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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客廳裡亮著的那盞燈讓他的眼角有點溼潤,那在沙發上窩著的人兒是他的妻,他的最愛,但……
再給他一個晚上,再給他點時間吧。
輕輕的走過去,大手剛撫上女人的臉頰時,許安寧就驚醒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小北,你回來了,你可回來了……”
剛剛他做夢,夢見小北轉身離開了,那個夢讓她後怕,這會兒,她才意識到,也許她很愛他,很愛,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愛。
紀小北哽咽的恩了一聲:“傻瓜,不去床上睡,睡這兒幹嘛?”
說完一把抱起沙發上的女人往臥室走去,看她身上還穿著衣服,就伸手去脫,可許安寧卻摁著他的手道:“不要。”
紀小北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許安寧,許安寧輕摁他的手:“不方便。”
紀小北拍掉她的手:“想什麼呢,脫了衣服睡著舒服,是不是肚子疼,我去給你煮點紅糖水。”
許安寧點頭,紀小北讓她躺好才轉身去了廚房,從櫥櫃裡拿出紅糖,再拿雞蛋,很快一碗紅糖水加荷包蛋就出鍋了,熱呼呼的。
端過去本來想喂她吃的,可許安寧去開口問道:“小北,你喝酒了?”
紀小北有點侷促不安的把碗放下,閃躲著許安寧的眼神,嚷嚷著:“是呀,今天是大領導來,非得讓陪酒,就喝了幾杯,那,你先喝,我去洗澡閃婚少校小老公。”
紀小北進了浴室,開了淋浴,手撐著水池,看著鏡中的自己,苦笑道,幸福果然是最珍貴的,他的幸福才剛剛到來,就這麼快要結束了嗎?
他知道,很快就會結束,他不知道當一切回到原點時,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幸福嗎?
許安寧覺得今天的紀小北怪怪的,或者說從昨晚鎖上門接了那個電話後就有點怪怪的,難道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他的心理問題已經沒事了,還是說有其它的事情。
女人呀都是最敏感的,只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就會想東想西的。
紀小北溼著頭髮出來的,這時候許安寧已經吃完那碗紅糖水了,所以他理所當然的往那兒一坐,然後把毛巾往許安寧那兒一塞,而後說:“老婆幫我擦頭髮吧。”
年少時曾有過這樣的夢想,一個妻子,會把自己和家照顧的很好。
這一刻是最溫馨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那氛圍很好,很安詳,很溫曖。
許安寧最終打破了這份寧靜,問道:“小北,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紀小北的身子僵了下,而後嘻笑道:“那有什麼事情,盡瞎想。”
許安寧蹙眉,瞎想嗎?但願吧。
擦乾了頭髮,紀小北去收拾碗筷,許安寧則在去浴室洗漱,一切收拾就緒後,那是夜的開始。
本該睡覺的,可紀小北又像前一晚上一樣,抱著許安寧給她講話,從他上軍校的那一天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七年後的現在閃婚少校小老公。
說他那次飛行中,差點出事故,當時他在想些什麼,說他為什麼會這麼的拼命,聽著聽著,許安寧的眼晴就溼溼的了。
“小北,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她聽著心疼,她的小北,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北,雖然不是很完美,可已經很努力了。
“不,你讓我說,我想告訴你,我想讓你瞭解我的全部。”紀小北抱緊了她,把她摁在他的懷中,一點一滴的說著。
但他說的,僅僅是可以對外說的那些,有很多是他不能說的。
“老婆,沒有你,我真的會死的,你就是我唯一的心跳。”最後,紀小北這是這麼說的。
這個晚上,誰也沒有睡好,許安寧睡著時總會作夢,夢中的紀小北總是會轉身,而後任她怎麼喊,他都沒有回頭。
紀小北則是睜著眼晴,一夜到天亮。
第二天,當一絲絲朝陽的光芒照進來時,兩人才起床,紀小北說部隊有事,沒有吃早飯就離開了。
許安寧一個人吃了早點後,接到林母的電話,她這才想去,這兩天他們完全忘記了林冬兒的存在。
於是只得給林母說,小北去上班了,然後她一會去看林冬兒。
林母也是沒有辦法,這兩天沒見到紀小北的人,林冬兒鬧得特別兇,林母本想,你就鬧吧,人家不來,你就使勁鬧,鬧著鬧著就不鬧了。
可終究是當母親的人呀,難道真的讓醫生天天給女兒打安寧,輸營養液呀。
這掛了電話,就看到紀小北站在病房外,林母有點詫異,不過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