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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都不管了嗎？如果就這樣撒手丟下，你也不會過得開心。再說，你怎麼保證這之後就不會有更多的麻煩找上我們？就算摒棄了那一層身份，白勝依然是白勝，這一點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改變，你本身就已經是一個不平凡的存在，不管走到哪裡，都註定過不上平凡人的日子。”

白勝將頭抵在她的肩窩上，沙啞著聲音問。“是不是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準備再跟我回去了？”

“嗯。”

“如果我不依呢？”

季妍十分平靜的說：“白勝，別讓我恨你。”

這一句比任何一句都來得有效，她已經徹底否定掉他的一切了。白勝鬆開手，倏然苦笑：“就算是這樣，我也沒辦法放手，恨就恨吧。”

季妍心中一震，轉身，神色複雜的看著他。“你……”

何必？

白勝抬眸，嘴邊有淺淺的笑意，那樣專注的回視她。彷彿全世界只此一人，他說：“妍妍，你不能強人所難。”

季妍瞬間就怒了，這算什麼？她指著白勝道：“那你就要強我所難？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也不會跟你回去。你如果真把我放在你的心上，就請尊重一下我的意見。”

他憑什麼總是這樣，這樣輕易就擾亂她的心房？讓她好不容易豎起的防衛頃刻變得搖搖欲墜，季妍，你出息點！

季妍握緊拳頭，滿臉憤怒的看著他。

白勝道；“如果我不尊重你的意見，我們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而是在回去的路上。”

“如果你真的採取強硬手段把我帶回去，那麼我保證，你帶回去的一定會是一具屍體。”

白勝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沉沉的道：“我也保證，有我在，你死不了。”

季妍冷笑。“你可以試試。”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

氣氛陷入前所未有的僵硬。

白勝站在原地，死死的看著季妍，目光中流露出掙扎與痛苦，而後者表情冷漠。

她明明知道，到最後，他還是捨不得強逼她半分。

所以才這樣的有恃無恐。

狠狠的往他的心口上插刀子。

“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見到你。所以你以後也別再來找我，更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們徹底結束了。”季妍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

言語可以傷人到什麼程度，他總算見識到了。這比知道雲雙芷背叛他，比親眼看著白星和扶蘇被分陰陽，還要痛上千倍萬倍。

白勝點頭。“好，我給你時間考慮，但你不要想讓我放棄。我就在外面，除非你回心轉意，不然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你。”

季妍撇了撇嘴。“隨你便。”

白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掩下眸中的沉痛，過了一會，終於還是邁步往門口走去。

季妍始終沒有看他。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房內，她才轉身，透過門口還能看到他異常頹靡的背影，緩緩往前走。白勝彷彿有心靈感應似的，倏然回過頭，季妍一愣，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快速走到門邊將門關上。砰——，他的視線被阻隔在外，那一聲巨大的聲響，也阻隔了彼此終將靠近的心。

季妍背靠在門板上，伸手捂住嘴，強人了好久的眼淚，終究還是控制不住洶湧的流了下來。

口中溢位“嗚嗚嗚嗚……”的聲音，她更加緊的把嘴捂住，不讓這聲音透過門板傳出去。

整個人頹然的滑落下來。

等到確定他應該已經走遠了，才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白勝坐在房子外的臺階上，整個人顯得異常沉寂。雙手自然的搭在自己的膝蓋上，看了看頭頂的豔陽天，今天的陽光很大，大的有些刺眼，金晃晃的。怪不得他覺得眼睛很刺，彷彿有液體要流下來似的，又酸又痛。

“有沒有後悔過，生活中因為我，而多了這麼多危險。”

“如果我說有，你要放開我嗎？”

“不會。”

……

“雛鳥習慣不了雄鷹的生活，那就等它長大，給它一雙鷹的翅膀，共同翱翔在這天地間。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那要是習慣不了呢？”

“雄鷹就會折斷自己的翅膀，陪著它，去過它想要的生活。”

……

“你會離開嗎？”

……

“雛鳥已經長大了。”

“所以？”

“它會漸漸有雙強大的翅膀，不需要雄鷹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