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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看到還有一些,心裡便安定了些,可是過了一會兒,燈油又少了些,她感到越來越不安和焦慮,難道殺死衛天音不是她一直所期盼的嗎?可是她為什麼會覺得那麼恐懼和傷心呢?
楚非歌一直坐在那裡,靠著椅背閉目養神,似乎沒有看他們。
孟琉璃終於開口問道:“我要你救他,你就會救他嗎?我想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
楚非歌笑了,說道:“我就是太無聊了,看這附近有什麼比較有趣的人比較有趣的事,然後就發現了你倆。”
孟琉璃眼裡精光一閃,很肯定地說道:“不,你一定是在說謊!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是絕不會那麼簡單的,你一定知道很多事情,不然你剛才就不會拿出他學過的棋局來考他了!”
“呵呵,我當然知道很多事,因為只有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他說道。
“那麼,你真的會要他的命嗎?”孟琉璃問道。
“會!因為他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楚非歌立刻回答她。
孟琉璃又沉默了,她剛才努力想在楚非歌神情話語中尋找到一絲破綻,想試圖看出他和衛天音之間是否有什麼關係,可是,如今看起來,他的確不是衛天音的朋友。
“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你懷疑我和他是不是合起來騙你,可是,你這樣的懷疑有什麼意義呢?你在賭我會不會救他!看吧,燈油馬上就要燃盡了,反正,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不會。”楚非歌冷笑著站起來,走過了孟琉璃身旁,連看也不看地上的衛天音一眼。
“站住!”孟琉璃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終於下了決心,咬了咬嘴唇,說道,“我請求你救他,讓他活過來。”她看到油燈的光越來越黯淡了,這個姓楚的怪人他說得對,她不可以賭!
楚非歌笑了起來:“你不是很想他死嗎?不是很想報仇嗎?”
“我是很想報仇,可是我不想欠他的人情,我要他先活過來,然後,我還是會為清風報仇的!”她說道。
“你把理由說得那麼清楚,其實,根本不需要理由,也不要騙自己,你就是不想讓他死!”楚非歌轉過身來,走到她面前,看著她。
他的話就像是一塊石頭,沉沉地落在了孟琉璃的心上,她跪坐在衛天音身邊,低頭不語。
“拿去吧,這是解藥!”他把一顆黑色的藥丸遞了過來。
孟琉璃接過了藥丸,把藥丸放到衛天音嘴邊時,她又遲疑了。
她看了看那油燈,跟自己說道:“我不欠他的人情。”然後把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
“越試圖找理由的事,往往就是自己越不敢承認的事。”楚非歌狂笑著離開了。
那些白衣佳人們也舉著宮燈隨著他翩然離去了,這時一陣狂風席捲而過,孟琉璃彷彿想到了什麼,站起來,追上前幾步,喊道:“楚非歌,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以前一定認識你的!”
她聽見風中遠遠地傳來了一句話:“等下次見到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你要好好保重!”
“保重?”孟琉璃疑惑地重複了一遍,“這個人,他似乎根本不想害我。可是我卻分明沒有見過他。”
她困惑地站在原地,看到周圍亭臺樓閣全部快速消失了,只剩下當空的一輪冷月。
“原來一切都是幻象。”她嘆道。
過了一會兒,衛天音醒過來了,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孟琉璃在那站著,便立刻關切地問道:“阿璃,你沒事嗎?”
“你活過來了,卻來問我有沒有事,我當然沒事,一點事也沒有。”孟琉璃不由得有些動容。
“你沒事就好。我還活著,前輩他不是說……”衛天音說道。
“是我請那位楚前輩救你的!”孟琉璃說道。
“是你?”衛天音有些驚喜地說道。
“衛天音,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不想欠你的人情!”孟琉璃馬上說道。
衛天音的笑容漸漸黯然了,他站了起來,道:“回去吧。”
“我問你,你剛才為什麼要那樣做?還有,你要死的時候,說的琴魄又是誰?”孟琉璃跟在他身後,問他。
“原因,我現在還不能說。回到江南以後,找到了琴魄,我再告訴你。”
“琴魄?我似乎記得有這樣一個人。可是又怎麼也想不起她是誰。我這腦子裡好像缺了什麼,似乎有段很重要的記憶不見了,我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孟琉璃摸摸腦袋,有些鬱悶地說道,她總覺得有些事,對她很重要,可是卻像是被誰徹底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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