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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稀奇……朱燁一邊想著,一邊被塞進了一頂小轎裡,接著小轎便忽忽悠悠升了起來,一步一顛地往隔壁院子走去。
兩邊院子只隔了不到二十米遠,轉過一個角門就到了,小轎落地,有人掀起了轎簾,阿貴的聲音:“燁少,到了。”
朱燁腿傷未愈,仍舊是被阿貴背下來的,因為蓋著喜帕,視線不清,也看不到四周都有什麼人,只聽到飄渺的竊竊私語聲,以及風颳過樹枝的聲音。
“吉時到,婚禮開始。”族長兼職婚禮司儀,等阿貴扶著朱燁站好了,將一根結著大紅花的紅綢一端塞進他手裡,道:“一拜天地!”
要不是自己就是坑爹事件的主角,朱燁恐怕都笑場了,強忍著內心的囧雷感,扶著阿貴的手衝門外的夜空拜了一拜,低頭時發現他身邊並沒有什麼人影,但紅綢的那一頭卻懸在半空,彷彿有人拿著一樣,隨著他彎腰的動作上下晃動,如同真的有人在跟他拜天地。
好大架子,拜天地都要用法術嗎?朱燁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禁又在死狐狸頭上記了一筆。
“二拜高堂!”族長又道。
阿貴扶著朱燁轉過身來,對著堂上面無表情的唐定鑫,以及他身旁的魔神牌位深深鞠躬。和剛才一樣,紅綢那一頭也抖了抖,顯然是有個看不見的人在做一樣的動作。
“夫妻對拜!”
朱燁轉身對著紅綢那端的方向,卻不彎腰,小身板挺得跟標槍似的,直到那邊的“炫”先動了,紅綢位置下降,他才微微低了低頭,敷衍了事地行了個禮。
“禮成!送入洞房!”族長鬆了口氣,忙示意阿貴將朱燁半扶半抱地攙起來,送進了喜堂隔壁的新房。
這裡原本是朱燁的臥室,為了舉行魔婚,一應傢俱都換了新的,紫檀木雕花架床掛著正紅色百蝶穿花床帳,旁邊是同款桌椅,窗下還放著一張中式改良木架沙發,八個精緻小菜外加一壺合巹酒就擺在桌子上,桌角的托盤裡放著一根細細的包金秤桿,顯然是讓新郎挑喜帕用的。
朱燁一向沉得住氣,但今天已經在心底裡罵了不下二十次娘了,挪到床邊坐下,感覺後背心累出了一片冷汗,想脫了織錦緞外袍涼快涼快,又想起族長吩咐過不能亂動身上的東西,為了外公只好忍氣吞聲,僵著脊背坐在那裡等著。
外面不時傳來嬉笑和酒杯相碰的聲音,卻聽不到舅舅族長和阿貴他們說話,也不知道吃喜宴的都是些什麼怪胎,朱燁枯坐了半晌,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安,剛扶著床架站起來,想出去看看,忽聽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陣涼涼的夜風捲了進來,朱燁身形一頓,又緩緩坐了下去——事到如今,他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大的了,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下去,結婚這種事跟做生意差不多,沉住氣,才能穩賺不賠!
外面忽然安靜了下來,似乎所有的賓客都在一瞬間離開了,接著,臥室房門關閉,落鎖,發出“咔噠”一聲輕響。
朱燁下意識抓緊了膝蓋,繼而意識到這樣有點露怯,又鬆開了,挺直腰桿坦然坐定,等著對方來掀自己的喜帕——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一陣淡淡的幽香飄了過來,似蘭似麝,清雅而不失魅惑,朱燁嗅了嗅,便看見一雙屬於男人的腳走到了自己面前。
那是一雙和他喜服同款的黑色織錦緞布靴,尺寸卻差不多大出兩三個號碼,料想身高也要比他高上許多,朱燁略有點不爽,心裡把族長教給他的初級法咒輪了一圈,但到底沒敢發難——他現在半人半魔,真要祭出法咒來,指不定誰死得更慘。
桌上的托盤響了一聲,秤桿被人拿了起來,細頭伸過來挑起了喜帕一角,輕輕一撥,便掀開了。
瞬間的晃眼過後,朱燁發現面前站著一個極其高大的男人,雖然早就料到對方比自己高,還是沒想到能高到這種地步——尼瑪這都快兩米了吧?
他身材十分魁梧挺拔,寬肩長腿,猿臂蜂腰,身著大紅色繡花喜服,越發顯出寬闊的胸肌、健碩的臂膀,一頭及膝的白色長髮整齊束在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一雙碧綠的狐狸眼微微上挑,風流雅緻,卻隱隱帶著些不怒自威的霸氣,眉骨微突,鼻樑挺直,顯得眼神越發深邃,雙唇薄厚適度,色澤稍淡,但泛著健康的光澤。
總的來說,是個不用化妝就能走米蘭時裝秀的存在!
剎那怔忡,朱燁不得不承認自己被他近乎炫目的美擊斃了兩秒鐘,深呼吸,強迫自己恢復到冷若冰霜的狀態,雙眼直直盯著對方秒殺眾生的狐狸臉,冰冷的語調頤指氣使,充滿壓倒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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