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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景皇朝,憶甜女帝在位七年。(就是五年後了……)
女官樓(女官辦事處)
“冬梅姐,怎麼這麼著急走啊?難不成……晚上有啥活動?”夏雪一邊曖昧地擠兌著眼睛,一邊笑嘻嘻地蹭了過來。
“哼,是有活動。你不也有嗎?”悶頭收拾著桌子上的文案,冬梅沒好氣地掃一眼身邊之女。
“咦?”
“出門前,你都不看黃曆的?”
“啊!”夏雪一拍腦袋。
“今天是十五!一年一度的八月十五!”這個倒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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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宴請群臣。這些自然沒有她們這些幕後女官們的事,不過,散會之後,她們可就——
龍翔宮
十億人民九億麻,還有一億在觀察!
“陛下,你已經連續點了我十回炮兒了!您再這樣,大家該以為你和奴婢之間有什麼了!”夏雪一邊往懷裡摟錢,一邊向一旁的冬梅、李繼吐著舌頭。
“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憤恨道。
不過,沒辦法啊!五年了,每一次從江南那邊得到“無果”那兩個該死的字時,俺就沒法子高興起來。可是,不高興歸不高興,卻還是要強顏歡笑地去陪那些大臣將軍們喝酒划拳,聽歌看舞。這麼一折騰,這晚上的牌局,不由得我不點炮兒啊!
“不高興就不要去和那些老臣們喝酒,你是皇帝,難道還要這樣強迫自己?”李繼抓牌,眼神淡淡地飄過來。
“有人心疼了!”冬梅插嘴。
我倒沒在意。卻忽然想起老李頭了。
“哎李繼,自從你搬回家住。你老爹的病是不是好多了?”我看那老頭主要就是憶子成狂。
“託陛下的福,臣父已經見好。”他低著頭,悶悶地說道。
“李丞相的病快好了,奴婢看,李將軍的身體可是快吃不消了。你們看,那黑眼圈,多嚇人!”
我和冬梅聞言都齊刷刷地望向李繼。
夏雪伸出手,職業病地壓住李繼的脈門。李繼一窘,掙扎著要躲開,眼神慌亂地飄向我這邊。
“失眠!”夏雪大神精確地做了診斷。
“唔。”失眠啊……我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他也躲閃地看向我。
然後輕輕地,抬起爪兒蓋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我一臉誠懇地看著他——
“李繼,我的屋頂,真的就那麼好睡嗎?”
“哈哈哈……”身邊二女全都歪倒在桌子上,大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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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牌局散了。伺候梳洗的宮女們魚貫而入。我端坐在銅鏡前,剛想卸妝。就在倒影中,看見了某女——
木頭樁子一般,牢牢地釘在門口。
“唉——梅梅姐,我怕了你了……”雖然,我早就料到。
“陛下,奴婢真的不想再嘮叨你了!”她施施然飄到我面前,湊過一張比《陳情表》還懇切萬分的臉。“可是,先皇二十五歲的時候,也早已有了陛下你啊!再說了,你為了皇夫已經等了五年,女子,到底還有多少五年可以虛耗啊?好吧,就算陛下你還能等得起,那這江山呢?那些蠢蠢欲動的臣子們呢?還有早已經入而立之年的李將軍,還有……思孫心切、鬱郁成疾的李丞相。他們,又等得起嗎?”
“冬梅啊,今天晚宴,每一個見到我的老臣都跟我說了一遍你要說的話……”
“陛下!”
“雖然現在,”我閉上眼,深深撥出一口氣。“我一閉上眼還是能看見文洛那日在月老廟前凝視我的眼,還是能聽見他看著我,無比堅定地跟我說——‘從這一刻起,我相信的,只有你。’那樣的話。冬梅啊,我還是矛盾啊,還是難過啊。還是想去找夏雪,看她能不能給我弄點兒絕情丹、忘情水之類的東西,好讓我把那些該死的東西都忘記。”
“陛下!”她忽然緊緊地擁著我,淚水滂沱。“我知道你也不好受,奴婢也知道。可是——”
可是——我是皇帝,對嗎?
可是——李木頭是無辜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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