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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原來你竟是這樣的人,見不得漂亮女人,呸!她不見得就比得下我去。”
塞北觀音又犯了小性兒,哪知就這一瞬工夫,那少婦並非向小屋行來,而且連小屋看也未曾看一眼,竟從竹叢前面向小土山走去,顯然是要到那亭上去。
塞北觀音一顆緊張的心才要放下,哪知耳邊風聲颯然,塞北觀音猛驚回顧,不由一咬牙,心說:“好呀!原來你竟是個色膽包天的狂徒。”
原來塞北觀音一驚回顧,身邊已不見了阮天鐸,忙向窗外一看,阮天鐸已飄身穿出竹叢,攔在那少婦前面。
那少婦一聲驚呼,霍地退步撤身。
塞北觀音也是一驚,敢情這少婦也有一身武功。
那少婦看清了面前之人,顯得十分慌亂,忙回頭四顧,似是見園中無人,這才回首,吐鶯聲,聲音喘急。說:“阮相公,你!你怎麼來到此地?”
就見阮天鐸一聲冷笑道:“想來這是侯府了,你是說:我不配前來此地麼?”
那少婦原來是綠珠,薛雲孃的丫鬟,塞北觀音自然不認得。就聽她急促的低聲說道:
“阮相公,你還沒見到小姐麼?”
阮天鐸哼聲冷笑道:“大將軍的千金,侯府貴婦,我這江湖人那配也。”
只見那少婦急得一跺腳,說:
“噯呀!阮相公,你辜負了小姐一片苦心了,就在你走後的第三天晚上,小姐已追趕你前去了。噯喲,小姐從來大門未出,孤身在江湖中行走,又未找到你,這來怎好?”
阮天鐸聽得綠珠一說,瞪圓了一雙朗目,半天,才說了句:“當真?”
綠珠急得連連跺腳,又氣又急道:
“誰還騙你,你呀,原來這麼狠的心,那夜你來了,不分青紅皂白,使氣即走,害得小姐好苦,這幾月來,小姐不知怎麼苦法,吃了多少苦頭。”
阮天鐸聞言,竟木然,一動也不動,半天才又問道:“那麼綠珠姐,你怎會在此地?”
此語一出,綠珠黯然低頭,眼裡又閃動波光,一咬香唇,那淚珠兒就像斷了線的珍珠,簌簌流下,聲音哽咽的說道:“我作了小姐替身,代她出嫁了。”
阮天鐸“噯……”的一聲未叫出,竟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正不知心中是恨,是愛、是痛、是感、是悔。
恨是恨自己太過孟浪急躁,辜負了薛雲娘一片愛心。愛是愛薛雲娘情真意真,為了愛,竟違背父母之命,不顧大將軍的家聲,不顧關山險阻,千里迢迢,前去追尋自己。痛是痛薛雲娘一向錦衣玉食,怎受得了餐風飲露,江湖奔波之苦。
感是感這綠珠忠義,竟頂替作嫁。悔則悔:若知那侯府的二公子,是綠珠的丈夫,恁怎麼也不該將其打傷,若那二公子有個三長兩短,綠珠作了未亡人,這不是恩將仇報麼?
阮天鐸萬感交集,心亂如麻,怔怔的望著綠珠,不知說什麼才好。那綠珠也低頭垂淚,一語不發。
兩人正這般相對無言,萬感交集,柔腸百折,驀聽得身邊一聲冷笑道:
“好呀!原來你們是舊相識。”
綠珠驚得一抬頭,見兩人身側正站定一個玄衣少女,幾疑瓊玉山頭見,恍若瑤臺月下逢,美是美極,但卻一臉冰霜,眼透凌芒,嘴兒撇著,鼻兒皺著,眉兒挑著。
綠珠驚向阮天鐸問道:“她是誰?”
阮天鐸心煩意亂,瞥了塞北觀音一眼,說:“她是鐵姑娘,和我同道進京的。”
綠珠見她酸溜溜的樣兒,又見阮天鐸答得隨便,以為她和阮天鐸定已攪在一起,不由臉色突變,恨道:“好呀!我說你怎麼沒和小姐在一起,你是早把小姐丟在腦後了,沒想到你竟是這般絕情寡義。”
阮天鐸忙道:“綠珠姊,你說什麼?誰絕情寡義?”
綠珠哼了一聲,斜眼瞥塞北觀音。
阮天鐸這才明白綠珠的意思,急道:
“綠珠姐,你別誤會,這位鐵姑娘是和我同道進京,前來訪人,我們認識不過才幾天。”
哪知這一來,又惹怒了塞北觀音,心裡恨道:“原來你竟是這麼無情無義,我這清白女兒身,你…………好呀,你竟說得輕鬆,說得沒關沒系。”
塞北觀音氣得一跺腳,一言不發,擰身飛上牆頭,晃眼跳出牆外。
阮天鐸又是一怔,有心不管她,但兩人同道進京,又是同道惹了事,外面又追捕得這樣緊,若她這一使氣出去,被官兵逮捕了,怎麼說得過去。
阮天鐸忙向綠珠道:“綠珠姐,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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