小伶仃,別無兄弟姊妹,和塞北觀音相聚雖半日不到,但年齡相若,武功亦不相上下,故而甚是投緣,乍聚又別,難免依依。
阮天鐸見她雖不敢違拗裘天龍,卻滿寒失望情態,就笑著道:“裘姑娘既定要相送,這樣吧,那麼以城牆邊為止,我們即感盛情了。”
隱娘這才滿心歡喜,裘天龍也就不好再阻攔,四人來到天井,隱娘不沾地,比靈貓還捷,聳身上屋,見四周無異狀,才回身一招手,三人也相繼縱上房坡。
裘天龍一拱手道:“江南再見,恕我不遠送了。”
回頭又對隱娘道:“送到牆根,急速回來,不準惹事,免我懸念。”
隱娘一笑應諾,三人這才展開身法,那隱娘確是生具異稟,輕身功夫確是不凡,只見她翻雲若巧燕,沖霄似潛龍,捷如猿猴,疾逾飄風。雖還壓不下阮天鐸去,可是塞北觀音卻相形見絀。
三人兔起鶻落,此躍彼伏,何肖兩盞爇茶功夫,已近城根,傍身之處,正是西直門和得勝門的中間,離城牆約一箭之地,三人伏身屋角,聚神凝眸一看,城牆上刁斗森嚴,荷槍持刀的兵丁,川流不息地巡邏,簡直無際可乘。
隱娘一沉吟,就悄聲說:“讓我去把巡邏的兵丁引開。”
臨走,又返身握著塞北觀音的左臂,說:“姊姊,你可要在江南等我。”
塞北觀音見她依依不捨自己,也甚感動,點頭道:“我一定等你。”
隱娘這才一伏身,急如離弦之弩,兩個起落,已到牆根,倏地身子暴起,猛向城牆下撲去,北京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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