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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五色秘境喚醒了古靈根,孟離就有著比普通修士更為敏銳的五感。特別是他乃魂修,天地萬物之間哪怕只存在著一丁點兒有靈之物的氣息,他都能清晰地感應到。
之前循著那股陌生的氣息而來,孟離十分肯定,有什麼東西,或者有什麼人進入了琳琅的屋中。
但等他進去檢視,卻沒有半點疑跡可循,這反而讓他起了懷疑之心。
倒不是他信不過琳琅,而是他在乎宗門弟子的安全。特別是琳琅,他對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樣的熟悉感讓他對待琳琅就像是家人一般,自然對她的關心也多於其他人。
就怕萬一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或者有什麼人想要對琳琅下毒手。。。。。。所以離開之前,他施了離魂咒,將他的一絲魂念留在了琳琅的屋中。
這樣一旦有任何情況,他都能立刻知道,以確保琳琅的安全。
。。。。。。
屋內,因為沒有了燈光,只漆黑一片,琳琅此時又被冷子寐一手環住腰際,兩人靠得極近,幾乎是呼吸可聞。
而自己的腰際被對方的手臂攔住,雖然只是極輕的,琳琅卻也能感覺到冷子寐指尖的熱度正透過薄薄的衣衫傳到自己後腰的肌膚上,帶來一片極為異樣的感覺。
“那我們該怎麼辦?”琳琅也只得傳音給冷子寐,總不能兩人就這樣“貼著”,一直等孟離撤走他留下的那絲魂唸吧!
夜色中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冷子寐顯然是在考慮如何祛除這突如其來的“威脅”,半晌才回應琳琅:“其實很簡單。”
“怎麼做?”琳琅聽得一喜,即便是在漆黑的屋子裡,雙眸也閃出了點點微光。
身為修士,可以夜視一如白晝,剛剛琳琅對她綻放的笑顏猶如曇花一現,雖然短暫,卻像是一道明媚的虹光,竟深深地印在了冷子寐腦海之中,令得他幾乎失神了片刻。
“神君?”琳琅見冷子寐低首望著自己,兩人又靠得極近,連對方的心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更別說自己下意識地伸手抵住了對方的胸膛,掌心之下冷子寐身體的熱度似乎在逐漸上升,甚至有些燙手,這讓琳琅變得有些焦急起來:“神君?你快告訴我咱們怎麼做啊!”
一股清流趟過識海,冷子寐雖然失神了片刻,但瞬間就恢復了清明,用傳音回應道:“啟動玉婆娑,溝通那絲神念,令其被你掌控,我就可以悄然無息地離開了。”
正文 章二百零三 心思難辨
送走了冷子寐,琳琅只當孟離留在屋中的那一絲魂念不存在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每日除了修煉打坐,便是旁觀羽兒如何將濡蛇幼蟲煉入沉銀,然後將禁制灌入其中,編制隱甲。
琳琅也不怕自己擁有濡蛇隱甲之事被孟離知曉,反正到時候鬥法大會這隱甲得派上用場,孟離又是五衍宗的領隊,他至少不會起那等殺人奪寶的心思。
如此過了好幾天,琳琅再次嘗試用玉婆娑溝通孟離留下的魂念,卻發現沒了蹤跡,這才完全放心下來。
只是每每回想起那晚冷子寐前來送沉銀的情形,琳琅就會莫名其妙地耳根發熱。這讓她記憶中第一次見到冷子寐的情形,不知為何又重新清晰地浮現了出來。
那時,她和玲瓏命懸一線,若非冷子寐像天神一樣突然出現,施以援手將白毛靈猿制服,恐怕她們姐妹倆早已成了兩縷冤魂。
碧空中,立於竹笛法器之上的冷子寐眼神冰冷,表情淡漠,但他俊逸挺拔的身形,丰神俊朗的容貌卻深深地刻在了琳琅幼小的心底。
只是從前琳琅不曾想過,有一天冷子寐會成為自己的“二叔”,會有著和自己如此親密的關係罷了。
想著想著,琳琅有些迷茫了,她突然不知道當時獲知冷子寐竟是玉無邪的時候,她心底濃濃的怨氣到底來自何處。
是氣他明明三番五次有機會亮明身份,卻始終選擇對自己的隱瞞?還是。。。。。。她根本不願意接受他竟是自己長輩的這個事實?
這種想法甫一浮現在腦海中,琳琅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無色。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隨著一陣刺痛傳來,終於讓她清醒了。
無論是他是冷子寐也好,還是玉無邪,他對於自己來說。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二叔!
二叔的稱呼雖然自己叫不出口,卻不代表事實的不存在。總有一天。他玉家之人的身份會公諸於眾,到時候,自己即便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和他是親屬的關係。
想到這兒,琳琅的表情變得有些苦澀,她從來不曾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