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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橙汁？”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只能就地取材說些有的沒的。為了掩飾緊張，沈隨心端起了咖啡杯，就連語氣也要修飾的漫不經心的樣子。

“哦，最後口味有些改變。”

因為懷孕一定要戒掉咖啡。

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兩個人都找不到什麼新鮮的話題，可是誰又都不願談及過去。氣氛一度有些僵住。直到……

“我……”

“我……”

“你先說……”

“你先說……”

“好……”

“好……”

連續三次的異口同聲讓母女倆都愣了一下。然後不自覺的兩個人的唇邊都有了笑意。

“聽說……您再婚了，怎麼樣，這些年……過的……過的好麼？”

結結巴巴終於問了一句話，沈隨心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抬頭看著薔薇。

“還可以，丈夫對我不錯，女兒也算聽話乖巧。雖然當初沒想過自己會再次結婚……”

說這些話的語氣都是平靜的，只是透過眼眸裡的光彩，薔薇在想她的第二次婚姻一定很幸福。這讓她心放下了不少畢竟，她希望這些年她能過的不錯。可是那個她無意中瞥見沈隨心左手手腕上的傷痕，瞳孔忍不住一縮。

“手腕……上有傷！”

沈隨心一愣，然後把玉鐲挪到原來的位置。

“鐲子硌出來的印子而已。”

是招自主眼。可是那雙眼睛吐露出來的心虛讓薔薇擰眉。

“明明是傷痕，為什麼要騙我？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麼幸福？難道……”

“你想多了，沃思對我很好。”

很好？薔薇有激動，什麼不安啊，侷促啊，全都一邊去了。一心想著母親的安危。

“那這是怎麼回事？你說啊！”

沈隨心怕招來別人的異樣眼光，趕緊出聲安撫她。

“鎮定點，我沒事。”

可是薔薇不相信她的話，一心想要問出結果。

“怎麼會沒事，怎麼會？這麼深的疤痕，您還以為我是小孩子麼？”

她焦急的語氣，慍怒的笑臉讓沈隨心愣住，雖然她的語氣並不怎麼好，可是，她聽得出來女兒的擔心，一時間心裡竟然有些溫暖跟老懷安慰的感覺，眼睛有些微酸，有些過往她不想回憶起來，也不想把結痂的傷口在弄破。是的，那個傷口一直存在，只是結痂，或許永遠都是結痂的狀態永遠也好不了。

“告訴我，行麼？求您了，告訴我吧，從您離開之後我沒有一天是安穩的，如果您活的好一點也許我心裡的愧疚跟歉疚還能少一些，如果您活的並不好……我……”

“我去了英國本來想要在那兒定居一段時間，可是我每每想到你爸爸的背叛，還有你為了他而選擇放棄了我，我的心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啃食一樣。到最後，我得了憂鬱症。甚至要跳入了泰晤士河。”

跳河？薔薇的眼睛睜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沈隨心，她的媽媽，那麼剛烈而堅強的個性，竟然會做自殺這種懦夫的行為？搖著頭看著母親，顯然，這個訊息對她來說很震撼，儘管，此時此刻沈隨心還好好的坐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卻停止不了自己的腦子在想象母親是在多麼的心灰意冷之下才會選擇這條路。

“然後，我被來英國出差的沃思給救了。醒來之後，我看見一雙像天空一樣湛藍的眼睛寫滿了擔憂。他狠狠的教訓了我，說不管怎麼樣也不應該這樣糟踐自己的生命。可是那時候的我完全聽不進去，趁著病房裡沒人的時候，我又選擇了用手術刀割脈，可是還是被救了。後來沃思給我找了心理醫生開導我，才知道原來我換上了很強烈的抑鬱症。”

跳河，割脈……抑鬱症。每一個詞彙都讓薔薇的心像是被什麼重重的捶打著一般疼痛著。為什麼會這樣？

“對不起……”

再也忍不住眼睛的那種酸澀，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出來，這已經分不清是多少次哭泣，她一向都很堅強的，可是自從懷孕之後，好像淚腺就變得特別的發達似的。總愛哭。

“可是沃思把我帶到了美國，給我找了最權威的心裡醫生，讓我從困境中走出來，我也因因禍得福，得到了自己的第二段婚姻。現在想想也沒什麼。人都是要成長的。有經歷之後就會成長，所以很正常不過了。”

雖然她的語氣很淡然，可是那種酸澀，薔薇能夠明白，當時那種絕望跟無助，她曾有過那麼深的體會，很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