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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關頭,左首處衝出一個黑影,攬手就將西凌君挾住。而飛劍暴起的青光瞬間也抵達,來者因為解救西凌君,後背相對,已來不及迴轉。
飛劍裂空嘯鳴,青色的光芒瞬間舔及其背,來人身上騰地暴出一層五顏六色的光彩,猶如實波盪漾開來。
飛劍在這種情況下竟然受阻,速度顯然一滯,然而這畢竟是修道者的飛劍,和施展者全身氣機互通相聯,威力奇大無比,硬是突破那道五顏六色的屏障衝了進來。
蓬地一聲,來人被那飛劍擊中,奇怪的是飛劍居然不能刺入他的身體,反而碎成百千片,散落開來。
飛劍蘊涵氣機,爆發的力量非同小可,來人整個身體飛了出去,抱著西凌君在半空翻出數十個跟頭。
軒浩遠也不好受,飛劍連著他的氣機,飛劍碎裂,立刻波及到他,內丹劇震,他張口就吐出一口鮮血。
軒浩遠看到辛苦找回的飛劍毀於一旦,這可是耗費他十年修為煉造而成的,又是心疼又是惱怒,喝道:“又是你這陰魂不散的妖怪……咳咳咳……該死!”
來人終於穩住身體,卻是個光頭光腦的青年,只見他口角滲血,一雙虎目注視著對方,口吻平靜地道:“你殺死我的朋友任你逃到哪裡都無濟於事。”他說話雖然平靜,但胸口卻是劇烈的起伏,也不知道是傷勢過重,還是內心情緒激烈導致。
軒浩遠藉著說話,平息了堵在胸口的那股亂氣,對方的身體居然連自己的飛劍也不能射入,實在讓他震驚無比,幾個月前對手明明是個小小的妖怪,怎麼突然進步會這般神速,這蓬萊谷簡直讓人太驚訝了。
然而他畢竟是人類修道派別中赫赫有名的強者,在驚訝對方的能力的進展之外,也心生懷疑。對方自和他遭遇後就死纏爛打,狀若瘋子,從來就沒有給他機會說話,而現在反而沒有乘機攻擊,看樣子自己的飛劍對他也造成很大傷害,此時也許是除掉對方的最好時機,他心中殺機頓現,身體直衝去,手中訣法掐動,上百道光芒乍現,向他衝擊而出。
光頭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心懷仇恨的雷沸雲。
原來他得知錦毛鼠及狐狸精竟被軒浩遠殺死,頓時怒火填應,不顧巨坑內的危險,長驅直入,毫無例外,他亦被吸入了這個怪異的區域,他雖然驚訝於眼前那稀奇古怪的場景,但那時的他無心觀賞,漫無目的的追尋,不想遭遇了火石流,依仗他抵達地妖一層境界的強橫身體,終於度過險境。
他本來化身成盤中勝,但化身術有著時間限制,經過隻身應付火石流,精氣消耗過大,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面貌,這裡也無人識他,他索性將假髮和眉毛全都抹下。
隨即,他遇上大廖小廖那群地妖正遭受怪猿襲擊,雷沸雲對他們並無好感,受了飛石耽擱,本打算不加理睬,繞道而行,卻見那些怪猿來勢兇猛,那些地妖抵擋不主,二妖慘死,大廖他們悲聲呼嘯。他心中頓時浮現出毛臉怪和錦毛鼠,那種生死相隔的悲憤頓時滿溢胸腔,憤怒無出發洩,不顧一切衝了過去。
怪猿勢強,幸虧他身上攜帶著大量符訣。這些符訣來自天機囊內,威力居然超乎尋常的大,效果奇佳,竟在怪群中殺出一條血路。無奈那群怪猿實在難纏之極,而且數量越來越多,雷沸雲想到那些飛火石,他知道如今之計只有兵行險招。
當下觀察四周,瞅準機會,引著怪猿群進去那個火石途徑之處。不出所料,火石几乎讓漫天橫行的怪猿幾乎全軍覆沒,其餘的頓時鳥獸散,而他則利用手中的符訣,聯合那七八名地妖在飛石群中全體化險為夷。
雷沸雲臨別將一部分符訣給了他們,作傍身防備之用,也懶得和他們同行,顧自而去。
他胡亂闖行,居然被他發現軒浩遠飛入中央那個球體之內,他自然毫不猶豫地追了過去,憑著他天生的追蹤能力,牢牢跟定了對方。
很快軒浩遠發現了有人跟蹤他,起先他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見他修為似乎不弱,也不想節外生枝,以為自己憑著對此地的熟悉很快就能擺脫他。
說起來軒浩遠不像其它人,這裡對他而言已是故地重遊了,要知道他之所以能逃出無根淵就是因為這個地域的緣故。此地可說是無根淵的中樞所在,他利用此地直接到達五行奇穴,但他受傷太過嚴重,無奈只好留在那奇穴中靜養其病,經過許多年的時間,他的病患雖然得不到緩解,但對於無根淵構造卻越來越瞭解,對照自己所學的奇門之術,他發現之間有著驚人的相似。
如今軒浩遠食下三仙草,身體不斷康復,急待出去,迫不及待去尋找那道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