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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婚禮前三天,他才忽然打了個電話給山下,讓族長到別院來見他。
族長心中忐忑,卻不敢不去,正巧朱燁的禮服也做好了,便帶著東西上了山。
幾天不見,朱燁倒是沒什麼大變化,只是原本白皙的面板越發顯得毫無血色,好在神情看上去還算平和,也沒有發瘋崩潰的跡象。
“燁少,這是給您定做的禮服,尺寸是英國那邊您常用的成衣裁縫提供的,不過您還是先試試的好。”族長親手拆包,將衣服掛起來給他看。照巫典記載,魔婚禮服都是傳統漢裝,從褻衣褻褲到外袍鞋襪都極其講究,雖然是短時間趕製出來的,但刺繡飾品一樣不少,都是精緻異常。
朱燁對和婚禮相關的一切都毫無興趣,一想到自己就是要穿著這些紅彤彤的東西和一個男人拜堂成親,內心就厭惡不已,冷著臉道:“我腿不方便,不必試了。”
族長不敢反駁,只好將衣服又收起來,默默給他在衣帽間內掛好。朱燁看著他忙碌完畢,給他倒了杯茶,道:“族長,請坐,我今天請你來,是有些事情要請教你。”
族長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心中內疚不已,總感覺自己好像是夥同唐定鑫算計了他,端著茶杯手都有點抖。
“你不用緊張。”反倒是朱燁十分淡定,安慰他一句,接過茶杯幫他放到茶几上,道,“婚禮是我的決定,和你跟舅舅都沒有關係,一切後果我一人承擔。”
族長乾咳一聲,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朱燁淡淡笑了笑,忽然問:“族長,學習巫術的話,一般從多少歲開始學才最好?”
族長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吶吶道:“十三四歲左右開蒙是最好的,但巫修是講天分的,有些人早一點,有些人晚一點,也沒有定論。”
朱燁“哦”了一聲,頓了少頃,問:“那你看我呢?”
族長瞠目:“你、你要學巫術?”
朱燁點點頭,道:“對,巫術是唯一可以剋制魔物的方法,既然我已經決定了要和魔物結縭,就必須掌握剋制他的方法。”
族長張大嘴說不出話來,半天才道:“可、可是那白狐法力十分厲害,即使老太爺當初沒有上它的當,用盡一身巫修也不一定能戰勝它,燁少你……還是三思而後行吧,不要惹怒了它,反倒讓自己吃苦頭。”
朱燁嘴角一勾,露出一絲淡笑,道:“開玩笑,我只是答應與他結縭,可沒打算任人宰割。現在是他求著我,不是我求著他,我身體裡有他的魔子,他又不能殺了我,我有什麼好怕的?”
族長被他陰森森的冷笑激得打了個哆嗦,總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一山還有一山高——本以為白狐就夠變態的了,沒想到燁少比他還變態,潛意識裡不禁暗暗豎了個大拇指:尼瑪還真是天生一對!
“我是人類,他是魔物,我們之間本身就不平等。我試過用槍打他,他連子彈都不怕,如果我沒有任何剋制他的方法,以後豈不是任由他擺佈?”朱燁腦子清楚得很,他是個性冷淡,這輩子愛上什麼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跟誰結婚都是結,是男是女是人是魔又有什麼關係?左右不過是多了個人在身邊而已,跟招師爺招保鏢是一樣的道理,只要對方本事夠大,夠忠心,其他都是浮雲。
當初唐定鑫剛把這件事告訴他時,他確實有吐血的衝動,甚至產生了絕望的報復社會的念頭,但很快他就想通了,也認命了,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只能面對現實,並且將利益最大化——凡事不能單看壞的方面,換個角度看,如果自己夠強大,能用婚姻收服一個魔物,也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總之極品總是成對出現的。
“你、你說的也有道理。”族長半天才消化了朱燁奇葩的言論,頓時覺得人生又開啟了另一扇窗,勉強呷了口茶讓自己冷靜下來,道,“要說修習巫術,燁少的體質倒是十分合適,我記得你生辰八字十分陰晦,當年出生時老太爺就很擔心你長大後會被魔物纏上,還和我討論過避諱的方法。要說你這種體質,作為正常人稍顯背晦,但作為巫人的話反倒有益。”
朱燁眉峰一挑,道:“這麼說我現在修煉巫術還來得及?”
“那是自然。”族長肯定地說。朱燁眼中亮光一閃:“那你能收我為徒嗎?”
“這……”族長躊躇了一下,道“不是我刻意推脫,燁少,對於巫人來說,師承非常重要,一定要找一個最好的巫導師才有可能修出上乘巫術。我這個人資質平平,實在難堪大任,恐怕會耽誤了你的修煉,最好還是等老太爺醒來以後你再拜他為師吧,他是我們山地