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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沸雲望去,見來的卻是那個大執事羊末守,他知道自己若貿然將巴彥殺死,必定於整個龍歇苑的妖怪處於對立面,此刻既然瞭解到龍祭師就是巴彥,原本疑惑不解的問題也便明瞭幾分,龍歇苑的妖怪尚被蒙在鼓中,於是一把將巴彥高舉過頭,高聲喝道:“你們看清楚了,這個早已經不是你們的龍祭師了,他是我們族類的叛徒,也是和我雷沸雲有著不共戴天仇敵。”
群妖見黑衣人明明就是常年生活在龍巢之內的那名祭師,哪裡肯相信,羊末守陰沉著臉道:“雷妖王何必血口相噴,這位明明就是我們的龍祭師,他由於傷到元嬰,如今只要接觸道陽氣全身立刻會快速腐爛,龍祭師之所以變成這樣,他為了龍歇苑眾妖作出巨大犧牲的,如今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
劉羽臣淡淡地道:“憑你們就能救得了他麼?”
羊末守搖頭道:“修仙者的實力的確非同小可,就算我們全力以赴,只怕生多活少。”
“千年道行的之不易,難道便不懂得珍惜?乘著本尊未動殺機之前,趕緊給我退開!”
“我們心意已決,要殺龍祭師便先將我們整個龍歇苑抹平!”
“你當本尊當真不敢將你們全都殺死!”劉羽臣目光寒意滔滔。
“龍祭師說的沒錯,成者為王,敗則為寇,與其流落外界成那孤魂野鬼,何不痛快作此瞭解。”羊末守毫不退縮,言辭激昂。
雷沸雲聽了心情亦是一陣激盪,彷彿回到了當年在蓬萊谷的那段時間,還未等他開口說話,劉羽臣指著他們笑道:“徒兒,這就是你們妖類的冥頑不化麼?”
“我們自有我們道理。”雷沸雲心中甚感不悅,天尊城府極深,喜怒無常,他半點也猜測不出,面對這般滿腔熱血的妖族,他知道有必要將事情交代清楚,然而無論他如何解釋,那些妖怪彷彿吃了鐵心丸,不是怒斥他汙衊指責他居心叵測,就是對他解釋充耳不聞。
劉羽臣不聲不響聽雷沸雲焦頭爛額地浪費唇舌,半晌之後,陡地一聲狂笑起來,雷沸雲聽到他笑聲中殺機陣陣,不由警惕起來,叫道:“師傅,不可殺死他們。”
“有什麼不可以!”劉羽臣笑聲桀桀響起,接連不斷,刺耳難聽,到後來簡直如夜梟啼鳴,雷沸雲察覺到笑聲中蘊含著某種靈力,飄忽遊蕩,還沒等他細入觀察,四周的妖怪臉上盡皆顯出難過之色。
雷沸雲內心駭然,難道天尊僅憑著笑聲內蘊藏的咒訣便可以將這麼多修為上千年的妖怪殺死麼?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他不相信,這一刻他顧不得許多,將萎頓在一旁的巴彥丟開,縱身飛躍,對著劉羽臣打出一道妖訣。
劉羽臣笑聲依舊,左手五指一曲,捏成拳形,平平擊出。這看似平淡無奇的拳頭,卻讓雷沸雲如臨大敵,在他跟前出現了無數個一摸一樣的拳頭,迅速擴大,若只是幻象,憑著雷沸雲現在的境界自可一眼看穿,偏生在他眼裡這些全都是實實在在的,每個拳頭都蘊含著巨大的仙氣能量,如同大山一樣壓了過來。
第八十章章 真身
那道妖訣形成的炎火術在無數座大山面前毫無用武之地,瓦解成灼熱的氣息散開。
雷沸雲在這一刻完全沉浸在戰況之內,完全忘記了害怕,忘記了對手是誰,忘記了一切的外在因素,他想要擊倒對手,這就是他的目的。
乘著體內仙氣還沒有完全消失,雷沸雲同樣擊出一拳,他這一拳則是天階上位妖訣中的凝聚術,吸收周圍任何能量,凝聚集中成一點,範圍極小,但滲透力卻是極大,他的拳像是延伸出去的利刃,前面即便是當真是座山丘,也能輕易破去。
然而劉羽臣的打出來的既不是拳頭,也不是山丘,而是他修煉數千年之久的天罡真氣,這種天罡真氣和普通真氣不同,蜀山韓長松能將真氣演化成如同實質的劍氣,而劉羽臣更上一層,可以將真氣徹底物化,看起來就如他手臂的延伸,甚至他可以將真氣凝化出另一個自己來。
雷沸雲擊出的天階上位妖訣和這樣天罡真氣相撞彷彿刺進一個泥濘之地,妖力抵達處既無實質又不虛無,層層疊疊被包圍了起來,進退不得,徒耗能量。而周圍的那座座大山一樣的拳頭毫不滯礙地印到雷沸雲身上。
整個身軀像是同時被巨石砸中,雷沸雲氣息差一點渙散,他順勢向後翻飛,然而那些拳頭彷彿不將他壓在底下誓不罷休,緊貼著他身上衝出。
周圍的妖怪此刻卻陷入了噩夢般的境地之中,劉羽臣雖然與雷沸雲動手過招,但笑聲從未停止,這陣陣刺耳的笑聲如同利刃不斷從他們腦內刮過,除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