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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來更是西楚霸王拜別虞姬的悽然情景,令人不禁都觸景生情,聲淚俱下。我注意到場下不論百姓官員,已有部分的人在偷偷試淚。
要不是我定力夠,說不定也已潸然淚下了。樂曲再度沉下,“十面埋伏”也慢慢轉過。但是這並沒有終結,下來的曲子先是承“十面埋伏”的悲,繼續下去。曲子我沒聽過,卻感覺它大開大闔,一點不比“十面埋伏”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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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場外某處,忽然有人一拍掌說道:“是‘高山流水’,不,是‘碧澗流泉’,不,二者皆有。周沉芳啊周沉芳,我天下第一奇俠韓蓋天可真服了你了,竟然能將兩種截然不同的意境揉合到了一起。你真可以說成是樂派的一代宗師了。天下間除了你,還有誰能將樂曲玩得如此出神入化,爐火純青?”他語聲怪異,嚇得旁邊的觀眾不禁退往一邊。
此時後面有人附和道:“同意,同意。”
韓蓋天轉過臉去,見到了兩個青年,一個愁眉不展,一個精氣逼人。不過後者眉宇間,也有一些憂鬱之氣。
韓蓋天見此二人,立即哈哈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張世初張兄,只不知這位,看上去好每個人都欠他很多錢沒還的少年是誰?”
剛才說話的便是張世初,他回答道:“韓兄,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華山柳無風柳兄弟,他的華山十七劍甚是了得。”
韓蓋天道:“聽說過,聽說過。張兄,你怎地也來京城了?難道想見趙小姐?”他並不怎麼理會柳無風。
張世初道:“這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便是沉芳小姐。”他一面說,一面指向正在臺上演奏的周沉芳。”
韓蓋天道:“是啊,周小姐不但是樂法大家,同時也是陣法大家呢。”
張世初奇道:“哦?這世初倒是初次聽說,何以見得?”
韓蓋天哈哈大笑道:“這還看不出來麼?往臺上看看。”
兩人以驚異的目光同時往臺上看去,卻發現沒有什麼。
韓蓋天對他二人道:“你們看,臺上周小姐排出的陣法進退有度,攻守兼備,她不是陣法大家是什麼?”
兩人聽後同時暈倒在地,原來他是在說臺上的舞蹈呢。
張世初道:“臺上正在表演的是周小姐編出的舞!”
韓蓋天道:“咦,這個陣法叫做‘舞’嗎?不錯呢,難怪懾得其他各國的賓客都目瞪口呆,看得如痴如醉,由此可見周小姐陣法的厲害。”
張世初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意裝傻,他只回過臉來對柳無風道:“柳兄,你看周小姐的樂曲奏得如何?”
柳無風好像根本就沒有聽過樂曲,現在聽到張世初問到,忙道:“這個,在下對樂曲毫無研究,所以不會說。”
張世初道:“我看是柳兄心不在焉吧,柳兄又在想你那心上人了?”
說到“心上人”三字,柳無風不禁一呆,心想:“心上人麼?是就好了。”那日聽說趙歆來到京城之後,他立即去驛館投拜貼,只是他整整等了三天都毫無音訊。他去問時,驛館裡收拜貼之人立即說道:“趙小姐說了,如果見到名字內有‘柳’,‘無’,‘風’,三字中任何一個字的人立即不見。三個字都有的更加不見,快滾!”
此時他才知道趙歆如此不想見他。他副失了魂的樣子,後來乾脆到酒家中借酒澆愁,並在酒家裡認識了張世初。兩人認識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發現張世初也是個痴兒,張世初總是對一幅畫又愛又看,只是每一次看都是他自己看,從來不讓別人去碰。
兩人都因各有痴念,竟然由此結成了知已。
張世初看他的樣子,知道他果然是在想他的心上人,心中覺得無趣,於是轉過臉對韓蓋天道:“韓兄說周小姐這舞是一個陣法,何以見得呢?”
韓蓋天見他自己問上門來,不禁得意地道:“看不出來了吧。看來天下間,只有我瞭解周小姐心意了……”
張世初耳裡聽著,心裡卻想:“他竟然不知道什麼叫做噁心。不過雖然是吹牛,但總比跟著柳無風這個無聊的傢伙站在一起的好。姑且跟他吹下去。”想到這裡便道:“這在下倒想聽聽韓兄的意見了。”
韓蓋天道:“你知道何謂陣法?”
張世初道:“所謂陣法,佈陣之法也。”
韓蓋天道:“錯!錯!錯!什麼佈陣之法,未想到你對陣法一無所知,唉,可憐啊可憐,沒想到令師連這都不教你。好,看在你跟我很熟的份上,給你講解一二吧。”
張世初心中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