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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齊氏越來越矚目相反,總裁齊格勒反而變得異常低調。雖然常常有專業或財經雜誌關於齊氏的報道,但難得有幾家媒體見過齊總本人的金身。連身邊的人最近也很少能清楚他的行蹤,尤其是這幾日,基本連人影都摸不到。
宴會開始,齊格勒終於到場,只略作新年祝福,就示意主持人接下去節目開始。他面上隱隱有一絲笑容,卻還是讓人感覺得到環繞在身邊極低的氣壓。
此刻的他,終於與葉婉婷曾經的記憶重疊。他就是齊氏的國王,陰鷙冷漠,沉靜疏離,沒人猜得出他的心思。
主持人機靈地接過來安排各部門輪流出節目,老同事都知道這個規矩,早提前準備好,歌曲相聲小品的接連上場,笑聲不斷。
葉婉婷坐在人堆兒裡跟著大家一起樂,銷售部兩個活寶反串《月亮之上》,那個可愛的女孩子唱著男聲的rap,旁邊一膀大腰圓的男人捏了嗓子唱女高音,兩人手舞足蹈,模仿得繪聲繪色。
正笑得前仰後合,忽然聽到有人小聲叫著自己的名字,是同屋的蘇菲,她將鑰匙包落到辦公室,想借鑰匙回去拿,大樓裡空蕩又有些怕,所以才喊上葉婉婷陪她走一趟。
取上鑰匙包,蘇菲又嚷著肚子痛,要去衛生間。葉婉婷獨自站在走廊裡等她,時不時跺一下腳,讓熄滅的聲控燈再亮起來。
又是一個黑暗的瞬間,卻有腳步聲由遠及近。那種熟悉的節奏,不緊不慢地敲打著大理石的地面,讓葉婉婷覺得心悸發痛。燈光重又亮起,她猛轉過頭,果真是他,齊格勒。
他一步步走過來,停到葉婉婷的面前,目光卻落在她的頭頂。
“告訴蘇菲,你有事先走。”齊格勒的聲音很輕,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空曠的天台上,寒風更緊,月色並不明亮,連星星都躲了起來。
面對凍得臉色青白的葉婉婷,齊格勒的臉,比北風更寒。
“我知道你為我而進齊氏。”他簡短潔說,冷靜得可怕。
“你一定有很多問題,而且心中也已經有很多猜測。”他似乎無需葉婉婷的答案,自顧自說下去:“可是,別問我為什麼。”
葉婉婷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對他喊,更不能對他哭,你不要那麼沒出息。心裡裝著那麼多的為什麼,此刻卻都被卡住,猶如她咽不下的藥片。
她想要問的,他都知道,可是很明顯,他根本就不準備給她理由,更沒有真相。
他也沉默下來,抬起手,慢慢撫上她的臉。
葉婉婷的眼淚終於不聽話地掉了下來。淚水在眼眶中顫動,讓她看不清他的容顏。
與他寒冷的詞句相反,手心傳來的是溫暖:“我不能讓你等著我,因為我不知道那是多久的期限。所以……忘了我吧。”
他的手慢慢轉動,蓋住葉婉婷臉上的潮溼。
葉婉婷哽咽出聲,低低叫了一聲:“諾布林……”
齊格勒的手頓住,再向上移去,遮住她澄澈的目光。他似乎嘆息一聲,葉婉婷仔細分辨,又根本沒有。
他越來越靠近,近到葉婉婷能清楚地聽到他的呼吸。
不知道多久,齊格勒終於開口,聲音低啞:“忘記我……只是,別恨我。”
葉婉婷吞下一口苦澀的淚水,在黑暗中,努力說出:“不行,我就是恨你。”
他的手抖了一下:“也好。”
葉婉婷眼前重新亮了起來,齊格勒已經放開手,他看著她,笑了一下:“對我來說,春天只有一個,花,只開一次……我的寶貝。”
“別這麼跟我講話!你是齊格勒,不是諾布林!”葉婉婷退開一步,眼淚崩落,終於對著那個近在眼前卻好似距離億萬光年遙遠的男人大聲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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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葉婉婷喝多了幾杯。從公司的晚會出來,她跟幾個同事換場,去乾櫃唱歌。記不清楚又叫了多少酒,總之,她和人連唱帶跳的玩得歡暢。
當新年的鐘聲敲響時,她已經唱啞了嗓子,不知道是誰一直摟著自己,而且與自己共握一隻蠟燭跳舞,那個人很大力地將她扣在懷裡,讓她倚靠著掙不出去,只能跟上他的腳步頻率。
“葉婉婷!”音樂停止,那人晃著她的肩膀叫她:“都散了。”
葉婉婷抬起頭,手臂還掛在那人的脖子上,眯起眼睛分辨一會兒,最後笑著回答:“費格銘哦……”
“才認出我?”費格銘沒有多和她計較,幫她穿上大衣,扶她走出俱樂部亮晃晃的燈光:“你喝多了,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