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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第一要學會認清自己,第二就要學會認命。年之華決定把這兩句加入自己的格言錄。
自己本來就是比較被動的性格,一切都是普普通通的,就算要爭到底要用什麼來爭取?對了,自己剛剛還被人取笑要倒賠錢的長相。而丁子晏從各個方面都算拔尖,自己在各個方面都算群眾,自己拿什麼臉面站在丁子晏的身側?
千萬記得門當戶對是國人千百年來經驗教訓的總結!
心裡嘆口氣,年之華在心裡想象了一遍自己跟丁子晏表白的場景,卻怎麼也無法想象出丁子晏笑著說好的樣子;他訝異又同情地拒絕自己的樣子,倒是想都不想就自動浮現在腦海了。
所以,最好的做法應該是疏遠他。
年之華下了決心。
雖然這樣也許會損失一個極投緣的朋友,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越陷越深,最後還是會被丁子晏發現,那麼結果也是一樣的。
還不如自己努力點,保住自己的尊嚴,儲存這點點友誼。
年之華想了一圈之後,又往自己的格言錄裡補充了兩條。第一,做人不要自作多情,第二做人不能自取其辱。
網咖冷氣開得很足,年之華覺得有點冷,更加縮起身體,突然很想回家,非常想。
她想念父母身上常年不變的消毒水味道,想念家裡的向日葵沙發,想念那條喜歡曬太陽的老狗,想念那有點陰霾的溼潤天氣。
年之華轉過身,對著沙發靠背抹了滴眼淚,連一聲都沒吭。
神鬼莫測謝君安
5。4 神鬼莫測謝君安
天亮的時候,三人出了網咖,吃早餐去。
“我覺得,暑假還是回家比較好。”坐在早餐攤上,年之華突然說道,“我等下買火車票去。”
丁子晏甩了甩胳膊,活動了下痠痛肩膀:“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的火車吧。”
一旁安靜喝粥的謝君安插進話來:“剛好,我也打算明天回家。”
“啊?”丁子晏驚得一拍桌子,“安安!你不是說暑假要陪我一起實驗的嗎?怎麼又決定回家了?”
“就剛剛決定的,你有意見麼?”
“有,當然有!” 丁子晏停頓了一下,臉上掛上一抹曖昧的笑容,“你該不是打算追著花花回去的吧?”
“嗯。”謝君安毫不猶疑的應了一聲,轉頭對年之華,“一起走?”
自我感覺跟謝君安一般般熟的年之華只好尷尬地咧嘴,卻是皮笑肉不笑:“你真會開玩笑。”
“就是啊,不要調戲花花。”
丁子晏說完,跟年之華跟對視,兩人一起嘎嘎地笑起來。
“哈、哈、哈。”
笑聲停止後,沒人接話。
這幾秒鐘的停頓裡,周圍的空氣好像也變得不自然了。
“哈、哈、哈……”
年之華只好又像生鏽的機械一樣,嘎吱嘎吱笑起來,好填補這尷尬的空白。
謝君安當真去買了兩張票,第二天,年之華只好揹著行李跟謝君安會合。
沒了丁子晏這個話癆,火車啟程兩個小時之後,年之華跟謝君安之間能說的話都說完了。
雖然曾經和謝君安一起出去好幾次,不過每次都有丁子晏在的緣故。年之華想,自己對謝君安其實並不太瞭解,但印象裡,他並不是那種喜歡大家黏糊在一起的“不熱鬧會死星人”。那幹嘛非得和自己一起回家呢?怕長途寂寞?年之華惡寒。
現在,兩個人面對面坐著,悶聲不吭地喝水,對方會不會覺得自己太悶太無趣?年之華心想。
但共同話題又該從哪裡找起?談丁子晏嗎?自己不是才決定遠離他的嗎。說起來,作為丁子晏舍友的謝君安,自己也該遠遠避開才對。
見謝君安不見得有想與她攀談的樣子,年之華想了會,拿出水果袋,推了過去:“隨便吃。”
謝君安也沒客氣,年之華看見他的手指在蘋果上敲敲打打,挑西瓜似的挑蘋果。她忍不住笑了一下,自己撿了一個,拿著水果刀削了半天削出一個,就著飯盒頂切成大大小小好幾塊,自己用手撿了塊放嘴裡,水果刀戳起一塊,遞到他面前,作出“大少爺,請”的表情。
謝君安慢悠悠開口了,卻像個雷炸得年之華汗毛直立——
“你什麼時候喜歡丁子晏的?”
就在這當口,火車車身震動突然減速,年之華把持不住身子前傾手腕一抖,水果刀對著謝君安做了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