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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鐸忙道:“店東,你別說了,什麼事我們自己承擔,絕不與你牽連。”
阮天鐸也顧不得多和店東糾纏,即叫塞北觀音趕急收拾,自己也趕緊回房,把包袱斜肩一系,袖中取出描金摺扇,出得門來,塞北觀音也已脫下披風,也是斜肩揹著包袱,手中提著阮天鐸的那柄青鋼劍。
阮天鐸在前,塞北觀音鐵若蘭在後,兩人逕奔店門而來,這時房客和夥計的都已躲得沒了人影,一看,店門外一騎馬上,一個軍官手握長槍,耀武揚威,正要指揮兵丁進店,阮天鐸一露面,也許是大出那軍官意料,不由勒馬倒退了幾步。
阮天鐸心中暗笑,憑你這個膽子也敢來拿人,昂然不懼,大踏步出得店門,在門口一站,描金摺扇一指,說:“你是……你是……”幾個你是還說不出名,就見那軍官的馬後,畏畏縮縮的溜出一人來,向阮天鐸一指道:
“正是他,江洋大盜,還打傷了威遠侯爺的二公子。”
阮天鐸認得,這人正是在天橋懲責的惡奴之一,哈哈一笑:“打不死的奴才,你們待要怎的?”
那軍官見阮天鐸全不把他看在眼裡,威風何在,一擺手中長槍,大喝一聲道:“兒郎們上。”
同時兩退一夾馬腹,一個衝刺,紅纓飛處,槍尖直指阮天鐸胸口刺到。
阮天鐸不避不閃,微微一聲冷笑,容得槍尖離胸口僅有數寸,左手一抄,齊紅纓一把抓住,左手描金摺扇猛向槍桿上磕去,咔嚓一聲,槍桿已斷作兩截,那軍官虎口已被震裂,血向下流,幾乎從馬上摔下來,胯下馬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了。兩邊的兵丁本來已向前湧,這一來那還敢動。
阮天鐸又哼了一聲,描金摺扇一指道:
“國家養兵,旨在保國衛民,怎麼爾等竟為虎作倀,反而聽信搶劫民女,無法無天者指使,蔑指良民為盜,爾等既不顧法紀,可怨不得我扇下無情。”
這馬上的官兒是一個把總,說大不大,但威風卻不小,怎容得阮天鐸這般當面指斥,雖知憑武功不是他的敵手,但仍仗著帶來得有百十個兵丁助威,先把馬又倒退了幾步,直退到列隊的兵丁後面,才一聲大喝道:
“反了!反了!弓弩手何在?”
喊聲才住,兵丁隊形一變,刀斧手退後,弓弩手上前,箭已在弦,開弓如同滿月。
那軍官適才吃了苦頭,威風掃地,為要挽回顏面,喝聲:“放箭!”
口令一下,鵰翎若飛蝗,箭去似流星,刀斧手更吶喊助威,一時繁華似錦地,頓作殺人場。
阮天鐸哪把這點陣勢瞧在眼裡,描金摺扇“刷”地一聲張開,這摺扇是專破箭弩暗器的兵刃,扇招展開,鵰翎碰著便飛,箭弩逢著便折,塞北觀音也揮劍撥打。
阮天鐸惱得性起,描金摺扇摟、拂、磕、掃,大半箭羽竟被反震回去,弓弩和刀斧手,遇著便傷,碰著即亡,噯唷連天,紛紛倒地,一時隊形大亂,有那不曾受傷的弓弩手和刀斧手,就再也不敢放箭了,那領兵官兒還算見機,早已退後,不然也必受傷。
阮天鐸並不想傷人,也是他第一次用扇來接打暗器,連他自己也未想到會有如此威力,現在人已傷亡了這麼多,本來沒罪的,現在反倒有罪了,殺官拒捕的罪名那還了得,而且又是在京師之地,天子腳下,趁兵丁停止放箭的當兒,忙一拉塞北觀音,擰身上房。一前一後,向西翻房越脊而去。
西直門大街盡頭,即是西直門,很近,哪知來到當地,城門已關閉了,城門兩邊站滿了抱刀的兵丁,大街上的鋪戶,也正紛紛關門閉戶,再向後一看,人吼馬嘶之聲也越來越近,再一看那城牆之上,更盡是刀山箭林。
阮天鐸要硬闖,這些豈能阻止得了他,但他卻顧忌前後受敵,自己雖是不怕,塞北觀音確甚堪慮,再者,適才傷人是無心,若要硬闖,難免要再傷人,當兵吃糧的誰也有父母妻兒,怎忍心傷害,因此,阮天鐸一拉塞北觀音,折向北奔得勝門而去。
兩人也算快捷的了,哪知來到得勝門,一般兒城門也已緊閉,城牆上也站滿了抱刀張弓的兵丁,阮天鐸也不禁驚心,心說:“京師果是不凡,這般昇平時期,兵馬竟也出動得如此快法。”
塞北觀音見阮天鐸遲疑,並不越牆出城,就說:
“你怎地如此膽小,量這些擺樣的兵丁,也阻不得我們,讓我來開道好了。”
說罷,手中劍一擺,就要越前而去。
阮天鐸忙阻止她,說道:“該殺的是那般仗著父兄之蔭,仗勢欺人,橫行不法之徒,這些兵丁何辜,我們這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