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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發現她竟陌生得可怕,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家在哪裡。
顧君影離開後,我足不出戶,一個人沉默了好幾天,才走出寢室便聽說了顏烈住院的訊息。我眼巴巴地跑過去,希望看到顧君影,她喜歡顏烈,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陪在他的身邊麼?
再一次失望,我看到的只有顏烈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那裡,瘦骨嶙峋,臉色蒼白。
努力壓抑住心頭的那份不安,我告訴顏烈,君影她退學了,離開了,消失了,找不到了。
顏烈沒有我想象中的震驚,他只是用淡淡的口吻述說了他和顧君影之間的一切,美好的相遇,不怎麼美好的分離。
哀莫大於心死,我暗暗嘆了一口氣。顧君影看到那場景,應該也是這種感覺吧,無助,心死,所以不言不語,默默走開,此刻,她該是躲在哪個角落舔舐傷口。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能夠如此地平靜,我本以為他會大哭會憤怒,就算不為顧君影的離開,也為她的不信任。只是那眼神中滿滿的死灰,沉寂一片。
許久,我才說了一句,去把她找回來吧。
看到顏烈點點頭,我也轉身走了。我怕再待下去,我會忍不住淚流,那裡面躺著一大片死了的愛情。
我想,若不是我當初的勸說和鼓勵,顧君影會和顏烈在一起麼,她會受如此屈辱麼?他們分明是愛著的,為何卻如此慘淡收場,是造化弄人,還是人心{炫}殘{書}酷{網} ?
她說,程章,喜歡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呢。我不會為了去喜歡一個人,就把自己給忘了,只要他好便好;我很自私的,我寧可負盡天下人,也不要一個人負我。所以,我不給人任何傷害我的機會。
顧君影是一個那麼害怕受傷的女子,她本該被好好收藏,細細呵護。
如今,卻不知她漂泊去了哪裡。
窗外的月,仍是舊時的模樣,彎彎的,床頭櫃上的檯燈,也仍是舊時的模樣,可是那段舒心的樂章再也不屬於我了,那月光鳴奏的也都是哀歌了,那燈光映亮的也都是慘淡了。
萬籟俱寂,我暗自垂淚,往日過於美好的虛假,長出我不凋謝的記憶。
今夜,我能走出失眠麼?
一別經年(1)
……》
顧君影開著車,哼著小曲,快樂地穿梭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這些年她雖身處異國他鄉,日子過得還是很舒心的,小哥,遠之,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姥爺和爺爺也時不時地飛過來看她,她沒有時間覺得孤單。
顧君影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了,小哥說她離開那年才十九歲,如今五年過去了,她方踏足這塊她生長的土地,也許這裡有她認識的朋友,也許有她喜歡的地方,即使她什麼都忘記了,仍然覺得無比親近,無比開心。
一陣風吹過,顧君影的頭髮無情地拋棄了她,華麗麗地飛走了。也顧不得違不違章了,她無比懊惱地在一旁停下車,只希望她的假髮沒有飛遠。
顏烈手忙腳亂地停下了車,很是無辜地抓下臉上的黑乎乎的東西,這是剛剛從前面飛過來的,猝不及防地蒙在了他的臉上,幸虧他反應夠快,要不說不定會出什麼亂子,唉,該死的,他今天開什麼敞篷車。
顏烈仔細地看了看手裡拿著的不明物體,似乎是女人的頭髮,他有些莫名其妙。
顧君影看著被拿在男子手裡的假髮,有些尷尬,他在研究她的假髮麼?
“對不起,打擾一下。”
顏烈驀然一驚,這聲音如此熟悉,他不敢抬頭,也許一抬頭又是失望。
“可以把您手裡的東西還我麼。”顧君影還是說出了口,其實她很想拔腿就走的,不過一頂假髮而已,可是她想她終究還是沒有頂著一個禿頭到處亂走的勇氣。
自從那場車禍過後,顧君影有一塊頭髮就再也沒有長出來,她成了個禿子,她無比扼腕。雖然遠之說,這無損於她的美貌,但她還是不喜歡那一塊禿了的頭皮,於是,她每次出門便時時不忘戴假髮。
今天為了看清楚她生於斯長於斯的城市,顧君影特地開了小哥的敞篷跑車,沒料到竟然出了這種烏龍,她羞愧死了,好在沒有碰上什麼認識的人。
顏烈緩緩抬起頭,這一次,不是他的幻想,真的是她。
“先生,可以還我麼?”顧君影忍不住又說,這人好不禮貌,就因為她是禿子才一直盯著她看麼。
顏烈愣了一下,先生,顧君影叫他先生?她不想認他,她還是生他的氣麼。
他愣愣地把手中的假髮遞給她,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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