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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輕輕碰撞,兩人都淺酌一口,瞿庭不冷不熱地開口:“陸總能有辦事接管TP在亞洲總部的事宜,像這種慈善活動,不過討幾個錢而已,對你來說再簡單不過,還用得著討教?”
陸祈昊抿唇一笑,話語輕巧:“掏錢不是難事,難的是怎麼把掏出的錢再裝回自己的口袋裡。”
他的話說得瞿庭的臉色微變,面前之人笑出聲來:“和瞿庭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衝他舉了舉酒杯,陸祈昊一口飲盡了,瞿庭哼了聲,也將杯中的酒灌入腹中。
一側的服務員過來親切地問他們是否再要酒,瞿庭剛想說不必,卻見陸祈昊徑自取了兩杯,迷了一杯給他,漫不經心地說:“瞿總看起來很不高興?莫不是因為我的舞伴?”在他面前不動聲色地提及夏朵,陸祈昊說起來像是當真無害似的。
瞿庭怒火中燒,腦海裡迴響著下午的時候夏朵竟說要告他的話來,握著酒杯的手猛的用了力。陸祈昊卻又說:“剛才還看見你太太和夏小姐在那邊聊天呢。”
他的話未落,瞿庭幾乎是本能地抬頭朝自助臺那邊看去,陸祈昊笑起來:“瞿總緊張什麼,你太太可是有分寸的人。”
“你想對她做什麼?”瞿庭壓低了聲音問。
她?陸祈昊心念一轉,依舊從容地笑著:“我是她上司,你說我能對她做什麼?”
“她是我的女人!”這句話聽得出他是發了狠的。
陸祈昊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卻是沒有笑出聲來,眉毛微佻,啟唇說:“這恐怕得等你去民政局換了兩個銅印才能說出這句話吧。”
這句話堵得瞿庭半個字再吐不出來,若是這大廳的音樂突然消失,想必還能聽見瞿庭因為用力而“咯咯”響的關節吧?
夏朵回過神來的時候,什麼胃口都沒了,將盤子重新放下,見陸祈昊站在廊柱後面,似乎端著酒杯在和誰說話。她大步上前,繞過那廊柱,卻赫然發現和他說話的人竟然是瞿庭!
她的心頭一顫,不自覺地收住了步子。
瞿庭顯然也已經看見了她,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略帶蒼白的臉上,陸祈昊不由自主地回眸看了夏朵一眼,開口說:“回來了?”
夏朵有些慌張地“嗯”了一聲,他朝她招招手,讓她過去。
這動作看在瞿庭的眼裡彷彿夏朵就是陸祈昊的私人用品似的,這叫他渾身上下都難受起來!夏朵低下頭,儘量不去看瞿庭,下午的事也拼命地要從腦海裡抹去。
“要走去哪裡?”陸祈昊見她低了頭也不看路,伸手就把她撈了過去。
夏朵顯然是吃了一驚:“陸總……”
他狡黠地笑:“瞿總也不是外人,生疏什麼,平時怎麼叫我,還是怎麼叫,叫什麼陸總。”
夏朵驚愕地抬眸撞上他閃著光的雙瞳,感覺他攔在她腰際的手悄悄收緊,她有些吃痛地皺了眉,咬著唇,小聲地叫他:“陸祈昊……”她原本也是想氣死瞿庭,可是叫祈昊她實在是叫不出來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叫不出來。
陸祈昊輕搖了搖頭,寵溺地說:“這丫頭和我橫慣了,總是連名帶姓地叫我。”
瞿庭直直地站著,端著酒杯的手卻是指關泛白,以往他和她在一起,她從來不喜歡叫他“老公”、“親愛的”之類的,她只喜歡連名帶姓地叫他。她說在公司他可以是人人敬畏的瞿總,可是在她眼裡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她愛的男人。夏朵的這種時而溫柔可人,時而俏皮任性,是聶禾希身上永遠看不到的。
“在我面前不許橫哦,我是最厲害的,只有我可以連名帶姓的叫你!”
俏皮的話語還在耳畔迴盪,佳人卻倚在別人的懷中了。
她說只有她可以連名帶姓地叫他,可是現在她卻如此對另一個男人……
瞿庭心裡發悶,她要和他分手,要離開他的身邊時,他難過的感覺也沒有這樣強烈過。
可是此刻看著她聽話地倚在別的男人懷裡,他恨不得此刻就上前把她給搶過來不可!
其實他不知道,有時候連名帶姓地叫是一種親暱的表現,如同以前的夏朵對他。而有時候連名帶姓的叫不過是因為生疏和尷尬,就像現在的夏朵對陸祈昊。
夏朵被陸祈昊弄得心驚不已,沒有抬頭,亦是感覺得到瞿庭的目光如炬,灼得她整個人都疼。
會場裡的音樂緩緩輕柔下去,這時,一個聲音自後面傳來:“早就看陸總帶來的小姐美麗動人,只是不知道陸總肯不肯割愛,讓我請她跳支舞?”
陸祈昊回頭,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